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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前方可能存在更多类似的陷阱,嘎索被迫终止了推进计划,转身在一棵马尾松下撒了泡尿,以这棵高大的松树作为西边领地的界线。
“从今往后,这一大片林子都是我的地盘了!凡是在此定居的所有动物都归我!包括老虎!公的绕行母的进!”
嘎索一边趾高气昂巡视着领地一边骄傲地心想,俨然自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国王,以一种兵临天下的王者气概向森林里的动物连同花花草草宣誓:这里一切的一切从现在起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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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地为王的第三天,嘎索在其领地西北处捕获了一头膘肥体壮的马鹿,这是它在自己地盘上的第一次捕猎,那头马鹿便是首战的战利品。
又过了不到一个礼拜,身手不凡的嘎索在老巢附近制服了一头四百多斤重的野猪王,并只吃了最肥美的肝脏便将剩下的肉撇在原地。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嘎索在巡视领地的时候咬死了一头体型比自己略小的黑熊。尽管那只黑熊见到嘎索的第一反应是逃,但依旧没能躲过嘎索锋利的爪牙。那天嘎索心情不太好,原因是当天狩猎三次让猎物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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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至,经过夏秋的一通猛长,嘎索的体重蹭蹭突破了330公斤,头尾长也达到了284米。这样的体型在东北虎里面算是比较大的了,即便如此嘎索尚有继续发育的潜力,依照当下的生长势头迟早有一天嘎索将成为整个东北地区的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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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五个多月资源贫瘠的寒冬时节,嘎索的体重并没有增长,不过体长倒是长到了2米93。只要在开春季增一波膘,重量攀至350公斤以上压根不成问题,甚至达到三百六七十公斤也并非什么难事。
也是在这个冬季,嘎索凭借矫健的身手以及惊人的肌肉力量单杀了一头超半吨重的棕熊,从其手中夺下来半具冻死的马鹿。当然了,嘎索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加皮外伤,原本好看的脸上布满红通通的熊爪痕,下颚骨险些被扇脱臼。
此战的意义非同小可,至少表明了嘎索已不再畏惧棕熊,甚至有能力将棕熊这个物种踩在脚下、划进食谱里,进而彻底坐实其“森林之王”的地位。放眼老虎这个种群,也就只有少部分能做到这点,而仅有两岁多的嘎索做到了。
同样也是在这个冬季,嘎索赶走了两只流浪的公虎。这两只体型都比嘎索要小,一只比嘎索还稚嫩看上去乳臭未干,还没开打就被嘎索的两声震天咆哮给吓退了;另一只则已步入老年行将就木,与嘎索战不到两个回合便识趣地打退堂鼓,匆忙撤退的时候还差点被横在地上的枯木绊倒,显得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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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更替,四季轮回,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嘎索便迎来了它生命中的又一个春天,也是第三个春天。此时的它身上早已看不到昔日的稚嫩,相较从前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举止投足间均透露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王霸之气。
经过一整个冬季的四处奔波,现在的它已将活动范围扩展至方圆八十公里,涵盖了猎物最富足的几块膏腴之地。平日里,嘎索就如同一只白色幽灵,穿梭于密林间来无影去无踪,但凡被它盯上的猎物多难逃一死。它有着寻常老虎难以匹敌的速度跟耐力,当然,庞大的体型也赋予了它十足的力量,使它即使是面对野牛驼鹿这样几倍于自身体重的大型动物都丝毫不怵。
当然了,面对同类的挑战也毫不例外。
………
四月中的某一天,伴随着气温日渐回暖低地的冰雪开始消融,嘎索所在的山头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不速之客,所经之处携带的气场令目睹过的动物无不战战兢兢。
这位不速之客名叫青疤,顾名思义,一身青色皮肤和额头左边类似疤痕的胎记。青疤是一头年纪4岁半体重超过300公斤的壮年雄虎,虽说块头相比嘎索略小,战斗经验却异常丰富,曾守着一片方圆上百里的膏腴之地先后六次击败挑战者,其中一次甚至直接咬穿了那头初出茅庐重达270公斤小年轻的喉管。后来因为其领地的大部分被人类列为砍伐区,不得已被迫踏上迁徙之旅。在长达半个多月的流浪中青疤还干翻了一头身形魁梧的棕熊,只简单吃掉内脏器官便扬长而去。
路过一棵百年马尾松,青疤嗅到了树木底部嘎索留下的“标记”,感到些许惊诧的同时显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今天倒要让你看看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毕竟自己打架从来没输过,不管是经验丰富的虎王,还是略显稚嫩的愣头青,经过一番激烈搏斗它总能稳操胜券,然后趾高气昂地将对手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于是青疤开始四处寻找这片林子的主人,也就是嘎索,誓要将其逐出森林好开启自己的新统治。
…
这边,嘎索正躺在草地上睡着它日复一日的中午觉,完全没察觉到一个新的巨大挑战正在朝它逼近。
“可算找到你了!哎不对?你怎么看上去跟我们不太一样?”
