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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血战沙场 阴煞双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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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垓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无奈之下只好下马前去赴约,被余温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余温瞧了一眼刘垓,更是戳心的说道:“刘大人,你父刘整原是宋臣,只因嫉妒猜忌,投靠了胡元,宋国亡国你父有莫大的关系。你要知道有很多仁人志士恨你们父子誓要挖心取肝,而我今日只想对你说,希望你记住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大,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勿要欺天。”

刘垓心头一震,因为余温的眼神寒冷逼人,有一股杀气,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食君之禄,自当效命。我今日落在阁下之手悉听尊便就是了。”

余温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好呀!我放你一马,你回去告诉忽必烈让他修德政远小人。若不然纵是富有四海,却也不过短命而亡。何为明主,齐家治国平天下!循环君道,民为贵,社稷方能长久。”

刘垓也不过是点点头,二人有一言无一语的聊了半天,余温这才说道:“我话复前言,刘大人请吧!”

刘垓难以置信,看着余温,余温笑着说道:“ 春浓花艳佳人胆,月黑风高壮士心。讲论只凭三寸舌,秤奇天下浅和深。我说过不会伤你便会放你离开。然而下一次若是相遇,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取你项上人头。”

刘垓还是半信半疑,站起身,一拱手说道:“今夜听了阁下的一番话,顿开茅塞,不过我还是不敢苟同,当今陛下雄才大略,武功赫赫,治理天下那也是不逊色前朝明君,虽然有些官员欺瞒圣心,陛下英明自会处理。”

余温点头说道:“各为其主,你有这样的心我当然理解。今晚只是想告诉你,还是要收手的好,功成名退保你一生安康,执迷不悟,那边是引火烧身。”

“阁下好言我记下了。今夜恩情我无以回报。奈何身不由己,日后……。”

刘垓一时语塞,反而是余温满不在乎说道:“哈哈……无妨无妨!不过刘大人的那些身外之物我是要取走了,就算你给你的弟兄买了性命好了。”

…………就这样,狄重按照原先的吩咐,让这些人脱了甲胄,丢了兵器,才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鱼贯而出。这些元廷人马为了活命自然脱了甲胄,丢了兵器,仓皇而逃。狄重哈哈大笑,看着这帮人狼狈的模样,说道:“刘垓今日放你一马,来日定取你狗头。”

刘垓一脸丧气,没有回应,心里却是恨了千百次,暗暗下定决心要报此仇,这些人灰溜溜的离开荒草山……。在山坡上的余温见此情景,幽幽随口说道:“春风芰荷枯,秋来梧桐坠。血染洒霏微,催促寒光气。蛩吟火燎原,雁落平沙地。不是路同人,怎知旧滋味。”

付秋水不明的问道:“师父,为何要放了他们。俗话说得好:斩草除根,萌芽不发;斩草若不除根,春至萌芽再发。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元廷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温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假,但是我另有打算。我想刘垓也不会傻的惹祸上身,我将他请上来,他的手下都看到了,我没有杀他,他知其中意思,但是手下人不知。让他活着比让他死更有价值。”

付秋水虽然听得有些糊涂,却也点头说道:“师父是想借刀杀人?”

余温没有回答,看着夜空,寒风拂过,轻叹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如风,那是许多年以前,也就是岳重山引元兵攻打山寨的那个夜晚。元军大举进攻,炮火连天,硝烟弥漫,喊杀震天,蒙古的弓弩离弦之箭如蝗,铁骑横冲直撞,弯刀明亮寒冷。由于岳重山的出卖,山寨被攻破,余温带着人马向外冲杀你,奈何元军凶狠异常,双方实力悬殊,余温边走边战,最后竟然被困在了一处山谷……。满脸风尘的余温,一身甲胄已经满是鲜血,依靠在一棵树下,身旁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咳……!”

余温强忍着心里翻腾的难受,伸手拾起匕首,另一只手扯下战袍的一角,割断衣角,腿上的伤口血液还在不停地流着,极力抑制住阵阵痛楚,将出血的伤口扎得紧紧的。眼神里是寒冷如冰,耳畔是战鼓和战马的嘶鸣,刀枪剑戟碰撞发出的声音是那般刺耳。“大帅,我们被为困住了,怎么办?”

