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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梁城隍庙祝,申陆,恭候上真多时了。”
他拱手哈腰,一副人畜无害,颇为谦卑的样子。 然而林溪雪此前便已然用神识听到了他同这小道童的对话,明白此人心机深沉,城府颇深,远非表面上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回到这信梁城中,并未第一时间前来这城隍庙寻申道友,还请申道友莫怪。”
她看似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嘿嘿,”申陆干笑了两声,似是在赔笑,“上真说笑了,您有自己的安排,哪是我可以过问的,不过引魂之术所需的法坛与魂幡,小人可早就准备好了。”
“哦?”
林溪雪玩味地笑了笑,“申道友倒是有心,丝毫没有想过我会爽约,居然提前准备好了?”
她哪里能不知道,这庙祝根本就是通过三情面具感应到她进城,而后才备好了法坛。 此刻这样说,其实不过是敲山震虎,示意这申陆接下来不要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 她此言一出,这申陆果然面露些许尴尬,道:“上真神通广大,何必托人传口信戏耍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庙祝呢,我自无不信的道理。”
林溪雪心道,这申陆果然非寻常角色,这都能回答得天衣无缝。 “申道友还是位信人,只不过想必申道友对我今日到访颇为意外吧。”
她手中的三情面具,已然在煞雷的侵蚀下,形成了那疑似产生了生命的扭曲肉茧,申陆又怎么可能再感应的到? 但这话在申陆听来,却又是别有一番意味。 他此前的确借着面具确定了林溪雪入城,这才准备了法坛,而后他对这面具的感应很快便消失在了三元观内。 难道是上真发现了我用面具感应她的动向,所以用大神通掩盖了自己对于面具的感应? 没错,一定是这样,上真见面后语气明显有些异样,很明显是在暗指我窥伺了她的行踪,并且已经被她发现了! 一想到此处,他顿时冷汗淋漓,明白自己的一切小动作都被上真看在眼里,再不做无谓的辩白,索性直接赔罪。 “上真息怒,并非小道故意窥伺,实在是这面具沾染了幽冥气息,小人身为庙祝,便是想不感应也不行。”
林溪雪双手环抱胸前,轻托下巴,露出个不置可否的表情,道:“说这些,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只不过接下来需你引魂之人,乃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希望你不要再同我耍什么小聪明。”
“否则,可就不是怪罪与否的问题了!”
她声色一厉,而后周身雷弧乱闪,黑红色的烟气从她的袖袍中涌出,似乎正欲择生灵而噬。 那道童虽然修为尚浅,看不到这煞气,但却也多少能感受到一股极为暴戾凶残的气息从林溪雪身上涌出,宛如见到了凶神恶鬼一般。 他脚下一软,便跪坐在地上,还是个颇为少女的鸭子坐。 申陆虽然还勉强保持冷静,但心下也是大骇,连连作揖道:“上真既然愿意为我传度,我对上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绝不敢耍任何小聪明!”
林溪雪并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申陆,半晌后忽然展颜一笑,周身煞气尽数收敛。 她微一稽首,行了个道门之礼,含笑道:“既如此,此事便全仰仗申道友了!”
“呵呵”庙祝咽了咽口水,“一定,一定,绝不敢辜负上真的嘱托!”
林溪雪点了点头。 想来经过自己这一张一弛的的敲打,这庙祝只怕也不敢再起二心,这才从虚空中取出提前写好的信笺交予他。 “代传上表所需的书信,我已然提前备好,至于传度所需的香火之力,想必就不用我出了吧?”
“这个自然,这庙虽小,但这么多年来却也积攒了不少香火,不敢再让上真出这传度所需的香火之力!”
“既如此,那事不宜迟,你便自行去办这传度科仪吧,有了足够的法力之后,便可为我这位朋友施展引魂之术了。”
“这是自然,只是”申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
“此前也同上真您说过,师父他老人家去得早,因此我的传度科仪,此刻却是没了监度之人主持。”
“所以上真可否代为监度?”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想请上真代为上表而已,并不麻烦!”
林溪雪皱了皱眉,明白这代为上表,肯定是要进入殿内了,疑道:“你不怕我进入殿内,和你们的城隍老爷犯冲吗?”
“回上真,庙内有城隍老爷子嗣褪下的鳞皮,服下后可暂时让人沾染城隍老爷的气息,所以可在短时间内不犯冲。”
他还未等林溪雪应允,便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道童,道:“还不快将这褪下的鳞皮取来!”
道童这才回过神来,一溜烟地跑进庙内,翻找起东西。 林溪雪思量一番,明白这鳞皮自己无论如何是吃定了,毕竟这申陆不能顺利传度,整个计划便会彻底卡死在这里。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不做任何防备。 趁着这道童取来鳞皮的功夫,她悄悄同白晴发信。 林溪雪:“稍后入庙,恐有变故,保持联络。”
白晴:“每隔一刻,定时联络,若无回应,我便赶来助你。”
林溪雪:“好” 两人定好了联络时间之后,她又取出一瓶固神丹藏在袖袍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道这所谓的城隍老爷子嗣褪下的鳞皮会不会蕴含大量邪气,直接让自己神志不清。 没过多久,这道童便冒失地跑了回来,手中还端着个红漆木盘,里面呈着一片干枯的多孔状的片状物。 林溪雪接过鳞皮,放在眼前端详了一番,又嗅了嗅。 颜色和寻常家中晾干的猪皮并没有什么两样,也没什么异味,除了表面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小孔,倒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也不再纠结,比这恶心得多的东西她也不是没吞过,眉头一皱,眼睛一闭,便将此物送入口中。 但此物遇水之后,却仿佛变得有了些许生命一般,表面干枯多孔的结构纷纷立起,仿佛一个个细小而光滑的鳞片。 林溪雪强忍着恶心感,将这东西送入嗓子眼,几乎没什么阻力地沿着食道坠入胃袋。 申陆见她服下鳞皮,做了个请的手势,邀她进入庙内。 便在此时,林溪雪眼前青光大放,正是那玉瓶再度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