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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那毒『妇』家中商,早进门说好听,说什么自知晚来一步,家里出身低,商贾人家,只是来伺候老爷,不敢越了夫人规矩。可后来有了子嗣,一步步,『逼』着夫人退,这一退再退,那就不成了。
尤其是老天爷不眼,五六前毒『妇』家中侄子中了举人,在这府里腰板子更是硬了。
真是好人命不,坏人做尽了坏事却享了名声威望。徐妈妈恨要死。
这一句,便是母女二人绝望中一丝希望,一直吊着两人,可这绝望中了希望日子是最难熬,容易患得患失,随着时一日日过去,昭州还未来音信,反倒是盛夫人上门了。
陈二娘能疯。
殊不知早几日,昭州一队伍踏入了宛南。陈家男丁不忍二娘在受苦,是半分都等不了了,孟见云便说:“我拿了帖子去宛南州,你们去固原。”
是分头进。
陈家男丁想是他们接二娘回去是家务事,没准用不上顾大人同宛南知州这层关系,也是『操』心担忧二娘,便答应了。
姓木畜再混账,他们陈家人都到了,还敢何欺辱二娘?
陈家男丁连着同队伍十多人,到了固原直接上了木府敲门要人。这些人都是男子,门房了门,是何人,陈大郎面『色』愠怒,破口大骂,“叫姓木出来,他是何对我妹子?禽兽不东西。”
下人听不对,这不是夫人娘家那边舅爷,从未见过,可看外头人多势众,不由合了门丢了句等着,麻溜跑着去后头回。
陈家男丁要才无才,皆是平庸之辈,在昭州地头上明明是知州儿子,事说也是踏实老实,可老实不代表没血『性』,平庸无才干不代表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受折磨而屈了权势。
这世上大多平庸碌碌无为之人,可心头总有一丁点热乎气。
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旁。
今陈家男丁便是此,上门讨人,以往老实面容,今也是带着怒气,“敲锣!让固原百姓都听听,断断理。”
陈大郎冲着紧闭大门啐了一口,跟着其他弟弟说道。
来之前,顾大人说了,既然是离要人,怕是会撕破脸,木家以往对二小姐做种种,今陈家来人,怎么可能心平气说?你们肯吗?
陈家男丁言自然不肯。
对那种畜还留有什么脸面。
是以就算是不会说,可陈家在理,桩桩件件说出来就成,人家地头上了,别一言不发要人到时候让人家倒打一耙,百姓虽是人微言轻没有地位能帮什么,可众口铄金,陈二小姐出嫁时风风光光,回来时,也不能落得一身污名。
是木县令畜在,对不陈家二小姐这位发妻,今陈家来人要人,那也是该,陈二小姐离,那也是被『逼』,若是不离,留在虎狼窝中,会步上二小姐早夭孩子那步。
……
顾大人说了几点要害,陈大郎都记在心中。今在木府前敲锣打鼓,做也是顺手习以为常——昭州衙门张贴告示,便是此。
没一会,固原府县百姓便听了响动围了上前。
陈大郎自告身份,说来这桩血泪案。百姓们刚见这外来人要在县令府门前闹事,还不敢驻足围观,怕被连累到,可一听这外来打头是县令大舅爷,其父还是五品知州大人。
那这可比县令官大。
官大一级压了人,又是家务事,他们这些看热闹怕甚?听听罢。
这一听下去,可不得了了,百姓们原是瞧着‘狗咬狗一嘴『毛』’热闹,官跟官之让他们平头老百姓做什么断案官司?可一听,那义愤填膺,原来不是官官相护一嘴『毛』事,而是戏文里陈世美狗东西。
他们这儿木县令忒不是东西了,那简直是畜东西。
当时家中贫寒,读书考科举还是岳父陈大人帮忙,考上了去京里调任,前前后后陈家就给这位二女婿打点塞了有两千两银子。
当日木县令跪在陈大人面前,发誓会爱护尊重发妻陈二小姐。今是有了平妻便不说了,刻薄磋磨,陈二小姐孩子掉进了荷花池……
“……前前后后那么多仆人看着孩子,怎么就掉了下去人没了?”陈大郎大声。
围观百姓一想,对啊,这县令家少爷又不是他们寻常百姓家中孩子,没人看着,四处玩耍。
“我记得去出门上香那位夫人,前前后后就四辆马车,听说一小姐身边伺候就有六人,怎么轮到了小少爷,一人都没掉了荷花池淹死了呢?”
“你说那天我在也看见了,多风□□派,对啊,提来府尊夫人,都是去那位,怎么就没经夫人影子呢?”
“后头进那位听说还是商贾出身,这放着经官家小姐磋磨刻薄,偏重后头进来那,木县令是不是——”
脑子有题啊。
百姓说了一半给咽回去了。
时下官家千金那才是体面尊贵,凭商贾何有钱富裕,那也比不得当官经千金小姐。
士农工商,谁尊谁卑,百姓都懂得道理。
怎么就能让后头那爬到前头经夫人头上呢?
这木县令也忒是畜了,岳家扶持来,给银钱、关系,诸多打点,结果狼心狗肺出了昭州就翻脸不认人了,还由着商贾女儿磋磨妻。
“这不就是欺负陈家路远,固原无人么。”
“谁家中都有女子,换谁谁能这般忍。”
一遍遍说,一遍遍敲锣,引城中百姓一波波前来。
而早早关了府门回报管家下人,丝毫不知道外头已经热闹成什么样了。木府管家是西边夫人娘家人,沾亲带故,自视甚高,听了下人回说大舅爷来了,那自然是欣喜,骂门房下人怎么不请来外头喝茶等着。
被下人叫住,才知道是东边娘家人。
管家是骂了句,“什么东边夫人西边夫人,你领谁发工钱?要是认东边那位,尽管过去当值去。”
门房自然是不肯,自扇嘴巴,说说错了,府里他就认这一位夫人,立即改口,说是东边那位晦气『药』罐子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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