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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如安的目光聚焦在那颗小球上,余玉曼语气温和地向她解释道:“那是如媚幼时玩耍时留下的。”
然后成嬷嬷沏好茶出屋将它放置在亭中小桌,并拿出两盏茶杯倒满,徐如安受邀跟着落座。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你娘的事情?”
一旁的成嬷嬷闻言,冲着余玉曼微微摇头,用嘴型无声道:“不可。”
“如安,直接问便好。”
“请问夫人,知道我娘离家的原因?或者是知道她当时离家去了何地吗?希望夫人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如安自当感激不尽。”
“实话讲,我同你娘并不熟络,平日里我们从未见过面……”
究其原因,自然是她不喜安然。当年徐之敖说他去越乡有要事要办,谁成想是要再办一次人生大事。她与徐之敖从小一同长大,幼时家中人便提议两人金童玉女,成人便可成亲,美名其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家都是小官小家,都觉得他日徐之敖能成事。
他承载着家族的希望,年少时,是道不尽的缱绻情思。自他将安然带回都城之前,她一直沉溺在两人定能白首、两心不移的虚假幻想之中。
那日消息传来之时,她还在哄方才学会走路的小如媚。
“夫人,不好了。老爷带回来一个二夫人!”成玲的声音像是一记耳光,她自然充满了气愤,余玉曼竟不知她差在了哪里。
老太太是不愿意的,所以她从未给过安然好脸色,万般刁难。
她总是听下人讲那新来的越乡之人多美多美,她只是远远地瞧过几次,后来她发现她的心态变了,尤其是在她得知安然是在被徐之敖欺骗他无妻无女才与他成婚之后。
余玉曼不去记恨将她们娘俩忘得一干二净的徐之敖,反倒觉得此刻想要离开的安然可恶。
再后来,她听闻她有了身孕。生下来了,也是个女孩,同她的如媚一样。
她一时庆幸,还好不是男孩,不然就成了徐家的传承。
安然来之后,徐之敖鲜少来她这里。偶尔是被她气得狠了才会来她这里寻安慰,可她现在回想,只会觉得当时还沾沾自喜的她,无比愚蠢。
与徐之敖想得一样,她也以为安然有了孩子,便不会想着逃离。
可她还是错了,安然一刻都没忘记逃走。
那日,她在街道被她叫住,问她坐船要往何处去。余玉曼给了她答案,却也是将她推入了深渊。
“夫人都不知吗?”徐如安捏紧手指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她问出了内心的疑惑:“那夫人,又是为何来此?”
难道没有一点原因吗?
“因为失望,徐家,没那么好待。对了,成玲,将我今年所制好的香囊拿来。”
然后盛着两个香囊的托盘被送上。
两个都绣样精美,只是其中一个是一眼难忘的精致,她见徐如媚戴过,那年她说丢了的那只,大概就长那模样。
“再过一月,就是如媚的生辰,这香囊我缝了三年,如安回府的时候将它带给她做生辰贺礼吧。”余玉曼将那只绣样格外精美的香囊递给徐如安。
“好。”她好像并不知自己出嫁一事。
“你手中那只是我送给你的。看来这些年如安在徐府真的同当年如媚所言,过得不错。”余玉曼一眼就瞧出她身上的衣料品质极佳,看来如媚有好好照顾她。
?
为何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