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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哥哥带我去许家大宅，其实是想给我找点事情做……四年前我哥只是许家底下的一个小队长，收入有限，我不想拖累他和嫂子。”
文小雯看着单纯善良，但心思正，人又倔，觉得自己已经十五六岁，不想呆在家里吃白饭。 那次文上将带着文小雯去许家，就是想在许家给小妹找个打扫之类的杂活做。 许家是个大家族，再加上他就职的部队还在许家的管辖内，把妹子安排在这里，他自己也放心。 这么大的宅子总得需要人打扫什么的，环境也比外面好出不少，但文上将没想到文小雯会被许家的一个狗少给盯上。 也就在文小雯险些被强、暴的关头，周慕海出面救下了她。 再之后郑永言在林玖的帮助下把许家彻底搞垮，许家家主被囚禁，许家真正的少家主也在家变之前跑了，防卫部一下子空出不少重要的空缺。 而郑永言随后提拔起来的亲信中，就有文小雯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文上将。 在那年年底的宴会上，文小雯跟着哥哥出席，又见了周慕海一次。 但那时她上前和周慕海打招呼，周慕海完全没有搭理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四年，反而愿意用正眼看她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文小雯心里都是高兴的。 “嗯，我有些印象。”
周慕海伸手，文小雯看着伸到前面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只觉得眼前的周慕海竟是无一处不完美，让她欣喜万分的同时，更让她自惭形秽。 “资料。”
“啊，是！”
文小雯把死死捏在手里的一个纸袋递了上去，看着周慕海几下打开，眼睛扫过几张纸页，点了点头，另拿出一张纸来，把文小雯的基本情况记录了上去。 “去偏厅等着吧，晚些会有弟子带你们去潜山宗的据点统一安排。”
“好，好的！”
文小雯本来准备了一堆解释和证明，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成功了，脸上终于露出不带掩饰的笑容来，倒是多了几分灿烂的漂亮，让周慕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干净的笑容了。 文小雯的经历在末世中算不得惊心动魄，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事，这个女孩子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笑容，的确难得。 旁边郑易只觉得一缸子醋从头发丝儿淋到脚底下，浑身上下都酸得那么难受。 文小雯从周慕海的手里领了牌子，越过了前面排队的三十家人，直接进了偏厅，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但人家宗主的亲传弟子都准许了，他们也没法儿说什么。 只有正好排在今天第二十位的那家手心捏了把冷汗，不敢发作，只能暗搓搓地祈祷前面十几家里哪怕有一个不符合条件，也算是十多天的排队和交出去的钱财没有白费。 “就这么收了？你怎么知道师姐……咳，宗主她提前已经定下了这么个名额的？”
郑易撇撇嘴，接下了下一家排队报名的孩子的户籍资料。 “我是不知道。”
“那你……” “有谁敢撒这样的谎么？”
“……” 郑易不说话了，周慕海说得没错，在潜山宗的名头在总安全区中一再发酵的现在，确实没有人敢撒这样的谎。 就算他们二人并没有听到林玖确切地说有文上将一个妹妹的名额，直接把文小雯收进来也不会出错。 但是…… 这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年终宴会再见的戏码，怎么想都让郑易觉得不爽就是了。 今天是收徒展开的第十天，到了傍晚，给总安全区高层们预留出来的二百个名额算是全部招满。 这些高层的子弟在周慕海定下的规矩之下，不管是在家族里受宠的或是不受宠的，都只能随身携带两件平时穿的衣物，生活基本用品和吃住都由潜山宗的弟子们统一安排。 整整二百个人，不管怎么说，最后也总有几个会留在潜山宗外门的。 既然报名成功，就得接受统一安排，尽量在短时间内快速消除这二百人和其他来自基层的四千人的阶级差距，到了潜山宗，都是一样的人。 之后周慕海和郑易就清闲很多了，今日之后，也就只有每天一早一晚到据点查看巡逻两件事情。 顺便还帮了郑永言不少忙。 这次季节变化引起的丧尸动物变异动植物的异动持续时间很长，直到现在，总安全区里还时不时能听到刺耳的警报声。 潜山宗弟子们的存在以及招收普通人成为山宗弟子这件事本身，就像是给总安全区所有人喂了一颗定心丸。 今年能收徒，那说明以后也会收徒……只要潜山宗对总安全区还有需求，就不会看着总安全区的形势过于糟糕。 周慕海郑易也已经就这件事嘱咐了弟子们，若是各自驻守的报名点附近出现了什么乱子，第一时间先去解决或是救人，招收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也算是给潜山宗再次刷了一波好感度。 不过，这么一统计下来，周慕海还真发现了点问题。 今天正好是他们抵达总安全区的半个月，高层们的名额前几天已经都处理完毕。 正值傍晚，周慕海和郑易在据点处理完今天的事情，在据点开饭之前，周慕海被郑易强拉了出来。 美其名曰回家吃饭。 两人在从潜山宗据点走回东区高层大院的路上，在东区的边缘正巧碰上了刺耳的警报声，又出事了。 “去看看。”
周慕海和郑易交换了下眼神，眼下这个点正是总安全区东区中大量聚集起来的基层工作人员下班的时候，人群拥挤。 两人干脆“走”了屋顶的便捷通道，循着警报声的方向，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东区边缘多是总安全区机关部门的员工宿舍之类，虽说比普通幸存者的居住地要稍微干净整洁一些，但密集程度不相上下。 两人赶到的时候，在附近驻扎和巡逻的防卫部异能者小队已经进入了出事的地点，周围只留了维护秩序和在外接应的人，剩下的全是受惊吓的民众，有不少人已经受伤了。 “潜山宗的大人来了！”
人群里不知谁先看到了周慕海和郑易两个人，大喊了一声，这一声颇为有效，直接让惊恐的人群安静下来不少。 “怎么样了？”
“大人，医疗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可这人已经……” 人群中间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个人，四个已经没了声息，全身青紫，七窍渗血，死状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