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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劫后逃生的兴奋劲儿,嘎索成功捕获一只从它视野里经过的草兔。可怜的草兔估计不会想到自己会碰见老虎,而且居然还被盯上了,按理说自己身上这点肉老虎是连瞧都不会瞧一眼……
狼吞虎咽火速吞下这道“开胃菜”,嘎索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增添了几分气力。虽然兔子肉对它来说少得可怜,仅能维持短短数小时的能量需求,但在时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嘎索看来,有得吃总比没得吃饿肚子好,兔子肉再少起码也是肉啊!当不了主食就当作零食呗!
反正嘎索向来极少挑剔,肚子饿了什么都会吃,甚至不惜同秃鹫享用腐烂度不高的尸体……也正因为嘎索的不挑食,才让如今仍是亚成年阶段的它长到了媲美成年雄性东北虎的块头。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嘎索的块头遗传了它父亲黑锋的壮硕体格。黑锋年轻的时候体重一度达到了320公斤,比成年雄性东北虎的体重平均值(250kg)多出了整整70公斤!那可不是纯粹由脂肪堆积出的虚胖,而是实打实的力量!
现如今嘎索的体重已逼近两百五十公斤,头尾长度足有二点三米,而且还在迅猛成长中。不出意料的话,嘎索的块头应该会比它那未曾谋面的父亲还大,身手也会更为矫健更具攻击性。
………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历经多日犹如探险般的艰难跋涉,嘎索终于如愿穿过草原抵达另一片丛林的边缘。期间耗时十二天,步行了足足三百多公里,这个距离在华夏甚至能够从省区的一头走到另一头了。
这回嘎索决定彻底结束流浪的生活,好好找个猎物充足的地方扎根落脚,然后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最好的结果是守着一块地能安度晚年。
随着嘎索不断深入丛林,沿途出现有蹄类动物的频率越来越高,这一特征无疑使得见惯了草原“满目萧条”的嘎索感到万分欣喜,意识深处里已经酝酿好了定居的打算。
“行!就这儿了!”
嘎索走到一棵五尺多粗的百年橡树下抬起后脚用尿液留下标记。这是老虎常见用来标记领地的做法,倘若附近有别的老虎或猛兽出没很容易就能嗅出空气中飘荡的带有警告含义的尿骚味,对方要是觉得自身实力不足以同一只老虎硬碰硬便会绕道或者远离。
通常而言老虎不会只标记一个地方,所以嘎索特地为自己留了点“库存”,好在接下来觉得合适的地方给自己刷刷存在感。
“哼哼!哼哼哼……”
未见其影先闻其声,嘎索隔大老远听见野猪发出的哼哼声,循着声音悄咪咪摸过去,果然看见几只野猪正在掘食植物根茎。
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着对面个个膘肥体壮的野猪,嘎索心底竟然泛起一阵欣慰。此时的它确切说来并没有那么饿,那几只野猪对于它来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手到擒来,但嘎索却没有任何准备进攻的动机,而是欣喜于这片区域猎物足够它吃喝不愁了,也因为此嘎索才并不急于猎杀近在咫尺的野猪。
“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啊……算了,今天就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吧!”
嘎索难得大发慈悲,主要是它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而且初来乍到,它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更多时间花在熟悉领地上,顺便用尿液标记。
到目前为止,嘎索还未发现这片林子存在其它大型同级别竞争者,例如同类老虎、棕熊。瘦小的豺狼倒是看见几只,不过嘎索根本没把它们当回事。还有金钱豹,嘎索只瞥见一部分身影,就已窜进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其它诸如狐狸狼獾猞猁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巡游了一阵子,嘎索在一块大石头下方撒了点尿液作为标记。这块大石头距离上次标记那棵老橡树有六公里远,刚好是两小时的步行距离。
往北走,一条溪流自西向东穿过整片森林。溪流不宽,嘎索后退几步纵身一跃便可跃至对岸。抵达对岸,嘎索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弓起后腰狂饮着溪水。喝下去的水在几十分钟后将转化成尿液,这样就能继续标记更多地方,这也是嘎索心里的小九九。
说到底嘎索还是没经验,只能凭着记忆学着母亲依样画葫芦。别的有经验的老虎可不会像嘎索现在这样隔三差五频繁标记地盘。毕竟划分多大的区域也就走几步路撒几泡尿的事儿,至于能不能守得住不被其它大型猛兽渗透进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不过鉴于嘎索涉世未深,还是头一回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这样迫切的心情和举动还是能理解的。
跨过对岸继续往前步行一个半钟头就是高大伟岸的群山脚下了。嘎索所处的位置恰巧位于山体的陡坡处,尽管抬头望去整座山郁郁葱葱植被茂密,但走了快一整天,它也懒得再继续向前推进了。暂且就把这座山当成自己领地的北面界线吧!反正就目前而言标的这么大一片地对于容易心满的嘎索来说也差不多足够了,至于其它地方,就交给以后慢慢探索吧!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嘎索决定将领地东西面的探索推到第二天以后进行。它现在已经累了,游荡了这么久四肢都有些发麻了。今天一天它总共撒了三十多泡尿,导致现在肛门都有点痛……
痛了才会反醒,躺在平软的苔藓地上,嘎索突然间觉得这么做实在没必要。尿液气味是有一定的时效性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直至没有,不可能一直都保持着警示潜在对手的效果。想到这儿,嘎索豁然了,回过头反而觉得自身一直过度在意这个有点好笑。
回想起自己之前被迫离开谷芽山颠沛流离的全过程,再看看眼前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嘎索欣慰之余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不知道另一头的母亲过得怎样了?那位新来的混蛋虎王有没有欺负她?她是否已经准备好孕育自己的下一批孩子……
脑子里一下涌现出的太多疑问压得嘎索有些头痛,索性闭上双眼,感受习习凉风吹拂全身的舒适感,渐渐的,渐渐的……困意席卷全身,没过多久便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