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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看到这一幕的祁霄十分心疼,难得没好气的看着盛德帝道:
“小凤凰是气人了些,可父皇您打她就是您的不对了。您看看,这额上都红了……”
盛德帝:“……”
努力睁大眼睛看了好半晌,盛德帝觉得他这女婿指的真及时,再晚点这指甲盖大小的红怕都该白回来了。
三人就这般鸡飞狗跳的聊了一下午,最终确定了盛德帝要继续保持眼下这油尽灯枯的状态,好让某些蠢蠢欲动的人真的动起来。
但同样的,盛德帝要一直保持重病却又不死,总是得要个理由的。
又或者说以后万一需要痊愈呢?
总不能真说是公主遇到了某个白发老爷爷,老爷爷感念公主孝心所以救活了皇帝吧?
这话从祁霄口中说出来忽悠人可以,可从皇帝这儿传出去那就很有问题了。
至少他这倒霉女儿肯定会有麻烦。
因此还得有个大夫担纲,一切才能自圆其说。
而一直给他治病却治不好的张太医显然不行,其他人又信不过,反而是刚在寒玉关治好了瘟疫,以前也以医术闻名的白伊颇为合适。
因此在征得祁霄同意后,盛德帝立刻便派人以凤曦的名义出宫,召白伊入宫替自己看诊。
“谁?你说凤曦那疯子让谁入宫替皇上看诊?”
储秀宫内,方贵妃正拉着刚入宫的三公主凤鸢说话,骤听自己宫里的大太监王全来报,这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儿来。
“回娘娘的话,昭明公主派人回府去请她那大嫂,以前在寒玉关当过军医的白氏了。听那去请人的说,昭明公主说她那嫂子连瘟疫都能轻松治好,此番肯定是能帮上皇上的。”
“啧,她倒是个会邀功的。”
还不等方贵妃说话,那一袭芙蓉宫裙,头坠珠玉的三公主凤鸢便冷笑出声,一双与自家母妃极其相似的媚眼里满是不屑。
都说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那太子胞兄厌恶凤曦,她这做妹妹的自然也不可能喜欢。
而比起兄长,与凤曦同为皇女的她显然受了更多的怠慢与委屈。
毕竟一个是正宫嫡出,一个是贵妃之女,即便这个贵妃手掌凤印,那也一样不是皇后,一样抬不了她做嫡出公主。
兄长尚能搏个太子之位,能在位份上与凤曦平起平坐,可她呢?
她自幼便比凤曦聪慧,身为公主要学的所有课业更是甩了凤曦那草包十条街……
好不容易看那草包作天作地,渐渐失了圣心。
看自己许的是威武将军府的少将军,凤曦却抬回去了个祁家废物。
看凤曦的日子越过越差,自己却越来越好。
谁知这一朝风云起,那个该死的草包居然靠着赈灾翻了身,而且还是踩在他们将军府头上,拿着他们那些寨子的私兵和银子翻的身……
再看看对方如今这上赶着讨好父皇的嘴脸,她怎能不气?
“母妃,这凤曦都快骑到咱们头上去了,咱们还得忍她多久啊?”
凤鸢愤愤不平,可听闻此事的方贵妃却刷的一下亮起了眼睛,唇边扬起一抹媚笑道:
“凤曦这厮不常在宫里走动,咱们想制她还得靠着你哥。可这白氏若是进来了,有些事可就不好说了~”
夕阳西下,留在宫中过夜的凤曦忽然打了个喷嚏,垮起个批脸对祁霄道:
“当公主太难了,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本宫有种预感,肯定又有刁民想害你小子了。”
祁霄抢答:“嗯,所以我是公主,害我,我辛苦?”
凤曦微笑:“不,你不辛苦,你命苦。”
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