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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赋》被毁，师公几十年的心血被毁于一旦，程飞心情沉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
杨老等人也不敢打扰，只能看着一直紧闭的房门。
中午，太阳火辣辣炙烤着大地，《药芦》花园有树木枝条遮盖，感受不到太阳的毒辣，偶尔微风拂过，还能感受到一阵阵凉爽。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程飞平静地走出来，语气平淡地道，“收拾行李，明天回山城。”
“好的，师父。”张军站在院角，点头答应。
“我们也回去吧，看来只能有机会再来祭奠程老爷子了。”杨老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药性赋》也不会被毁。
一路上，几人都陷入了沉默，程飞把头扭向窗外，杨老几次想要开口，都不曾找到机会。
回到山城，程飞按部就班的工作，只是大伙儿都发现，他们的程主任很不对劲，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对着手机发呆。
朱葛明也发现情况不对，找张军了解情况，原本张军死活不说，最后受不了朱院子的软磨硬泡，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朱葛明听完张军的叙述，叹气一声道，“难怪，小飞情绪低落，听你说起，那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宝典，还是一本具有研究价值的古董。”
“是啊，师父是用了好几层白布包裹，每次看时，师父都要先洗净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张军眼里全是心痛。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传家之宝被毁，他怎么会不难过。”朱葛明一脸心痛，在他的心里，早把程飞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自从《药性赋》被毁，程飞就心绪不宁，每每拿起电话，想要给父母打过去，却只能看着电话号码发呆。
“嘟嘟嘟。”程飞瞪大眼睛看着来电，手有些颤抖。
“爸——”程飞沉沉叫了一声。
程父埋怨道，“你小子最近都忙些什么？电话也不给我来一个，是不是我不给你打，你就不会给我打？”
“我是怕您老气还没有消。”
“既然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朱院长来龙去脉已经给我说了，那丫头我第一次见，就觉得城府很深。
你抽个时间来把画拿回去还给她，咱不贪。”
“知道了爸，我下班就回来拿。”
“这次就算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治病救人时，要明白什么东西能收什么东西不能收。”
“嗯嗯。”程飞拼命点头。
一时间，两父子都沉默了。
程父叹息一声，“孩子，我知道《药性赋》对你意义非凡，可它已经毁了，你不能揪着不放，你要记住，以后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程飞心里酸酸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谢谢爸，我会记住您说的话。”
“记住就好，晚上我让你妈多炒几个菜，咱爷俩喝一杯，还有诗雯那丫头也想你了。”
“嗯嗯——”程飞哽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饭桌上，程父一连喝了几杯闷酒，再次端起酒杯，被程飞阻止了。
“爸，您不能在喝了，在喝就要醉了。”
“醉了好啊，什么也不想。”程父再次仰头，一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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