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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羡发现顾凌渊手上没了动作，转头看到对方在走神。
他放下嘴里的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顾老师？”
顾凌渊回过神，他不满意顾老师这个称呼，太生疏了。
他委屈巴巴的问，“阿羡，不能换个称呼嘛？”
这是在模仿贺北鱼嘛，贺临羡揉着太阳穴倍感头疼，可真是被他抓到了弱点。
贺临羡避开他的目光，认真找了个借口，“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不喜欢上热搜。”
顾凌渊听到他的解释，勉强接受，“那好吧，就叫顾老师。”
顾凌渊抓着他的肩膀，让椅子转了个圈，桃花眼中盛满认真两个字。
看的贺临羡眼皮突突的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他抓过杯子，企图用喝水来压下心底的悸动。
“阿羡，我会对你负责的！”
贺临羡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噗……咳咳咳。”
“？？？”什么鬼玩意，这人在说什么，谁要他负责。
顾凌渊愈发认真的在告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我的，嗯……”
踌躇了半天，没找到适合的描述，顾凌渊只好换了个说法，“从现在起，我，顾凌渊，就是鱼鱼的亲生父亲！”
听的贺临羡眼角直抽抽，你是亲生父亲，那我是什么？
亲生母亲？
“你就是孩他爸，我们三个是一家人，我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贺临羡眨眨眼，活都你干了，那我呢？当个家庭主夫？
好傻逼啊，能不能换个角色告白。
这个角色怎么那么像顾凌渊演的那个前期因为车祸变成傻子，后期治好脑子的反派。
对顾凌渊研究久了，这人在扮演谁，他一眼就看出来。
贺临羡捶着自己的脑壳，企图把关于顾凌渊的调查给磕出去。
早知道就不研究他了，真的很违和，没有任何感动。
顾凌渊发现了这件事，停止了告白，他垂下眼眸，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笑着说，“别在意，我说梦话呢……”
贺临羡能听出这句话里掺杂很多委屈，委屈中还有伤心。
贺临羡无声地叹口气，他承认，面对顾凌渊，真的很容易心软。
他站起身抱住面前这个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顾老师，你可以慢慢找感觉，不用一下子就代入谁，
抛开你演的所有角色，你就当是即兴表演，面对我这个未知的剧本，你会怎么办？”
贺临羡松开他，继续说，“演戏不只有模仿，还有即兴，有你自己想要发挥出来的东西，不要固定自己的思维。”
顾凌渊收起笑，宛如彻底格式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深邃，里面什么都没有。
贺临羡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顾凌渊，什么都没有的顾凌渊。
他问，“阿羡喜欢什么样的人？”
又开始了，就像是机器人的算法，根据他的描述，塑造出他喜欢的人。
贺临羡站的腰疼，他坐到床上，抬头仰视顾凌渊，歪头一笑，“我？真可惜，我没喜欢过人，要是说有，那就是顾凌渊，你会怎么办？”
顾凌渊弯腰靠近，大拇指蹭蹭他的下巴，勾起唇角，“阿羡，这是告白？”
贺临羡抬手勾住他的衣领，让人离的更近了些，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算告白，算考题，顾老师，你的答案呢？”
顾凌渊不自觉的撒上了娇，“好难啊，能不能延期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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