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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军师冯平为策反哈利副将涂貌,向伍林、李先觉面授机宜,让陈虎如何劝降涂貌。次日拂晓,命易兴阳、曾询护送伍林李先觉杀出元军包围圈,回到各自岗位。
伍林、李先觉回到芳塘山,把军师之计转告陈虎,陈虎不敢怠慢,于次日率五百人马前往元军右营搦战。涂貌一听圈外有人搦战,十分不解,提枪出营,一看原来是旧日同僚陈虎,喝道:“原来是陈将军,朝廷待你不薄,何故降贼造反,今日还有何面目见我!”
陈虎道:“看在旧日同僚面上,我还是奉劝将军几句话。你我同为汉将,空有一身本领,却一直受到蒙古将领的歧视,为何屈从于他族!今观这世道,元朝气势已尽,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我们何苦还去为他们卖命?不如同我等一起共事,同扛反元大旗,复我大汉天下。”
涂貌听了,冷笑道:“你我同食元禄,当知自古忠君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的道理,你枉食朝廷俸禄,贪生怕死,叛变投敌,今我奉天皇旨意,前来剿灭你等逆贼,你还有脸劝我造反?我倒是看在同僚面上,劝你早日归降,否则,莫怪我涂貌手下无情。”
陈虎听了,不觉大怒,道:“我是看同僚面上,好意劝你出火坑,你竟如此执迷不悟,看我今天先取你的人头来说话!”
说完,挥枪上前来刺,涂貌岂肯罢休,也举枪相迎。二人都深知对方功夫,战了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败。涂貌监军达鲁花赤见涂貌久战陈虎不下,驱赶众铁骑冲向陈虎五百喽啰,这些喽啰哪是对手,四散逃命,陈虎一见,知大势不好,且战且退,涂貌紧追不放,追到一个小山包的转弯处,陈虎见元军还未上来,身旁四周无人,放下兵器,拱手对涂貌道:“涂将军,末将有句要紧话对你说,你听仔细了。”
涂貌哼了哼道:“你少来这一套,有屁快放!”
陈虎道:“我盟军大盟主敬你是位汉将英雄,仰慕将军之才,为让将军归顺我义军,咋日已派几位头领连夜去武冈带来将军的家眷,现已在宝庆往衡州的路上,不久就会到我左路义军营中。将军如若不信,可派心腹回家一看便知。”
涂貌一听,大惊,愣了半天,不禁大怒,道:“你我身为将军,当战场比高低,刀枪拼胜败,方见真英雄豪杰,你等行如此下作之事,以绑架家小之事相逼,你有何脸面让我服你!”
陈虎笑了笑道:“涂将军不必动怒,事到如今,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同你的上司哈利此次征战,必败无疑。你等虽有数万精锐围了我东落寨,你可知我数万义军已在方圆数十里内将你大军团团围住,你大军的粮草,昨已全部被我劫了,押粮官图哈巴特被杀,退路已被我切断,你等还蒙在鼓里,盟军只等你数万人断粮后饥困交加,军心动摇之际,四面八方发起总攻,必将杀你片甲不留。即便是将军侥幸脱逃回城,你想如此败军之将,你那朝廷能容你么,同样是死路一条。我盟主念涂将军同为汉人,忠勇有谋,为人正直,不想让将军死于非命,留将军一条生路,又不想连累将军家小,故连夜派人去取你的家小出了魔掌,好让将军放心行事。”
涂貌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有些将信将疑,道:“我数万精兵在此,谁会相信能让你等山贼流匪杀败?我涂貌也不是让你几句话吓大的。”
陈虎道:“末将刚才说的话,已是泄露我义军行动之机密,将军如若不信,回去后过一二天便知,末将甘愿就地认输,将军可擒了末将回营,如我此言是虚,可杀了我就是!”
说罢,当即放下兵器,下马等擒。涂貌疑惑半天,看出陈虎一番真心,长叹一声,道:“你晓得我涂貌不是此等人,你也不必如此。我真要擒了你回营,我不杀你,也保不住哈利和孔文松以及我身边的达鲁花赤不杀你,我岂不成了不义的小人。你且说说看,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虎一听,晓得涂将军心里已是松动,心里暗喜,道:“军师之意是,待义军与元军决战之时,只要涂将军令其右营手下官军按兵不动,同时,暗里放开一条通道,便于我山寨同外围各路军联系,便是大功一件。”
涂貌道:“吾右营有五千多兵马,两百余铁骑,其中三千是哈利岳州大营之兵,不一定听我的命令,而且还有达鲁花赤监督,要我按兵不动,怕是难以做到。”
陈虎道:“你既要归顺,必要先暗通手下心腹,再动员汉将,暗自清除元将和督军才是。到时一经决战,军师自会派人到你营中来协助。”
二人正说着,却见涂貌身后的元军铁骑赶了过来,陈虎一见,忙上马就走。涂貌的达鲁花赤过来,问道:“怎让贼军逃脱?”
