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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追查,景行止说了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原来是这样。”陌天歌坐了回去,平息心情,“这么说,麒麟在现在的枭阳了。”
被灵犀道君收为弟子三十多年后,仅仅八十岁,便结成金丹。这个岁数,只比秦羲稍晚,比陌天歌还要早些。一时间,陌小良俨然成为玄清门新一代的天才,时常被人提及,甚至与陌天歌秦羲相提并论。
“可不是,”秦羲亦是脸上带笑,“这样最好,我们有时间炼制法宝了。”
要说这些年来玄清门最耀眼的明星,还是灵犀道君收的那名弟子,因受陌天歌救命之恩而姓了陌的陌小良。
三十多年过去,聂无伤的伤终于完全好了,连隐患也一并拔除,而他们也初步将混沌之晶的材质摸清,着手炼制法宝。
陌天歌一摊手,表示无辜,嘴角却一直上扬。
秦羲摇头:“他说这件事他包了。”
陌天歌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现象,修炼一味地求快,那是不成的,更何况如此言论,无异于捧杀。为此,她特意跟秦羲提了,秦羲深以为然,找了个机会暗示灵犀道君两句,灵犀道君哪会不知,表示自己早有准备,他们二人也就不再多说。不管怎么样,陌小良是灵犀道君的弟子,他们不好插手太多,再说,他们也有自己的弟子,只不过,陌小良是他们带进玄清门的,与他们存在因果,才多关心些。
十年后,仙盟终于打退妖修,开始休养生息,震阳、妙一、玄因三人回到门派,由靖和、华炎留守昆中城。
“是,也不是。”景行止收了地图虚影,慢慢饮了一会儿,享受够了高人的感觉,才接下去说,“你们看,位于大陆上的白虎玄武,全部随着大陆转移了,青龙和朱雀没转移,是因为它们其实是在海上。麒麟呢?看地图,它分明一直在大陆上。”
“你终于知道自己轻浮了?”聂无伤在旁边说风凉话。
景行止一身古剑派元婴剑尊的青色剑衣,上面花纹繁复,彰显贵气;发髻一丝不乱,束在发冠里。他一进太康山,就装模作样地见礼:“两位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看到了吧?”景行止面带微笑,“这里,就是灵兽宗祖师得到麒麟的位置。”
“嗯。”陌天歌赞同,“最好在找到麒麟祭庙之前炼制成功。”
当然,内心深处,她希望是错的,人界末日,人类灭绝,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喜欢。
景行止神秘地笑了笑:“可你们想过没有,东海和归墟海,未必跟着大陆转移了。”
从云中回来,景行止就回了古剑派,这几十年时间,只有秦羲去昆中城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其他时候,他们都是传讯符联系。此时猛然见到景行止,陌天歌十分地不适应。
云中,毫不客气地说,满地都是仇人。上次玄武之事,整个云中的修士都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想找几个没仇都很难。
陌天歌忍了笑,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么多年没见,大家和气点。”
四个点停住,虽然不大对称,却明明白白地分列东南西北。
之后,两人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制法宝中去。先是把收集来的线索一一整理,没用的丢弃,有用的留下,而后对照几位元婴道君的意见,分析试验。
“当然不是!”景行止正色道,“我来,是因为麒麟有了确切的消息。”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混沌之气和吸灵粉太过玄妙,难有寸进。到后来,两人只好全部放弃,专心体会混沌之晶的材质。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笨的方法,炼器之道发展到今天,有许多方法可以鉴别材质,炼器师们通常用这些方法鉴别之后,便开始炼器。体会材质,那不但需要足够的悟性,还要有大把的时间,通常一件普通的材料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体会出来,珍稀一点的,甚至要几年。
古剑派的弟子深入云中,打听各地传说,再结合灵兽宗的记录,抽丝剥茧找出有用的信息,确认云中某地曾有过浓郁的麒麟气息,那只麒麟坐骑,正是诞生于此。
陌天歌和秦羲的门下,有叶真机、水临波、桑玉书三个结丹弟子。叶真机且不说,虽然灵根一般,悟性却不差,又是他们自小调|教,只要突破心境,灵药相助之下,结丹并不难。水临波的灵根可算是差,所幸心性坚毅,才能走到筑基,按理说,结丹的可能性低到近乎没有,陌天歌看在她打理洞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用丹药把她砸进了结丹期,也算是成全了她和叶真机,但她的修仙路,差不多到此为止了。至于桑玉书,除了灵根差些,其他方面并无缺点,有秦羲指点,这么多年厚积薄发,结丹可说是水到渠成,秦羲甚至认为,他有机会踏入元婴。
景行止端着茶杯,得意地点头:“就是这样。”
“……”刚想装一下高人,就被聂无伤破坏了,景行止很不情愿地说,“是,我派人去了枭阳,果然并没有在大陆上发现任何麒麟的踪迹,直到深入海底……”
“为什么?”聂无伤想了想,说,“灵兽宗祖师并没有真正见过麒麟,所见者不过麒麟之息,也许麒麟根本不在大陆上?”
但是,这些麒麟气息,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点地消失,到天地异变的时候,完全不见了。线索就此中断。
“第一个想笑的就是你吧!”景行止一点也领情,狠狠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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