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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睿不住插了一句:“够呛!”
关士雄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没办法,我和李大年师兄,只好一起帮他砍了一担的柴火,并帮他好后,叫他跟着我们一起挑下山。可他从小就没挑过东西,哪里挑得动柴火。后来,我只好和李大年师兄,每人分了一捆他的柴火,帮他挑回去。”
陈昌睿同情地说:“想不到,孙师兄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像我们乡下人所说的,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
郑士雄赞同道:“是啊。”然后,他又继续说道:“我们到了柴火房,向张管事交柴火时,还是将一担柴火记在了孙师弟的份上,但出于对孙师弟负责,李大年如实向张管事说明了情况。
“张管事听后,觉得我们这样帮助孙师弟,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征求孙师弟的意见,问他今后怎么完成每天要交纳四担柴火的任务。孙师弟就说,他准备每天照样上山砍柴,自己能砍多少就交多少,欠缺的部分,就用银子向师兄们买柴火,然后上交。张管事想,孙师弟家是经商的,应该有柴火的经济能力,就觉得孙师弟的这种打算,也是一个办法,就默许了。
“接着孙师弟又提出,他向师兄们买柴火的银子要先赊欠,等他过一段时间回家取来银子时再还上。张管事就此为孙师弟作保,并鼓励大家在完成自己定额之后,尽力多砍柴火,支持孙师弟。
“我们柴火房大多数师兄的任务,是每天要上交六担柴火,因此,从那天起,他们各自在完成本身任务之后,就尽量多砍柴火,支持孙师弟交足定额。
“孙师弟虽然每天都坚持上山砍柴,但他从来没有一天能够砍上四担的柴火。前几天,孙师弟请假回了一趟家,取来了足够的银子。他付清了赊欠师兄们的银子后,将剩余的银子,全部送给了何主管,从而离开柴火房,调到驯兽园守卫处当了守卫。”
陈昌睿听完后,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同情孙小宝的同时,对何大魁更加反感了。想起何大魁强加给他的每天要上交十担柴火的定额,他气愤地骂道:“何大魁这个坏蛋,一定没有好下场。”
郑士雄看了陈昌睿一眼,说道:“你光骂他有什么用,只有打败他,叫他当不成主管了,杂役处的师兄弟们,才能正的不受他的盘剥。”
陈昌睿的心里,自此埋下了打败何大魁的念想。
爬到东山半山腰的时候,陈昌睿指着山下面远处的城市,问道:“郑师兄,那座是什么城?”
郑士雄随口答道:“那就是九峰国鼎鼎大名的首都九峰城啊。”
陈昌睿惊喜道:“啊,原来这就是九峰国的第一大城!”然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郑士雄看到陈昌睿向往的眼神,就说道:“陈师弟,那九峰城里可好玩了,等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玩。”
陈昌睿心里十分高兴,期待道:“好啊,郑师兄,到时你叫我,我一定跟你一起去玩。”
郑士雄热情地伸出小拇指,对陈昌睿说:“那好,我们拉钩约定。”
陈昌睿随即伸出小拇指,同郑士雄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哈哈哈……”山林里传出了两位少年爽朗的笑声。两个纯朴的农村少年,就这样交上了朋友。
又爬了一会儿山后,郑士雄建议道:“陈师弟,我看这里可砍的柴火已经不少了,我们就在这里砍柴吧。”
陈昌睿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还是不太满意,就对郑士雄说道:“郑师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就在这里砍柴,我再爬高一点看看。”
郑士雄心里明白,陈昌睿想再爬高一点,是为了找一处柴火更多的地方,就答应道:“好吧。”
于是,陈昌睿自一个人继续朝山上爬去。
陈昌睿爬上了山顶,找了一处柴火较多的地方,这才挥舞柴刀,开始砍柴。
陈昌睿砍了一大堆的柴火后,就用藤蔓把柴火捆扎成二十捆,然后,挑起两捆柴火下山。
在经过郑士雄砍柴的地方时,陈昌睿看到,郑士雄还在砍柴,就跟他打招呼道:“郑师兄,我任务多,先挑两担柴火下山。”
郑士雄看了陈昌睿一眼,点头道:“好的,陈师弟,你先挑到山脚下,放在路边吧。”
陈昌睿抓紧时间,走了两趟,把两担柴火先挑到了山脚下的路边。等到他挑着第三担柴火下山时,郑士雄才捆扎好十六捆柴火。
郑士雄一边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佩服地赞叹道:“陈师弟,我没想到,你砍柴的速度会这么快!”
陈昌睿笑着:“这是我从小跟我父亲上山锻炼出来的。”
郑士雄也笑道:“不瞒你说,我们家也是在农村种田的,我从小也跟我父亲上山砍柴,但起你来,甘拜下风。”
陈昌睿突然问道:“郑师兄,这东山上,怎么都看不到野兽?”
郑士雄回答道:“这东山,不仅我们柴火房的师兄弟来砍柴,九峰城的樵夫,也会来砍柴。这上山砍柴的人,跟走马灯似的,山上的野兽,早就吓得跑光了。”
陈昌睿听后,点头道:“郑师兄,你说的对。”
郑士雄看了看天色,说道:“陈师弟,我们赶快抓紧时间挑柴火吧,不然的话,这么多的柴火,今天天黑之前,恐怕就挑不回去了。”
陈昌睿赞同道:“好!”
于是,两个人就各自挑着一担柴火,奔向杂役处柴火房。
太阳下山的时候,陈昌睿和郑士雄,各自都将东山上的八担柴火,挑到了柴火房。陈昌睿走出院门,准备前往东山,继续挑他放在路边的两担柴火。
“陈师弟,等一等我。”陈昌睿的身后,传来了郑士雄的叫声。陈昌睿停下脚步,回头观望。
只见郑士雄急匆匆地追上来,说道:“陈师弟,你看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跟你一起去,把那路边的两担柴火挑回来。”
陈昌睿摆手道:“郑师兄,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你今天也很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再走两趟,把那两担柴火挑回来。”
郑士雄一听,嗔怒道:“陈师弟,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
陈昌睿立即点头道:“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啊!”
郑士雄随即正色道:“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帮忙,所以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陈昌睿心里一阵感动,他朝郑士雄点头道:“好吧,郑师兄,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走吧,我们一起去!”
郑士雄这才满意地笑了,他跟陈昌睿一起,又回到了东山脚下,两个人在夜幕下,把路边的两担柴火,挑回了柴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