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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多年养成一个习惯，每次出差的路上，总能呼呼大睡，这次也不例外，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程飞靠在后椅上，睡得香甜。
“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人，这么吵也能睡得着。”朱葛明揉揉发疼的头，如果不是着急赶时间，他绝不会选择乘飞机，更不会选择舱尾的位置。
飞机落地，起伏颠簸，程飞毫无反应。
“起床了。”朱葛明哭笑不得，这得多大的心，才能睡成这个样子。
程飞眯着眼，扭头看向窗外，伸伸懒腰，揉揉眼，语气平静，“倒了。”
“我说你小子瞌睡也太大了吧，这么吵你也能睡着。”
程飞打一个哈欠，笑笑道，“没办法，习惯了，越是吵闹，我越是睡得好。”
“年轻就是好啊。”朱葛明也笑了。
“院长，我们这次是给什么人看病啊，怎么在首都，都看不好。”
“你小子就是心大啊，这个时候才问我。”朱葛明有些无奈，他是真不知道程飞是医术已经无人能及，还是本就不在意，什么准备也不做。
“中医不像西医，需要准备这准备那的，我如果能治就能治，治不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确实是这个理，”朱葛明点点头，“这个病人是京城一个重要人物，听说已经病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找到病根，现在已经全身浮肿，吃饭都成问题了。”
“吃不了饭，那看来病得不轻啊。”
“是啊，他们家现在到处求医，连国外都去过了，还是没能看好。”
“国外都看不好，那我去能治得好吗？”
“治不好就治不好，再说了，我们还不一定能见到病人呢。”
“什么？见不到病人，那我怎么治。”程飞眼睛瞪得滚圆。
“我也是听一老友说起，就想带你来看看，让你露露脸，主要是和他们多交流交流。”
“那您老怎么不说啊？”程飞无力反驳。
“我说了，你小子会来吗？”
“不会。”
“那不就行了。”朱葛明一脸得意。
程飞追上去，“您还真是个老狐狸。”
“哈哈哈，”朱葛明发出爽朗得笑声，“为了弥补你，完事后给你三天的假期，好好逛一逛首都。”
“一个人逛，没意思。”程飞撇撇嘴，如果老婆孩子在那就不一样了。
“哎，还看不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请假，我还不批呢，你小子竟然还嫌弃。”朱葛明那是满眼宠溺。
两人出了机场，朱葛明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他堂堂一个院长，和程飞出差，尽然要自己搬行李。
“你小子别哭丧着脸，等你打响这第一炮，以后还怕没车接。”
“行，您老指哪我打哪。”程飞眉头一挑，率先坐进车。
“这小子真记仇，不就是没提前告知真相吗？”朱葛明嘀咕。
“老头，嘀咕啥呢？还不走啊？”程飞催促，再不走，后面就要堵车了。
两人到酒店，开了两间房，程飞躺在床上，给程母打去视频，和孩子聊了一会儿，接到院长打来电话，说有事要忙，明天在碰面。
程飞走在拥挤的街道，看着来去冲冲的人流，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记得这附近有一条巷子，里面有一家烤鸭，已经开了上百年，是最正宗的。
他每次来首都出差，都会吃上一顿，还会给父母孩子也带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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