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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刑魔君一瞪眼,喝道:“放你妈的狗臭屁!”
噬魂魔君大怒,立刻就要反口相骂,天葬、黄泉两位魔君赶紧打圆场,齐声说道:“行了!大敌当前,你们不要自乱阵脚!都少说两句吧!”
恶刑、噬魂两位魔君同时冷哼一声,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
天葬魔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恶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上次你忽然从玉树关前退走,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你有什么顾忌,还是世俗人皇有什么阴谋?”
血罗魔君也问道:“七情、六欲两姐妹突然闭关,自然是那些人皇们在搞鬼了,恶刑,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还是说···你和人皇们达成了某种约定?”
血罗魔君如此质疑,便是怀疑恶刑魔君内通外敌了,听了这话,恶刑魔君刚压下的怒火立刻又升了起来,正准备张口斥骂,天葬魔君抢着说道:“血罗,咱们都是魔道一脉,我相信恶刑不会叛变,咱们先听听他的想法再说。”
噬魂魔君却出言抢白:“七情、六欲也是咱们魔道一脉,还不是照样吃里扒外?”
恶刑魔君大怒:“你说照样吃里扒外,这‘照样’二字,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担心此战隐伏着预料之外的凶险,因此有些顾忌,何时要背叛魔道了?你如此污蔑我,难道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噬魂魔君说道:“你···”他尚未说完,猛听见白骨魔君怒喝:“够了!老子万里迢迢赶到这里,不是来听你们狗扯羊皮的,都他妈的闭嘴吧!”
噬魂、恶刑两位魔君虽然余怒未消,但也知道彼此争吵下去并无丝毫用处,又有其他魔君不停劝解,也就不再相互辱骂了,天葬魔君再次问道:“恶刑,你怎么想的,说给大家听听,还有……你刚刚说此战隐伏着预料之外的凶险,这是怎么回事?”
恶刑魔君略一沉吟,终于开口说道:“我怀疑···世俗中潜藏着一位混沌境的修士!”
此话一出,噬魂、白骨等五位魔君都吓了一跳,齐声惊呼:“不可能!”
混沌境的修士早已在世间绝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
况且,争斗了这么多年,哪个势力有多少强者,彼此早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倘若世俗人族真有这等逆天高手,又怎么会在八大势力中垫底?
恶刑魔君却信誓旦旦的说道:“信不信由你们!但是当日我在玉树关前,真的隐隐察觉到那里面隐伏着无可匹敌的凶险!”
噬魂魔君说道:“那也未必是混沌境的强者啊!能威胁到咱们大能修士性命的存在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那四大凶险奇地···”
恶刑魔君打断他的话:“玉树关与四大凶险奇地都相隔极远,你认为它们之间有丝毫联系吗?再者说,我亲自感应到的凶险,难道分辨不出来?那分明就是上位者的威压,绝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顿了一顿,恶刑魔君又说道:“这一次大战,本来就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你们仔细想一想,当日大明天子为什么不去救援玉树关?是不是他知道此关有混沌境修士守护,根本不会被攻陷?还有,七情、六欲一直不愿理会入侵世俗的事,现在又突然闭关,是不是她们察觉到了什么,甚至已经被那位强者警告过了?最后,人皇们为何会突然宣战?他们的人数明明比咱们少,真打起来胜算不高,怎么就敢大模大样的宣战,是不是有了什么依仗?”
听了这一席话,在场的魔君们都沉默了,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其实,事情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大明天子压根就不知道白衣人的存在,当日他之所以没赶去玉树关,是被唐皇软硬兼施的拉走了,而七情、六欲两姐妹是真的对此次大战不感兴趣,至于人皇们突然在此时发起挑战,是因为觉得即便再等待下去,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而那位白衣人也并不属于世俗一方,他是冲着叶青冥来的,出手一次,就飘然远去,至于世俗与血狱之间的争斗,白衣人根本不屑理会,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下界生灵自己的纷争,与他何干?
然而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凑到一起,就由不得血狱众魔君不怀疑了,加上他们听了恶刑魔君的一面之词,心中先入为主,就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一个个惧意暗生,担心那位混沌境的强者会突然杀上门来,像这种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的举动,并不是只有凡人才有!
沉默片刻,天葬魔君开口说道:“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咱们也不必过分担忧,今后万事留神,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白骨魔君也说道:“现在人皇们公然挑战,咱们除了应战之外,已无第二条路好走,不管他们背后是不是真有混沌境修士存在,咱们都不能示弱,难道你们忘了修真之路的常识了吗,逃是逃不过劫数的,唯有迎劫而上,才有一线生机!”
