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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途只睡了三个小时，其他的时候就是长在床上。
在他睡着的时候，邵渊会给他清理，之后再接着来。
被翻过来调过去的摊煎饼，除了中途因为说不出话，被邵渊强制灌了杯水，滴水未进。
贺临羡觉得他不正常了，脑子不正常，很难受，头疼的想死。
“哪怕不是信息素过度，估计也是酒精中毒。”
现在是凌晨五点，贺临羡从床上爬起来，腿上没力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用指纹打开了邵渊的手机，找到方子夜的联系方式，存入自己的手机里。
拨通了方子夜的号码，对面第一句是，“贺临羡，我的礼物怎么样？”
贺临羡声音冷了下去，嗓子哑的没什么威慑力，“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子夜轻笑一声，“很简单，来我这里。”
“可以，我有个条件，我要让我自己的信息素恢复，我需要过去的实验档案，你那里应该有吧？”
贺临羡说的这么明显，方子夜也不再隐瞒，“当然，我手里是有当年的档案，不全，但有……”
“够用，当年的那批人症状太多，我需要参考。”
贺临羡说的是实话，由于病情太过复杂，不然他也不会找不到自己和林致的问题所在。
“你在哪？我不放心邵渊。”
“哇，真是夫妻情深，再这么下去，剩下的两天易感期，你绝对活不下去，幸好…这就结束了。”
方子夜的意思是，他可以控制邵渊易感期的长短？
怎么可能，假象吗？
故意给他看看邵渊易感期的可怕之处，让他知难而退。
“他没事，你再不来，我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了？”
贺临羡烦躁的啧了一声，“我这就过去。”
“我现在派人去接你。”
贺临羡挂上电话，拿着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换上一身新的衣服，走出实验室，出了校门口等人。
方子夜的人来的挺快，十分钟到了，像是专门在等他。
被套上黑色头套，贺临羡看不见路，但能感受到这路途比十分钟要长很多。
果然是专门等他的，贺临羡坐在车上开始犯困。
等他再次清醒，已经到了方子夜面前。
没有绑他，他躺在观察椅上，方子夜坐在办公桌前。
他手里拿了个白色面具，是那天在图书馆的那个。
“师弟，你这睡的够长的，身上的信息素，真是坦诚。”
贺临羡站起身，拉开椅子坐到他的对面，“哦，有问题？你是那天的面具人。”
“你这么坦诚，我当然同样坦诚，怎么样，师弟，我这地方不错吧。”
贺临羡看了一圈，这个实验室比在图书馆下层的那个大了不止一倍。
各项设施都非常齐全，那个实验室看样子是个临时据点。
“是不是在想地下的那个实验室，那是我在大学时期建的，真可惜，原本想留做纪念的。”
“…………”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开始了他的计划，方子夜真是疯啊。
方子夜丢掉手里的面具，他读懂了贺临羡的眼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别这么惊讶，十二年我的师哥提出enigma理论，我就挺想试试的。”
“包括十八年前的转化实验，我就在想，如果两者结合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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