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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山上空盘旋了两个小时的侦察机掉头往株洲赶去，补充油料。
为了让飞行员不在高空中那么挨冻，国防军军工部让玻璃厂特制了一批玻璃盖子，将福克飞机、信天翁飞机安装了玻璃机舱，并用橡胶圈做了简单的密封。
虽然还是有些漏风，但比没有舱盖好多了。
钟山的徐宝珍和方玉普如同看阎王一样目送着飞机的离开。
这让他们总算舒缓了一口气，生怕什么时候丢个炸弹。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早，远处又飞来一架飞机接替他的同事。
这一幕看的徐宝珍一跺脚，抄起旁边的机枪往上射击，可是飞到两千多米高空的战斗机怎么会被轻机枪给打下来。
底下的徐宝珍累的半死，可天上的飞机仍然纹丝不动，我行我素的在他们头上晃悠。
两个小时候后，正在修建防御工事，挖战壕的徐宝珍第四师就遭到了17师属炮兵团的炮击。
第四师连国防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就被炸的晕头转向，天上的飞机正在引导七公里外的炮兵阵地进行炮击。
徐宝珍的第四师是1911年12月由以前的新军22标扩充的，人员本就参差不齐，不如金陵第一师，本是用来守家的，没想到徐宝珍投了袁苏楷。
刚挖好半米深的战壕，第四师的士兵就急急忙忙的躲在了战壕中，趴在刚下过雨，湿漉漉的泥土上。
“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让这被水浸泡过的土地重新回填到战壕中，那些趴在战壕中的士兵可又遭遇到活埋的悲惨境遇。
好在随行的榴弹炮口径只是105mm，不是280mm的列车炮，徐宝珍的第四师没有李占元他们旅的福气，没机会享受到列车炮spa。
得亏刚下过雨，泥土并没有十分干硬，被埋在战壕中是士兵只要少微挣扎一下，就能“破土而出”。
被炮弹冲击波炸晕的士兵可没有那么好运了，最后安详的进入了他们刚挖的棺材中。
“师长，我给您拍拍土。”一名参谋赶紧上前替徐宝珍拍了拍身上泥土。
“咳咳！”徐宝珍咳嗽了几声。
现在指挥部内尘土飞扬，要是天气好点，阳光直射说不定还能产生丁达尔效应。
“1团战斗减员多少，后备兵源补上没，那方玉普守卫的孝卫陵怎么样，他们可是侧翼，丢了孝卫陵咱们就得打道回府了。”徐宝珍说话十分迅速。
“一团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现在炮击还在继续，方玉普他们已经遭到了国防军的进攻，问咱们能不能给他们进行兵源补充，让预备队上去。”参谋拿出情报让徐宝珍过目。
徐宝珍摆摆手，“这我就不看了，我现在只要损伤，让一团团长赶紧统计伤员，大不了一号防线不要了，把敌人往2号防线里拽。”
徐宝珍看着头顶上飞的那架“苍蝇”就感到心烦。
“师长敌人出现了。”一名侦查员慌慌张张的说道。
“好，让咱们那个炮营出来，给他们狠狠一击。”徐宝珍吐出一口气，想要把被动挨打的受的气这次吐出来。
“快快快，把这些树叶和树枝都拿下去，把炮往前推。”炮兵营的长官催促着手下快速行动，将步兵炮推到前面。
炮兵们很快的将伪装物卸下，小心翼翼的把炮往前推。
经过观察员的观测后，18门步兵炮对着弯腰前进的国防军开火。
“轰轰轰”炮弹落在国防军的队伍中，对炸死了几名国防军战士。
剩余的国防军战士见对面有炮，阵型更加分散，从前后间隔3米扩大到前后间隔5米，并将路线改为不规则的s形，让敌人的炮兵难以预估。
刚才还见己方炮火命中国防军的徐宝珍还没高兴多久，就看见又是一轮火炮下去，对面没有死伤一个，穿过浓烟的国防军继续向阵地攻来。
“这指挥官是傻了吧！将队伍的间距分散如此稀疏，待会冲上来火力怎么保证。”徐宝珍觉得对面指挥官是傻子。
虽然间距增大能避免炮火的伤亡，但是过大的间距会导致步兵进攻火力不足，无法压制对面火力。
可他的这种思维还停留在用着老套筒的部队，现在国防军拿的是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更何况随着钢材产量的上升。
国防军已经可以满足一个排两挺轻机枪火力配置，远不是他们这种老掉牙部队所能比拟的。
17师没有但坦克，但有装甲车，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步兵们交替前进，逐渐逼近了徐宝珍的防线。
到了一号防线外，国防军的士兵们趴在地上开枪射击，压制敌人，班组的掷弹筒开始发威，往战壕里面投射榴弹。
“轰”一枚榴弹射进了战壕中，将爆头躲避子弹的两名士兵炸的血肉模糊。
近距离的冲锋枪“突突突”的射击，打的战壕里的守军毫无招架之力。
装甲车只能掩护步兵到战壕前，轮子没法跨过战壕，但上面的三挺重机枪依然可以给步兵冲锋提供掩护。
随着两个团的兵力冲上了阵地，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崩溃，战壕里响彻着哭喊声。
于国义刚用冲锋枪打死一名敌人，那名敌人的尸体还在不断的抽搐。
他刚往前继续走，一名地上装死的士兵爬了起来，拿着刀劈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刻用冲锋枪挡住了一刀。
“哐当”一声刀子砍到了冲锋枪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两人的耳畔，于国义扔下冲锋枪，一脚将这名敌人踹开，抽出了背在后面的工兵铲。
他猛的冲向倒在地上的敌人，一铲子对着敌人的脖子敲去，敌人用大刀扛住了蓄力一击。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于国义右手腕一转，用自己的工兵铲将敌人的大刀挑飞，但他的工兵铲也掉在了一旁。
两人开始肉搏，拳拳到肉，但吃不饱饭的四十师士兵哪有国防军的士兵力气大，肉搏两三分钟后就体力不支，被于国义踢到一边，用力的捶打。
于国义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看见那敌人的面庞和头骨都变形了。
他虚脱的喘着粗气，艰难的起身捡起来工兵铲和冲锋枪，把冲锋枪抱在怀里，坐在泥坑中。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补充体力，看着队友从旁边跨过战壕，追着那些逃跑的敌人。
五分钟后，军医来到他的身边给他包扎手部。
“你这肉搏挺厉害的，手都打骨折了，还弄破了皮，先用云南白药给你止血，待会把这药吃了，回到野战医院给你这手臂矫正一下。”军医一边替他包扎，一边和他聊天。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骨折了，刚才精神紧绷没有感到一点疼痛，现在放松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酒精涂在虎口的撕裂感让他满头大汗。
兄弟们这书要换名字了，换个啥名字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