恶刑魔君缓缓抬起头,看着白骨魔君,沉声说道:“咱们几个当中,就属你最擅长推算之道,你能不能算一下咱们的吉凶?”
听了这话,其余几位魔君也一起朝白骨魔君望去,毕竟突然传出混沌境修士的消息,他们若不查探清楚,怎能放的下心?
事关血狱存亡,白骨魔君自然不会推辞,当即取出一只小小的青铜碗来,准备施法演算天机。
那只碗通体黝黑,却带着一圈圈青绿色的铜锈,碗身外壁雕刻着许多古朴花纹,勾勒出三幅奇异的图案,似乎是描述古代遗民祭祀天地时的礼节,但因为碗身有多处残损,所以那三幅图案并不清晰,显然此碗是年代久远的古物,并且不是一般的法器,否则以白骨魔君的眼界,绝不会如此珍而重之的收藏此碗!
白骨魔君跟着又取出六枚暗淡无光的古钱,钱币上各自铭印着一个奇异的卦像,卦象时隐时现,似乎正演绎着大道至理,显然这六枚古钱也不是寻常之物!
白骨魔君将古钱尽数抛入碗中,跟着轻轻摇晃青铜碗,那六枚古钱便在碗中翻滚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与此同时,白骨魔君也暗暗祷告,似乎变成了一位非常虔诚的信徒。
这情景极为诡异,一具骷髅骨架举着一只残破的黑碗不停摇晃,口中还念念有词,若是被胆子小些的凡人看到,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但其他几位魔君似乎对这一幕极为熟悉,因此丝毫不觉得怪异。
过了片刻,白骨魔君猛然将青铜碗朝地上一倒,那六枚古钱顺势滚了出来,白骨魔君立刻俯身去查看古钱的排列,他盯着古钱足足瞧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缓缓拾起古钱,与青铜碗一起贴身藏好,跟着坐回椅上,变得沉默起来。
见了这一幕,其余五位魔君都不知道吉凶如何,心中难免惴惴不安,沉寂片刻,黄泉魔君终于忍不住问道:“白骨,怎么样?”
白骨魔君叹了口气,说道:“根据卦象演绎,世俗中应该没有混沌境的强者存在,但也有可能是我道行不够,推算有误,毕竟跻身于那个层次的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隐瞒天机根本不在话下!”
血罗魔君闻言,略带泄气的说道:“这说了等于是白说。”
白骨魔君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刚才我推算一番,也不是全无所得,至少咱们几个目前气运旺盛,绝无陨落之兆,也就是说,当真与人皇开战,咱们纵然不胜,也绝不至于败落。”
天葬魔君微微冷笑,说道:“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黄泉魔君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会会那些人皇,省的夜长梦多!”
其余几位魔君自无异议,但白骨魔君又说道:“大家准备在哪里与人皇交手?他们率先挑战,已经占了先机,咱们决不能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交战之处,必须由咱们来选择,否则很可能会中他们的圈套。”
噬魂魔君冷冷一笑,说道:“直接去东海尽头或是域外虚空这些偏远荒地中动手,谁也无法提前布置埋伏的。”
大能强者足以毁天灭地,如果魔君、人皇在生灵稠密之处开战,势必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况且在世俗的疆域内开战,人皇们肯定不答应,而在血狱的领地中交锋,魔君们也绝不会同意,再加上都担心对方会有埋伏以及其他势力的大能强者会插手暗算,因此在以前的数次大战当中,人皇、魔君都是寻找极为偏僻的地方交手,这也是所有大能强者之间不成文的惯例。
一日之后,世俗五位人皇均收到来自血狱的一封书信:近悉世俗诸君挑战之约,吾等心中甚慰,一别千载,诸君气概犹胜当年,此乃世俗之福,亦为血狱之幸,吾等不愿阻诸君雅兴,故回书应战,七日之后,东海尽头,吾等但求一败!”
落款处赫然写着:血狱六魔敬上!
若是普通修士收到这封战书,恐怕当场就会被吓的道心溃散,然后就得抓紧时间替自己安排好后事,但世俗人皇艺高人胆大,又早有预料,此刻自然无悲无喜,更无畏惧之心!
数日之后,魔君、人皇各自破开虚空离去,从此不知所踪,人、魔二道内部的各大派系勉强沉寂了十余日,便开始了疯狂的内斗,而叶青冥也即将目睹生灵本性的阴暗与贪婪,并对世俗朝政彻底失望,从那之后,世间少了一位胸怀抱负的少年,却多了一位游戏风尘的道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