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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贼人听了百里杼的话,果然一愣,没想到自己以为握在手中的王牌,对方竟然毫不在意。
“隐士,你就和王爷都说了吧,王爷会给你做主的。”这个时候被百里杼甩晕的知生醒了过来,对着那个贼人说道。屋子里的人这才知道,这个劫走皇上的黑衣人名字叫做隐士。
“呵呵。”百里杼笑着说:“隐士,这个名字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大事的人啊。”
“王爷。”知生哀哀地叫了一声,悲惨凄切,闻之落泪。虽然早知道这是青楼女子惯用的伎俩,可江薏菱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就听知生继续说道:“王爷,这个人是我弟弟,我们原本住在抚州,幼时也得父母疼爱,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可惜天降横祸,那一年有个大大的官老爷从我家门前经过,无意间看到我母亲容貌清秀,便动了歹意,要纳她为妾,带她进京享福。我母亲自是不同意,争执之下被那个官老爷一剑捅死。我爹爹问讯赶回来,也被那人斩于马下,幸得我姐弟二人被邻居藏于井中,才得以活命。”
“后来,我二人去州城府县伸冤,众人都惧怕那官人权势,非但不敢为我们做主,反而把我们打了出去。如是几年,竟无一人肯为我们做主。幸甚,我姐弟二人得遇一个归隐侠士,传授了一身功夫,才想到自己报仇。我二人并不知晓那官员性名,只知道他在京里做官,于是便来到京城暗中打听。可我二人对京城并不熟悉,又不知晓官场中的人事,打听了几年都无头绪,那个时候,我便决定入身青楼,结识官家子弟,暗暗打探仇人消息。”
“总算老天睁眼,让我姐弟二人寻得凶手性名,只是这人位高权重,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半点撼动他不得,商量许久,才决定冒险劫持出皇上来,并不想伤他性命,只盼着圣上能够给我二人伸冤,为我父母报仇。”
知生说完哀哀切切,半伏在地上哭了起来。百里杼看她说得情切,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得蒋壅培说道:“切莫说这些,皇上现在何处?”
知生转头去看她弟弟隐士,那隐士本不欲开口,知生哀哀地叫了一句,隐士只得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地方说道:“上面,瓦片里面。”
这无忧楼,乃是一栋三层小楼,最高处是一个尖尖的屋顶,那里三尺见方的一个空间,刚好可以藏人,适才太平王命人搜查,偏偏没人注意到这里,这会蒋壅培叫人揭开瓦片,刚好看到在里面昏迷的皇上百里皦,急忙命人将皇上抱下来。
先传了大夫过来瞧了,幸好只是中了迷香,隐士拿出解药来,给皇上闻了,不过一炷香功夫,百里皦便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些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在皇宫里送江寂父女出宫的时候,脑子一阵迷糊,“朕这是——”
“陛下,”蒋壅培急忙上前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百里皦听着他说完之后转头去看那个把他掳来的隐士,心头火起,忍不住厉声问道:“贼子可知罪?”
“呵!”隐士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个昏君,他就知道把人放出来,就再没有自己的活路,当时就应该用刀逼着他下圣旨,把那个畜生斩了,再把人放走。
“陛下。”知生突然哀哀切切地叫了一声,百里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他早就听说过,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有个头牌花魁,名叫知生。长得是花容月貌,堪比天仙,只恨自己身份所限,不能出去见她一面,常听说她和自己的表兄舒赫关系甚好,百里皦也曾求助舒赫安排见上一见这位美人,可惜舒赫心里想的是自己妹妹日后的身份,哪里还肯给皇上和青楼头牌来搭线,所以便一直拖着,知道今日见到本人,百里皦如何能不激动。
这个时候的知生也算是梨花带雨,两个眼睛哭得红红的,我见尤怜。百里皦心中怜惜,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其抱在怀中安慰一番,眼光一闪,看到江薏菱坐在一旁,不由得坐正了身子,诧异地问道:“江小姐如何在这里。”
“陛下。”又是蒋壅培上前把江薏菱怎么留下香料,循着香味找来的经过说了一遍。百里皦心里也大是感动,急忙站起身对着江薏菱施礼,慌得江薏菱也跟着站起来还礼。
“皇上,”这个时候太平王百里杼说话了:“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害了他们父母的凶手是哪个啊?”
“皇叔说的极是。”百里皦答应着,低声问道:“知生姑娘,那个当年害你父母双亡的奸臣是哪一个?你说出他的名字,朕替你做主就是。”
“那个奸人就是——”知生含泪说道:“当年的国舅,未来的国丈爷,当今太后的亲弟弟舒郁。”
“所以,你在这里是故意和舒赫交好,为了报仇?”江薏菱突然问道。
“对,我每日逢迎那个禽兽,就是想着有一天,能让他杀了他那个禽兽的爹,即便不能杀了他爹,要是把他杀了也一样,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知生恨恨地说道。
“抚州那边的乱子,想必也是你们姐弟所为了。”江薏菱又问道。
“抚州?”知生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抚州出了什么事,我姐弟二人自从爹娘死后,告状无门,离开家乡,这么多年再没回去过。”
江薏菱看她确实像不知情的样子,又问道:“令弟也是么?”
众人把目光都转移到隐士身上,就见他哈哈一笑,说道:“没错,抚州那边的案子都是我做下的,人也是我杀的,钱也是我抢的,我就是要把那些当年欺负我们的人都给宰了才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江薏菱看他答应下来,心中反而出了一口气,看来萧梦觉他们在抚州那边多半不会再有危险,她便闭嘴不再多言。
“皇上,”这时候百里杼说话了:“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啊?”
“嗯,”百里皦低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这几年,我也听过不少关于舒郁的告状,其中有些事,唉……可他毕竟是太后的亲弟弟,我现在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