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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她身边,仰天长叹:赵唤娟啊,我尽力了,你能原谅我吗?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异常兴奋。
妈妈瞥了我一眼:“怎么了,这是?一会哭,一会笑,神经病似的!”
我说:“妈,选个日子吧,我和梦蝶领证去!”
妈妈一愣,随即脸上绽出久违的笑容:“这就对了,儿子!早听我的话,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我一会儿就去你四姥爷家,让他挑个吉日!”
随后,妈妈对着卧室喊:“当家的,当家的?”
爸爸抱着茶杯走出来:“怎么了?”
“小山和梦蝶说定了,要领证,一会儿你陪我去他四姥爷家,挑个领证的日子,再挑个结婚的日子!”
爸爸喜笑颜开,脸都红了:“要的!要的!”
那一刻,我好想哭,原来,爸爸妈妈要求的如此简单,他们没希望我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他们只希望儿子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人,是社会中的人,绝非孤立,亲情、爱情、友情,千丝万缕,需要照顾的方面很多,如果一意孤行,就是自私。
我说:“妈,挑个领证的日子就行了,不用挑结婚日子,我和梦蝶不想大办,不想举行婚礼,领个证,亲戚朋友坐在一起,吃顿饭就ok了。”
妈妈一惊:“不举行婚礼?人家梦蝶爸爸妈妈愿意吗?人家就这一个闺女,不大操大办?”
我笑着说:“梦蝶那边的事,你不用管,梦蝶会给她父母做工作,您只要和我爸不反对就行!”
妈妈笑得合不笼嘴:“那感情好,你爸血压高,我腰不好,如果不大操大办,我们倒省心了,就怕委屈了梦蝶。”
我大笑:“您只要以后疼人家就行了!”
妈妈一愣:“你个臭小子,现在就心疼媳妇了?忘了你老娘是怎么把你养大的?”
我忙说:“没有!我怎么能忘了妈妈的含辛茹苦!”
妈妈笑了:“你放心,我把梦蝶当亲女儿看待!”
一个星期后,我和梦蝶去民政局领证,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同志,笑盈盈着我俩:“郎才女貌,真标志!”
我忙说:“谢谢,谢谢!”赶忙递了一把喜糖过去。
她忙说:“别了,别了,我这儿都成喜糖了,吃不了,吃不了!”
我说:“同喜同喜!”
她大笑:“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心里一股暖流激荡,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新婚祝福。
虽说不大办,也不举行婚礼,只是请亲朋好友吃个饭,但还是弄了十几桌。
没办法啊,七大姑、八大姨自不必说,我所里的领导同事呢,我的高中、大学同学呢,爸爸妈妈多年的老友呢,梦蝶父母的朋友呢。
吃饭地点就在“四哥”杨卫东的火锅鸡店里,这是我二叔的建议。
我二叔这个家伙,很会做人,我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市侩,他和杨卫东关系处得好,所以就安排大家在杨卫东的饭店里吃饭,照顾杨卫东生意。
可转念一想,二叔这样安排也没错,同样是花钱,为什么不把钱花在自己人身上呢?
而且杨卫东很实在,将整个二楼东区提供给我们,最好的鸡肉、最新鲜的牛羊肉、刚采摘的各种蔬菜,货真价实,真材实料,亲朋好友吃得很满意。
这就是江湖儿女、有来有往,这就是朋友相处、人情世故。
我恩师许长印也从天津赶回来了,他非常高兴,专门换了一身崭新的蓝色布袋服,提着个黑色皮包,小老头干净利落。
我把他安排在了主桌,让他和我姥爷坐在一起。
我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我姥姥也在我大学时走了,至亲老人当中,只剩我姥爷了。
我宿舍的六个哥们儿频频去那一桌敬酒,他们对我师父很敬重,这都是我大学四年给他们做的铺垫,这群人经常被我精湛的武艺所折服,我时常提起我师父,讲述曾经学艺的情景,他们早就想一览我师父的风采。
也不知是不是“四哥”走漏的风声,“钳子”也来了。
我根本不想让这货来,我的意思是范围越小越好,这种人咋咋呼呼,和风平浪静的饭局不太搭调。
钳子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给我包了一个八百元的红包,在那个年代,这份礼,很厚重。
但这并改变不了他“彪乎乎”的本质。
他当天喝吐了,抱着田芳的大腿喊“女侠”,田芳可是刑警啊,她听到消息后,执意参加我婚礼,大学女同学当中,我只请了她一个。
我生怕田芳急了,一脚把他踹飞。
钳子听说田芳是搏击高手、巾帼英雄,酒桌上异常兴奋,“脚丫子脸”涨得通红,高谈阔论,唾沫乱喷,不停地吹嘘自己当年各种搏击战绩,喷着喷着,就提起酒杯:“女侠,来!哥哥我敬您一杯!”
我发现钳子这个人不能喝酒,清醒状态下,他的脑回路基本是正常的,只要沾酒,桌上再有美女,他就癫狂了,说话荒腔走板,没深没浅:“女侠,崩过锅没?”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吓死!
我冲过去,把钳子拉到一旁:“哥,你喝多了?你胡说什么呢?”
这句话太脏了,属于一种俚语,就是行房的意思。
幸亏田芳听不懂,否则她肯定会一拳把钳子撂倒。
杨卫东也发现钳子喝多了,大步走过来,把钳子拎到厕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