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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棠攥紧了季谌的手腕，一脸淡定的和季谌一起走到卖鱼的摊子旁边。
“老板，一条黑鱼。”
老板娘手脚麻利的抓出来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鱼，上电子秤上面秤了一下询问：
“要不要杀？”
木棠扭头看着季谌，下意识的要从他那里寻求答案，这种毫无保留的信赖让季谌愣了愣，看着木棠亮晶晶的眼睛，反问：
“你会杀？”
木棠把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似的，紧接着季谌的声音接着在耳侧响起。
“那还用说？”
老板娘对于他们这样的相处有些新鲜，伸手准备拿起刀子杀鱼。
杀好了的鱼外面裹了两层塑料袋，却依旧挡不住腥味，木棠皱着眉头准备接过，季谌先他一步将东西抓在掌心内。
木棠从自己的双肩包夹层里面拿出了钱递给老板娘，两个人接着往蔬菜区走。
这个小菜市场确实很乱，水泥地上遍是水渍，木棠洁白的运动鞋旁边沾上了不少的泥点。
季谌垂眸盯着木棠的鞋子，吸引他回过神来的是木棠的呼喊，抬头一看木棠的手上捏着一颗花菜，嘴角带着大大的笑容，对着他挥了挥手询问：
“季谌，要不要买一点花菜？”
杂乱不堪的菜市场上盖着大鹏，有些买菜的摊位拉了灯泡，总体还是昏暗的。
可偏偏在这昏暗的场景中，木棠笑的灿烂。
就仿佛是唯一的一束光，耀眼到瞬间就照亮了季谌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