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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镜语有理有据的怀疑,圆脸女修登时僵住了。 她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 却不料这个时候,马掌柜闻声赶过来了。 他隐晦地瞪了一眼圆脸女修,目光中满是警告之意。 圆脸女修见状,脸色蓦地一白,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衣袖。 满头大汗之际,那颗高昂着的头颅也缓缓垂了下去,不敢再多言一句。 马掌柜见她还算识相,便迅速收回了目光,转头满脸堆笑地朝秦镜语拱手道:“这位贵客,失敬失敬。 我是这里的掌柜,马博。 很抱歉本店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为表歉意,马某特请贵客纡尊与我一同前往雅间,共商一番赔偿事宜,您看如何?” 秦镜语见眼前的马掌柜满脸是笑,态度也还算诚恳,便也收回了眸中的震虚之力,软了态度,道:“马掌柜说话做事就是大气,一看就是非同寻常之人。 这也难怪整个租赁处能够时刻宾客满堂,财源广进了。” 马掌柜闻言,哪怕知晓秦镜语这是客气话,可心里仍是十分受用,于是笑容也真诚了不少:“哪里哪里,贵客谬赞了。 本店能发展至今,那都是托诸位贵客的福。 马某所做贡献,根本不及贵客万分之一。 那为了不耽误贵客接下来的行程,烦请贵客移步楼上,咱们也好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可好?” 秦镜语见马掌柜这般急切地要让她离开此处,知道他这是嫌弃崔瑭挡在这儿,吓到了他的其他“贵客”了。 但她偏偏不想动。 她可都记着呢。 之前其他贵客们,可都是这圆脸女修手中的冲锋刀,刺她刺得很欢呢。 她白白遭了冤枉,自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洗清“冤屈”了。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是为了占便宜(赔偿),才与那圆脸女修对峙了这好长一段时间呢。 秦镜语想到这儿,微微一笑,开口道:“马掌柜,看在你的面子上,赔偿一事就算了。 毕竟我今日来你们租赁处,也不是为了闹事的。 但你们又确实浪费了我太多时间,所以我有权要求你们弥补我的损失。 这样吧,只要你这名属下能够解释清楚我方才所提的问题,其他的,我便既往不咎。 你看,如何?” 这要求很合理,马掌柜一听完,便替圆脸女修同意了。 可圆脸女修听到秦镜语的要求,却很是激动不已:“你这人为何要一直揪着我不放? 我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违规之事,好吧? 这些通行玉牌,我只是顺手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而已。 我真的、真的并未仔细瞧看过。 我也不知道上面刻着的到底是七十三号,还是三十七号。” 说到最后,圆脸女修一脸泫然欲泣,看起来好不可怜柔弱。 马掌柜见圆脸女修这般,已然信了七八分。 所以再次看向秦镜语时,他的神色便比之前淡了许多:“这位贵客,您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周晚珠是我这里的老下属了,一直勤勤恳恳。 就算偶有犯错,也是忙中出错。 想必” “怎么?马掌柜觉得是我在说谎?”秦镜语不想听马掌柜这偏袒之言了,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道,“呵!既然各执一词,不若我与她各自拿出证据来吧。 但我要提前声明一下。 这次我要是能证明你这老下属的确做了违规之事,那我不仅需要她公开向我道歉,还要你们租赁处能够解雇她,以作惩戒!” 秦镜语说得胸有成竹,周晚珠却有些慌了。 她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可看秦镜语这般笃定,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马掌柜见她如此,暗道不好。 但不等他开口说话,秦镜语已经伸手指向了高悬于柜台之上的回溯镜,说道:“烦请马掌柜派人将那回溯镜内的影像回放一下,看看我所言是否正确。” 秦镜语说完这话,周晚珠紧张的神色却肉眼可见地镇定了下来。 如此变化,被秦镜语与马掌柜一同捕捉到后,前者是神色不动,后者则是大大舒了一口气。 山瑜也捕捉到了这一幕,不由地语带担忧传音道:“秦镜语,我怎么看这女修的神色好似镇定了不少?该不会那回溯镜内没有刻录下她违规的过程吧。” “放心,肯定刻录下来了。”秦镜语没有多说什么。 但与山瑜传完音后,她却又看向了马掌柜,状似无意地询问道:“马掌柜,我看你们店内这回溯镜品阶不低,想必能储存的影像至少得是三年起步吧。” 马掌柜正在嘱咐一名伙计摘取回溯镜,听到秦镜语样问,略一思索,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后才道:“呵呵,贵客说笑了。我们店内的回溯镜一次可储存的影像可不止三年。” “哦,是吗?这么说,这回溯镜内还保留有四年前、五年前的影像喽?”秦镜语一脸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接着问道。 马掌柜不知秦镜语为何对这个话题如此感兴趣。 但一来这个问题不是什么私密问题; 二来他都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了,第二个问题不回答显得太过无礼; 三来自家店内的回溯镜品阶高恰好也是租赁处自身实力雄厚的表现,便也乐呵呵回答了:“自然。” “那就好。”秦镜语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 等到今日陈旭的影像公放出来之际,秦镜语特意让马掌柜放慢了播放速度。 待到陈旭与周晚珠之间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印在了在场众人的脑海中后,她又在征得马掌柜的同意下,锁定陈旭的脸厚,回放了一遍四年前
落海天境开放前一年的影像。 果然,在上一次落海天境开放的半年前,陈旭的脸又出现在了柜台处。 与今日的动作几乎一样,周晚珠见到陈旭后,神色语气不再与面对其他顾客一样懒怠,而是变得有些紧绷与小心翼翼。 且陈旭也是同样地抬手做了一个握拳咳嗽,然后除大拇指以外的其他四根手指一一展开的动作。 稍后周晚珠便从抽屉的盒子里,动作迅速地摘下了四枚位置分散的通行玉牌,只递给了陈旭一枚。 陈旭接过后,则付钱签订书契离开了。 看似还是什么也没有。 可等影像快进到戌时之际,周晚珠与另一名女修交班时,那本来躺在桌子上的那三枚玉牌却忽然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