涂貌叹道:“看在是我旧日同僚面上,不忍杀他,放他一条生路。”
达鲁花赤怒道:“那厮已是反贼,岂能容你放任!”
涂貌听了,一时无言,逐收拾战场,同回营帐。
涂貌回到营中,闭门不出,独自在帐中思虑对策。待夜深人静时,涂貌暗自召集一帮心腹,把陈虎的话对大伙说了一遍,表明投靠义军之意,吩咐各大小头目暗自互通信息,做好归顺的准备。这帮心腹跟随涂貌多年,哪有不遵命之理,便各自准备去了。涂貌又吩咐心腹在一卡口暗自放开一条通路,让山寨盟军内外往来,又连夜修书一封,言明住来暗道,派亲信送往东落寨军师手中。
冯平看过信,大喜,忙禀报两位正副盟主及刘尚等几位头领,孙碧云大喜,道:“涂貌归顺,乃陈虎之大功也。”
冯平道:“这涂貌一归顺,只要他能按兵不动,他的右大营近三分之一的兵马就不用我等操心了,我等只要主攻哈利的主大营和孔文松的左大营就行了。估计两营兵马也在一万五千左右。他既已断了粮,我们先饿他两天,这两天,他要不动,我亦不动,他要动,我也动。两天后,我东落寨先在他中间开花,四面义军再从四面进攻,我义军人马已是扩充不少人马,全部行动,也不下三万人,足以对待得了这群饿得头昏眼花之众。战后,元军抵档不住,必会夺路而逃,至于向何处逃,我算定,宝庆方向因邢开山曾喜断了他的粮道,哈利用兵向来谨慎,绝不会向有准备的方向去,因此芳塘山、桐子坪一带伏兵可以放弃埋伏,直接参与围攻元军行动;往衡州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对哈利来说,这条路他也很忌讳,害怕我有埋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条路;因此,哈利必会往湘乡永丰方向逃窜。因此,只要我们从宝庆、衡州等三个方向包抄过来,留下湘乡永丰方向一条路让他脱逃。因此,这个方向除周升、曾英一路按兵不动外,还要在这条路上布下天罗地网,他哈利就是天兵天将,也逃不出我如来的手心。”
众头目听军师部署,信心大增。碧云道:“军师之判断,合情合理,我十分赞同,但切不可掉以轻心。哈利若是晓得我断了其粮道,阻断退路,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可能会狗急跳墙,或攻我山寨,我们要做好防范准备。还有就是,即便是我们饿了他几天,但不可就此判断其必然会丧失战斗力,常言道置于死地而后生,越是死逼,说不定会激起其绝处逢生的狼性,因此决不可轻视。总之,双方战局一开,战场态势千变万化,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等必要机智应变,不要抱固守军令的死理,失去军机。”
军师连连点头,刘尚等也点头称是。
次日,碧云召集众将,向众头领说明了攻打哈利元军的行动决要,然后由军师部署攻打哈利大营计策。
冯平传令:“攻哈利大营人马:由刘尚、易兴阳、方云、王克平、吴志刚率两千精兵打头阵,再由易峰率曾询、唐林、史亮、李宏率三千精兵打第二阵,孙盟主率徐小红、成芳和陈福胜、朱彪、徐福、屈云率卫队为后军。请副盟主易华率夏全明、李定及五百义军守寨,并在瞭望台摇旗,调动各路伏兵。我攻打元军大营之时,由夏全明摇旗调动邢开山、曾喜和袁勤、陈虎、伍林部,迅速率部向东落寨靠拢,形成对元军包围之势,阻挡元军退路。令陈林与杨氏姐妹率本部人马从何隆庙和豹子冲向元军杀来,留下五百人马留守肖家岭形山头一带防备流窜元军。令刘道成、王兴各率本部人马与陈林合兵一处直奔左营。令陈玉明、唐元初向黄龙山与石屋堰方向移动,加强周升、曾英、王劲的阻敌防线,除通知除周升、曾英、陈玉明和唐元初等人马在原地坚守不动外,其余各路攻击元军左中二营,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个个摩拳擦掌,人人磨刀擦枪,不题。
