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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儿两月过去。
前往武关的官道上,斗笠遮面,倒骑黄马的李白渝歪斜身子靠在马背上,翘着二郎腿不时抖动,嘴里哼起北方小调,看起来惬意无比。
背上多出个空剑匣的柳淮牵着马,脚下步伐和马的步伐基本持平,使其走的尽量平缓,少些颠簸。
“没想到你牵马技术如此了得,早把你放出来我得过多少舒坦日子。”
双眸微眯的李白渝搞怪地抬起左眼皮,脑袋顺着马脖颈滑下,趁机偷瞄柳淮。
一手牵马,一手拿着个半人高大酒葫芦的柳淮往嘴里灌小口酒,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整个人打冷静,咂巴咂巴嘴,吐槽道:“你们管这玩意儿叫好酒?从喉咙管辣到肚子再烧到屁眼儿门的玩意儿叫好酒?还起名啼血,打名字我还真以为有多好喝。”
吃了文化的亏,起先他以为啼血是好酒,临出发前打满整个葫芦,足足八十斤,想来凭自己的酒量省着点喝也够喝一个月,谁知从喝第一口开始,那股辛辣苦涩之味直接令他告饶,走了三日,始终喝不惯,每每入口必打颤,晃晃酒壶一斤半可能都没下去。
“北境苦寒,有酒亦无酒。关中酒过去太贵,只能用些糟糠来酿,哪舍得用好粮食。啼血色如血,实乃杂质太多,色难除,又苦又辣又涩;虽难喝,用来抵御刺骨寒风到也足够。”
李白渝解释间直起身子,整个人转了过来,抬手隔空抢来酒葫芦大口灌进嘴里。
“你倒是少喝点,叫你带你不带,现在来喝我的算啥。”
柳淮有些心疼道。
哈哈哈~
李白渝大笑,擦去嘴角酒渍,舒坦道:“爽!就该是这个味!也必须是这个味!”
“疯子一个。”
柳淮摇摇头,笑骂一句。
“我不疯,疯的是这个世界,我陪它疯疯而已。”
啼血苦,未曾有他苦。
亦如无数北境百姓般,究其一生活在刀兵铁蹄苦寒之下,未曾见过关中风调雨顺,亦未见过丰衣足食,更别谈富贵锦衣,能够饱食一年,不受外敌侵扰已是上天保佑。
然这一切,盛帝看不到,百官看不到,所谓士族门阀,大家贤儒更看不到。
洛关外,千里黄沙;洛关内,繁花似锦。
所谓权衡之道,盛帝给刀兵,决计不给粮草。父亲励精图治多年,仅勉强把北境百姓拉到温饱线,欲想再进,难!然再难难不过盛帝这背后一刀!
柳淮默然。
他同无数人一样从未去过北境,只知那里贫瘠,常年刀兵,百姓乞食,心智混沌未开,根本没有去的意义。
李白渝高举酒壶与天碰杯,岔开话题问道:“柳家十三剑,剑榜占据一页,江湖你熟,接下来咱俩该去哪里?”
柳淮沉思片刻,心中很快有了答案,“中州,广元郡,金光阁,取赤虹剑。”
说话间,他身子一震,身后空荡荡的剑匣发出阵阵剑鸣。
李白渝点点头。
眼下局势已经稳定,镇北有他无他都一样。与其躲在背后谋划,不如出门走走,也好打发这三年时光。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柳淮问道。
李白渝愣住,眸中浮现出爱人娇容,摇头散开,往嘴里灌入大口啼血,呢喃道:
“你想去的地方很多,我还未曾带你去看过。”
“什么?”
柳淮没有听清。
李白渝忽笑道:“我说,哪里都想去,哪里也不想去,你尽管往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疯子。”
柳淮忍不住再骂。
李白渝用手指捂住葫芦口接住滴酒,捻指弹出敲在柳淮的后脑勺上,“没大没小,本公子还治不了你了?”
柳淮吃痛,搓着后脑勺龇牙咧嘴道:“行,你牛,你厉害,睡觉千万别闭眼,我指定拿剑二十三劈你。”
“话说你真不学?”
“不学,学来干嘛?”
“那可是剑二十三,天下第一剑诀。”
“天上第一也不学,本公子不练剑。”
“别闹,凭你的天赋肯定能学成。”
“然后嘞,问鼎江湖?天下早晚收入本公子囊中,费那劲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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