一个小卒来到近前,语气里透着恐惧和惶惶不安。余温咬着牙,用银枪支撑着站了起来,此时的他感到了这条银枪如此的沉重,然而当余温站立起来后,面无表情,凝视着漫天硝烟,轻叹一声,心说:“数年经营而今化为乌有。难道是天意如此,不,我不信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个乱世,胡元入主中原本以为会苍生再无争端,百姓能够安居,可是这数十年还是在战火中重生。”

余温的心情十分复杂,看着眼前的景象,沉重的压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一个个战死在这里,尸横遍地,胡元铁骑肆意践踏。余温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弟兄们!现在情况危急,生死之地,你们若是想要离开我不勉强,我会为你们撕开一条血路,送你们离开。”

然而令他欣慰和感动的是这些人,齐声说道:“我等誓死追随大帅!”

余温没有任何言语,而是点了点头,然后振作精神,来到马前,,看着来势汹汹的胡元铁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你们都是好男儿,而今胡元伤我弟兄杀我姊妹,毁我家园,现在被困这里坐以待毙是死,拼死一搏或许会换来一线生机。愿意随我冲杀的,拿起你们的刀剑,骑上你们的战马。”

这些人好像注入了一股力量般,高喝一声“杀!复仇!”

声音回荡,余温心中顿时涌动着的激动和狂燥,继而言道:“对于象我们这样被他们认为低微的人来说,改变命运的最好办法就是拿起武器,用自已的性命到战场上去赌、去博,去杀戳,去用我们的战力还告诉他们,我们是不会认输不会向他们低头。”

抑头望天,此时硝烟弥漫,天空灰蒙蒙,死寂一般。这片山河之内,地上是一片狼藉。胡元的人马已经由远而近,那战马嘶鸣,弯刀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弟兄们,上马出刀。”

余温边说着边脱去甲胄,赤膊上阵,露出一身久经锤炼的精壮肌肉,在那赤 裸的胸膛上,一道道凝结的伤疤清晰可见。身边围拢的将士,抽出战刀,一个个凝眉怒目,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气势,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一战或许就是自己的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身影。诸人临着这片开阔地结阵,余温翻身上马,手里的银枪一横,带着众人慷慨赴死。双方距离百米停下,列开旗门。余温看着对方元军士气威猛,一个个盔明甲亮,弯刀生寒,自信满满,杀气腾腾。而自己的身边的这些义士,个个神色灰暗、没精打采,他们比更没有信心,只有必死的信念。余温打起精神,挺枪在手,说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若是诸位有活下来的,记得给我收尸。”

说罢,双脚猛地一蹬,战马长身跃起,霍然向前猛冲的姿势。战马嘶鸣,余温舞动银枪直奔元军杀来,身后的士卒一见,鼓足勇气,挥动刀枪跟在身后。元军主将见了,将弯刀一挥,喊道:“将他们通通消灭!”

呐喊声,冲杀声,刀枪挥动的声音,战马踏破尘土,烟尘滚滚,双方一触即发,厮杀就此展开,鲜血染红了大地,义士们奋勇向前,刀上的血,枪上的肉,怒喊声不绝于耳。往来冲突,战马和弯刀,弓弩的箭镞,战争在这一刻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只有生死存亡还有尚存的信念。余温面对着围攻而来元军,四把弯刀同时砍来,余温手中银枪迎势前刺,精光四射的枪尖如神迹般闪烁出耀目的光华,劲刺向扑来之人的腹部,仿佛彩霞边的云朵轻盈而迅捷。对方面带难以置信的倒下马去,另一人被一枪打在头上,直接滚鞍落马。余温对阵撕杀面对敌人皆是最快最恨,一招毙命,余温很清楚生死之间若有丝毫的迟延犹豫,恐怕这条命便搭上了,所以必须抢下先机,才能有所胜算。迎面又冲来三匹战马,为首一人一声冷笑,提斧劈向余温,余温见来势凶猛,待已到了近身前,双手握枪举火烧天,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斧口硬生生的砸在枪杆之上,斧锋接触的枪杆传来一股强劲的冲击力,差一点撒手,。余温手疾眼快,银枪一甩,喝道:“也吃我一招!”

