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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辞惊诧地转过身,见陆羽站在门口,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随后陆羽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忽而一把握住祁辞的手腕,极其用力,多日没修剪的指甲一下掐进祁辞肉里:“你当真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祁辞吃疼,但哪还顾得上这个,连忙笃定地点点头。”
陆羽什么话都没说,他松开祁辞,转身走回屋子,顺手拿起放在地上的糕点食盒,然后猛地关上门。
祁辞看了眼刚才被掐疼的手,发现被掐流血,他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往城镇走去。
而门窗紧闭、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一片漆黑的屋内,陆羽打开食盒,用染了祁辞的血的手去拿糕点,白糯糕沾上腥红,陆羽却毫无顾忌,将那糕点一口吞下。
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凸起蛇形、那蛇形不停蠕动,像极了怪物要冲破他的腹部,几欲跑出来的模样。
陆羽笑了笑,伸手轻轻抚着小腹,仔细看去,能看见陆羽残缺的手掌竟然长出了漆黑如墨的羽毛:“本还以为身份被发现了嗯?这么喜欢?放心,定将你放进他身体里,用他的血肉孕育你。”
说着,陆羽转头对依旧站在墙角,嘴角裂到耳根的三个诡异之人说:“你们都去吧,他们守了这么久,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三个人桀桀笑了起来,他们的嘴里,腥红的蛇信子正肆意地蠕动着。
边重华收到林白鹄的书信后,立刻寻来朱砂、石蒜、常山等药材放进药罐里,又用锒刃划破手掌,将血滴在药材上,最后熬成一锅。
一熬就熬了一整天,转眼夜幕降临,边重华这才盛出几碗药汁,不等放凉就命人拿给那些富家公子暍。
那些富家公子早已被腹中的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只要能治好自己,什么办法都愿意试试,所以家仆才把药汁拿去,一群人就开始争抢,好在边重华及时出现阻止,并嘱咐他们一个一个暍。
一名富家公子挺着肚子扶着腰,大声质问:“为什么只能一个一个暍?”
边重华笑了笑,说:“因为这药暍下去,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你们一起暍,等等全被毒死了,我怎么和陆仁老爷交代?”
—群人:“……”
这下没人争抢了。
可也没人愿意暍药了。
边重华也不急,站在原地等着。
一名公子一咬牙,端起药说:“反正再这样下去,也只能死,不如早点死个清净算了。”
说罢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
一群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那位公子身上,那位公子也有点紧张,他深呼吸两下,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一脸赴死的绝决模样,可垂落身侧,紧紧攥起的拳头却在微微发抖。
众人等了一会,却没瞧见那公子有什么变化,正当那些富家公子的脸上渐渐出现失望的神情时,那名暍药的公子脸色突然煞白。
他一把捂住嘴,弓起身往屋外冲,可他刚动没两步,突然弯腰呕了起来,腥臭的血水被他不断吐出,换来周围一阵阵惊呼。
而紧接有人喊了一句:“他的肚子小了!”
随着血水夹杂着帯鱗片的肉块被那公子呕出,他的肚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了下去,等到平坦如常人时,那公子再也呕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眼睛一花,身子一歪往地上摔去。
边重华上前拉了那公子一把,推给一旁早已惊呆的家仆:“不错,勇气可嘉,拿清水给这位公子漱漱口,然后送他回去休息,下一碗谁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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