青疤通过嗅觉跟感知在距离嘎索二十米远的地方找着了要挑战的对象,兴奋之余却是阵阵惊讶,这世上原来还有白色的老虎?
也不知道打起来实力如何,毕竟自己也没碰到过……看来还是要认真些对待了。
青疤步步逼近,嘎索却仍在酣睡中……
这家伙……青疤在距离嘎索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对着睡熟的嘎索发出不耐烦地低吼。
嘎索这儿正梦见与自己分隔许久的母亲重逢,自己正要凑过去亲昵,结果被一阵沉雄的低吼从梦境硬拉回现实。睁眼一看,竟是一头陌生老虎恶狠狠注视着自己,刹那间心头猛地一颤。
这是来干啥的?莫非……
“起来决斗吧!你这怪胎!输了的话就滚出这片林子!”
一听到“怪胎”二字,嘎索心里瞬间充斥着不爽:“要是我赢了呢?”
“你赢了就我滚。这不可能,你要识相点现在就滚吧!省得到时候带着一身伤灰溜溜地离开!”
青疤自带优越感地威胁道。它并不指望嘎索听到这话就真的打退堂鼓了,这句话的目的无非是在接下来的对战中给对方施加点心理压力罢了。
“该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嘎索眼神冰冷到足以冻结一切,滚滚热血却在它的体内加速沸腾。
“废话不多说!用实力见分晓吧!”
话语刚落下,青疤就铆足一股劲儿咆哮着扑了上来。
不得已嘎索怒吼着应战,两只凶悍无比的猛兽眨眼间扭打在了一起,相互用利爪尖牙往对方身上招呼,短短三两秒内双方身上就都挨了好几下。
论力量,体型庞大的嘎索更胜一筹;但若论技巧,经验更丰富的青疤会更有优势。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近乎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青疤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嘎索,便利用自身的灵活性一边闪躲来自嘎索的重击,一边抓住机会在嘎索脸上使劲掌掴。一来二去,几十个回合后,满面抓痕的嘎索被搞得恼羞成怒,直接一个猛扑抱住青疤的颈部全力往地上摔。
青疤拗不过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嘎索一条后腿死死踩在青疤柔软的肚子上,一只前爪牢牢按在青疤的喉咙处,只要后者敢用力动弹就将面临难以忍受的痛苦。局势已转,娴熟的搏斗技巧终究敌不过先天的力量优势,到这地步青疤已经彻底败下阵来。
“我……我输了……我、我滚!能不能松开……”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青疤早已没了最初的那份骄傲,仰面朝天直视着嘎索的眼睛苦苦哀求道。
既然对手已认输,嘎索便也不再过多地为难,于是松开按在青疤喉咙处的前掌:“快滚吧!你这没用的家伙!”
“我今天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命,要换作昨天你的脖子早就被咬断了!赶紧滚吧弱鸡!”
青疤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怎奈自己确实是打不过成为了手下败将,羞愧难当之余不甘心地仰天长啸,在嘎索戏谑的注视下飞也似的窜进树丛消失不见了。
胜利的代价是嘎索雪白的脸上脖子上布满了浅红色的挠痕,碰一下火辣辣的疼。所幸这些都是小伤,同失去地盘带着一身伤被迫流浪的最坏结局相比,已经算很好的了。
“真的是……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不会说出让俺滚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