未等对方回过神来,银枪一挑,划出一道银弧,势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过去,转瞬之间就将对方的护甲划破,对方惊恐的表情,眼见避之不及,那人也是久经大敌,急中生智一个镫里藏身,枪尖从头盔上扫过,对方忍着一阵热辣辣的刺痛,还是叫出了声音。在余温的奋勇之下,身后的士卒本来没有了一点希望,可现在也不顾安危,奋勇杀敌,刀光剑影,前赴后继。余温见了自然鼓舞士气,高喊一声,银枪摆动,冲入元军阵中,杀得性起,可谓是马如蛟龙,人赛猛虎,面对元军悍将,那弯刀利刃,随着刀锋而来,向余温拦腰斩去,余温银枪舞动,反将对方生生挑落马下,斜刺里冲出一人,一招力劈华山迎面向余温直砍下来。余温猝不及防,唯有硬接这一击!震得余温五脏翻腾,原本受伤的地方,伤口崩裂,鲜血渗出,余温咬了咬牙,奋力接下这直劈的一刀。“铛——。”

在这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声中,二马交错,余温反手一枪,刺穿了对方甲胄,猛地用力把那人打了出去。就这样,余温带着所剩无几的人向外冲杀,奈何元军源源不断,涌了上来,意在要将余温等人斩尽诛绝。这时,又冲出来一彪人马,为首的一员将,手里拿着一杆狼牙棒,马快人至,手中狼牙棒一个急转,飞旋着削向余温的肩头,余温矮身躲过,心头怒气上涌,暗骂一句:“该死的胡元小儿。”

一声闷哼,一口咬破舌尖,血腥的冲击让余温精神一震,借着这一阵疼痛的刺激,将身体朝另一侧一扭,尚未等对狼牙棒势险险的从肩头掠过,未等变招之际,余温手中枪一拧,强劲的枪锋照着对方的肋下便刺,登时,鲜血刹时奔涌而出。余温枪挑元将的同时,眼神扫过,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同伴,此时的自己孤零零的被围在当中,就听元军中有人大声喝道:“贼寇降与不降?”

余温也已经身心疲惫,却也紧咬嘴唇,冷冷的看着他们,笑道道:“死也不降。有种的放马过来。”

“好小子,口气不小!给我上……”为首一员蒙古大将,提着宽刀吩咐手下围攻余温。余温见大势已去,自己今天要九死一生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因为他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他不想就这样死去,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余温鼓起最后的余力,拧神蓄势将银枪一抖,看着冲来的蒙古骑兵。余温怒喝一声,催马前冲,银枪舞动,化作一道洞穿天地的厉芒直射向蒙古骑兵,两人措马那一刻,枪锋划过对方的哽嗓,一条血线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再一次冲入军中,一番刺挑,杀的胡元军兵不敢上前,可是时间久了,余温脸色一下刹白,有两个元将左右夹击,两口弯刀横推而至,余温目光锐利,只见身躯猛得顺势向后一躺,一个“铁板桥”的姿式仰天倒下,刀锋刚好从鼻子上方险险擦过。余温手法极快,抽出佩剑,身子猛转,剑光过处,这二人落马惨叫,余温由于用力过猛,肋下原本扎紧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长流,暗自思付:“恐怕我命休矣……。我三千儿郎已经血洒这山河之间,生还者几经殆尽。胡元势强,前途未卜难料,而今唯我一人尚存一息,男儿理当效命沙场,为自己的壮志饮血,只可恨今生无缘再见,那就来生重逢不负海誓山盟……。”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付秋水见余温呆呆发愣,原本病容的脸上变得难看,眼角有些湿润,担心的叫道。付秋水的呼唤让余温如梦方醒,倒吸一口气,说道:“哦,没事!”

这时候狄重跃马来到近前,叫道:“余帅,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妥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余温意味深长的对狄重说道:“你们辛苦了,有多少元军盔甲?”

狄重回道:“命人清点了有二百多副铠甲,马匹八十,兵器约有三百多。”

余温点头,说道:“你选二百名弟兄换上元军甲胄,我们要未雨绸缪。刘垓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调兵前来,我们在给他来一个反客为主。”

狄重大喜,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来报,言说:有几个人向这里赶来,看样子都是江湖中人,后面有胡元的追兵,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请大人们定夺。余温听了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狄重你在这里整顿人马,我带人去看看。”

狄重说道:“还是我去吧!余帅应该坐镇这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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