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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答道：“聂无伤。”
“……”
陌天歌答道：“不错。这么说来，聂道友这一路上遇到过了？”
听得此话，景行止笑道：“自然是联手自保，寻找出路了。”
原本景行止与陌天歌二人，因陌天歌法宝不趁手的缘故，杀伤力不足，这女子却是个武修，杀起妖兽来比普通修士快得多，三人联手之下，渐渐地金线鼠越来越少。大半个时辰之后，这些金线鼠终于被全部斩杀。
“说实话，”聂无伤望着陌天歌，神色渐冷，“对于陌道友的天资，我并无嫉妒，可对陌道友的经历，却是嫉妒不已。”
不过，她们原本就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敌人，这件事她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不便问出来。
景行止神色动了动，剑光一晃，收了回来：“聂道友，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无伤却没动，抬头向景行止微微一笑：“景道友，这是做什么？你与玄清门并不相干吧？”
聂无伤又继续说道：“陌道友，听说，令师与令师兄都来了天魔山？为什么你却是一个人呢？”
陌天歌当作什么也没看出来，微微勾起嘴角：“聂道友谬赞。”
陌天歌坐着没动，依然回了那一句：“聂道友谬赞。”
“……我没什么好说的。”先说话的是陌天歌，她淡淡道，“坦白直说，我的实力比你们都不如，只是略懂一些阵法而已，用阵图指出方向，就是我能想出的办法。”
景行止便道：“那两位对下面的行程有什么看法？”
“没有。”景行止坦言道，“不过，我们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些。”
“呵！”聂无伤仍然无视悬在她面前不动的飞剑，道，“听说陌道友如今已经有了道号，几十年前初见道友之时，着实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道友不愧是靖和道君的高徒。”
聂无伤亦点了点头。
聂无伤答道：“大约一日了，在此神识无用，方向尽失，一直未能寻到出去的路。”
陌天歌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若是与这女子联手，倒是个好助力，可若翻脸的话……在这迷雾中，当真处处危险。
三人姿势各异地坐在地上喘息调气，过了一会儿，终于都顺过气来。
“……原来如此。”聂无伤怔了怔，低声说了一句，又问，“这么说，两位道友还是有办法出去的？”
这自称聂无伤的女子脸上又出现那种类似嘲讽的笑，没有接话。
“不是，”她神情冷淡，没有一丝波动，“有无之无，伤害之伤。”
在玄因道君的结婴大典上，这个女子还是筑基后期，松风上人出现之后，她便莫名消失了，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没想到五十多年后居然能再见到她，而且她也晋阶了结丹。
景行止一怔：“妩裳？妩媚之妩？霓裳之裳？”
她大致将事情向景行止讲述了一遍，景行止顿了顿，没说话。他虽好美人，心却是狠的，相较起来，甚至比秦羲更狠辣，至少秦羲若是答应了带上谁，就不会再废话，不像他，一路上向她献殷勤不断，却从未真心视她为伙伴。
陌天歌转头看着这女子，发觉她的武艺比之五十多年前厉害多了。也是，武修与剑修一样，斗法要超过普通的修士，修为越高，这种优势越可怕。虽然这女子只有结丹初期，可看她动手的威力，比之普通的结丹中期修士也不差，甚至还更强一些。
陌天歌不得不承认，这景行止神色正经的时候，确实有些魅力，在他的注视之下，这女子慢慢地就没那么冷酷了。她道：“我如何能信任你们？”
话音一落，陌天歌没动，景行止的剑却“唰”一下出鞘，剑光逼近聂无伤。
陌天歌只点了点头，不管怎样，现在这个时候，她选择相信景行止。
陌天歌没有立即答话，转头看聂无伤，聂无伤低着头，也没答话。
“几次？我们一路走来，就是按照八卦阵图的方位，如果道友遇到了好几次，那说明道友转了好几个圈。”
“可道友的法宝，亦是不凡啊。”聂无伤挑眉笑，她的笑看起来都不是单纯的笑，先前那几次，总是带着嘲讽，这一次，却是别有意味。
“名门弟子，元婴师父，还爱徒如命……道友的命可真好……”说到最后，聂无伤目光已不是在看陌天歌，笑得有些恍惚。
听到景行止自我介绍，这聂无伤只是点了点头，便转向陌天歌，说道：“陌道友，好久未见，可还记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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