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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了耐心，把人松开，由着顾清坐在一旁，努力抑制心中的怒火。
“你一大早板着这样一张脸，以为我想亲你？”他知道顾清讨厌吴瑞瑞，故意拿他们二人做比较，“你又不像瑞瑞那么好看。脾气又差，比不得他万分之一。我亲你，还不如去亲他。”
顾清身体轻轻的颤抖了几下，慢慢挪动身体，靠在了距离莫祁寒最远的车窗上。他浑身都疼，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知道他脾气差，爱使坏，在莫祁寒眼里比不得漂亮的吴瑞瑞。
车窗中倒映着顾清那张烧伤很留下伤疤的脸。他愣了半响，才失落的垂下眼眸。
可是，他也是漂亮过的。他过去是顾家的骄傲，是所有人心中的珍宝，唯有莫祁寒把他弃之如敝履。
他以前，一点都不丑。没有莫祁寒说的那样不堪。
顾清眼眶绯红，嘴唇哆嗦着，紧咬住下唇，把所有痛苦的闷哼声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第一次觉得，去医院的路这么漫长，仿佛要等他走过这一生。
“病人家属等在手术室外就可以。”护士阻止了莫祁寒的脚步，后者只得抬眼看着顾清。
小孔雀压根没有抬头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眸紧闭。莫祁寒一直望着手术室大门关上，才愣愣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他摸了好口的戒指，发现戒指还在，心里稍微安定。之前顾清虽然怪罪他，但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决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今天起来，就变天了。
莫祁寒想不明白，只得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和过往那些病人家属相比，他要淡定许多。莫祁寒没把顾清的病当回事，先入为主的觉得是顾清情绪太激动，引起肚子不适。
手术室里。
顾清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旁的主治医生见他从进手术室就在哭，有些无奈，“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