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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了么？”
“还没呢。总要听听你怎么说。我们先有个结论才行啊。不然，我也不会让……我秘书呢？他回家了？”
老杨总觉得少了点啥，才想起来，杨秘书没回来啊。
“厂长，我来了。”
杨秘书张口气喘的从外面进来。
他后面还是骑回来的，有点虚脱。突然剧烈运动之后的脱力感，让他想休息。
“你这速度够慢的。林厂长都回来半天了。”老杨看着都快倒下的杨秘书，说了句。
还不是您催的紧。
“我也不会飞啊。”杨秘书嘀咕了一声。
回来的路上，他都听说了，有个骑车子的飞过去的，还飞了好几次。
“什么结论？”老杨对着林海问道。
“操作不当，更改了零件位置，装反了。通电之后，齿轮把零件崩开，弹飞了。”林海指了指的一个断裂的地方。
就是这里崩开了，螺丝都飞出去了。刘海中也是倒霉，螺纹那边还带尖呢，就是个不起眼的螺丝。
边上还有工具，很明显，刘海中拆开了机器外壳，又装了回去。结果没装明白吧。这机器也是老化的严重了点。
“胡闹，就是胡闹。他一个锻工，怎么就敢私自拆机器了？他懂么？”老杨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咆哮着。
林海眯着眼睛，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老杨这话是给那些门口围观的人说的。
当时下班，刘海中偷偷溜进来，也没谁注意。毕竟他经常跑这边来。
再说，都想着回家吃饭呢，累一天了，歇歇。
人都没走完呢，就听到这边轰隆一声。这些还没出去的，就跑回来了。
至于外面围观的那些，刚出去，听说出事了，还想回来，却被堵在门口了。
“杨秘书去报警吧。”老杨又吩咐了一句。
杨秘书差点没栽倒了。
怎么跑腿的活，都找他呢。
“你去跑一趟吧。找张大民。”林海指了指一个保卫科的人。
“好的，林厂。”那人直接跑出去了。
杨秘书偷偷对着林海拱了拱手。他是真的蹬不动了。
一时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出来了，两腿酸疼。
林海笑了下，兜里摸出来一个苹果扔给他。
杨秘书赶紧揣起来。
老杨走过来，摊手要。
林海也给了他一个。
最近两个月厂里很多人都知道林厂长兜里，那是有好东西的。
这天冷，穿的也厚，他兜里总有好东西。
林海平时也没什么架子，总有一些女职工跑去翻他的口袋。
一直到，林海有次发火，一个人打倒五十多个，抄家伙的工人。全厂才知道，林厂长是真能打的。
也是那一次，跟着听课的人被退了三十多个。
老杨直接用衣服擦了一下，就直接啃了起来，还盯着刘海中的尸体看着。
“你也能吃的下。”
“见得多了，就习惯了。”老杨叹了口气。
“这种还算好的。有多少人累倒了就再也没起来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心心念念想着搞机器了。如果全靠人工，强度太大了。都是当儿子当爹的，倒下一个就毁了一家。”
老杨这句说的低沉。
他说的这种是刘海中自己作死。
许久之后，张大民就带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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