却说哈利围住东落寨数日,被几次叛匪闯营,将各营闹得鸡犬不宁,哈利没有想到这伙反贼头目如此胆大包天,智勇过人,功夫了得,连他自以为傲的蒙古铁骑也不在他们的话下,元军大营死伤不少,元气大伤,将士们人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哈利更是格外小心,传令三营将士,人人日不宽衣夜不卸甲,刀枪不离手,打起精神,严防叛匪闯营。原想只要再坚守数日,山上叛匪断粮断水,无法生存时,再乘机攻山,踏平匪首大寨。
不料到了次日,哈利的军需官来禀报,称军中随运的粮草已用完,随后押运的粮草要是还不运到,军中就要断粮了。哈利一听,这才想到,这押粮队伍早应到了,为何还未见图将军前来报到交割粮草?忙传令,速派出五十快骑前去接应。到了下午,这批快骑只剩了十余骑回来,慌慌张张禀报道:“我军的押粮队伍早已在龟峰岭一带遭叛匪劫持,并断了我的退路,图将军已被叛匪杀害。”
哈利一听,大惊失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我押运粮草之兵马有数千人,图将军也是老成器重之人,难道还敌不过那些流匪?”
这些骑兵道:“龟峰岭地形险要,便于设伏,我等一接近,便见漫山遍野全是叛匪,也不下数千人,他们一见我骑队,一轰杀将下来,我骑队大部被杀,要不是我等跑得快,也没有命回来交差了。”
哈利听了,预感大事不妙,忙传令,一面速派十数个小队,每队数十人,去附近百姓家筹集粮草,一面传孔文松,涂貌到大营商议对策。
孔文松同涂貌接到传令,急忙赶到哈利大营。哈利通报了粮食被劫,退路已断的情况,三人大惊,正在商议对策。此时,哈利派出的筹粮队伍已陆续回营交差,向哈利禀报,只收集到一些杂粮。原来这一带的老百姓家里的主粮全部被山寨的叛匪运到山上去了,只留下三天的杂粮,收到的这些杂粮,还不够大军一顿饭塞牙缝的。筹粮队伍还禀报道,他们到了黄龙山、雷子冲、何家庙、宝云山、楠木山等地一带,都遇到了叛匪,我们一时没有防备,有不少人被杀。看来,他们已在各个路口将我等的去路堵死了。哈利听了,更是心惊肉跳,疑惑道:“我来围堵这女匪首的山寨,难道这女匪首又把我等数万兵马团团围堵了?”
孔文松听到粮草被劫,退路被阻断,且叛匪已大包围三个大营,惊慌不止,跌足道:“如此一来,我数万大军,岂不活活饿死!”
涂貌心里有数,听到此事,越发相信陈虎之言不虚,心里暗暗敬佩盟军军师的手段。只得道:“既然如此,我等在此跳脚也没用,不如早谋退路,先回城里,再图良策。”
哈利摇头叹息道:“不妥!我若现在退兵,山寨贼匪得知,发兵下来追击,我后退之路又被匪切断,岂不成了腹背受敌。为今之计,不若组织攻山,拚死攻上山寨,先剿灭匪首,夺取粮草,再打通退路不迟。”
孔文松一听,点头赞成。涂貌道:“只怕我等攻山时,四周各地的匪徒闻之,会聚集在我等身后来袭,我军仍是腹背受敌,奈何?”
孔文松哼了哼道:“事已至此,只有背水一战,才可绝处逢生,如你等瞻前顾后,贪生怕死,岂不坐等送死!”
涂貌心里有鬼,也不便发作,只得忍了火,道:“既然这样,我等也要作两手准备,明日我们一面发动攻山,一面做好防备营后匪徒袭击的准备。”
哈利点了点头,下令:“令孔文松为左路先锋,从东落寨北面攻山,自己为中路先锋,亲自率队从正面攻山,涂貌驻守中营,防备山寨或从身后来袭之匪徒。令攻山之队明日四更造饭,五更攻山,要晓喻每位将士,全军已经断粮,现在是背水一战,不是战死,就是饿死,哪怕战斗到一兵一卒,不攻上山头,决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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