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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内的活动秦仰不知道，但看季长月神色变幻，他抬爪放开九幽。
九幽得到解放，身子缩了缩，转身钻回识海。
好可怕！
季长月好奇，“你兽体也能用灵力了？”
蜷缩前爪，秦仰回道：“只能动用一成灵力。”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必叫她跑了。
季长月哦了声，盘算着下次再遇到陆栖绫还能不能跑的掉。
今天能伤到陆栖绫属实是因为两人等阶相差太大，陆栖绫没把她放在眼里，加之火网确实厉害。
但以她的修为，调动九幽灵火凝网太费灵力和神识，一击不败，下次就再难逃脱。
秦仰悠悠，“陆栖绫身边那狐狸觊觎你的灵火，金丹之前，你能不接触她，就避着她走。”
季长月眸中碎光浮动，“我身上还有他更想要的东西呢。”
上万岁的臭狐狸，只会惦记别人的东西。
秦仰默了默，没有追问是什么。
“你之前说有人追杀你，是因为碧灵果。有多少人追杀你？”
多少人？
掰了掰指头，季长月沉吟，“从溯梦泽中安然逃脱的所有修士吧。”
“……”
还真多。
季长月反问，“你为什么要说假名字骗我？！我那么信任你！”
这茬早晚要被提起，秦仰躲开她的目光，“丢人。”
丢人，您也知道丢人呢。
骗她一个当初还是练气的修士难道就不丢人了。
但是骗已经骗了，好在阴差阳错，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季长月眼珠转了转，按住他的脑袋，“你骗了我，总要有些表示吧。”
“什么？”
“等你恢复了，跟在我身旁保护我，直到我结丹。”
从筑基到金丹，别看只有三个等阶，时间跨度却极大，快些的六七十年，慢些的四五百年都是有的。
筑基修士延寿六百，要是季长月一直不能结丹，他就要浪费六百年在她身上。
不划算。
“别急着拒绝。”
季长月盘腿坐在他面前，“你之前还欠我保护费呢，这笔灵石不多，加起来却也不少。”
秦仰心里咯噔，他确实还欠不少灵石。
“而且。”
季长月上下扫视他，“你现在这副模样，在秘境中也没法自保，还要我保护你。”
“五十年。”
秦仰听她道，“五十年后，我若没结丹，你就可以离开。你欠我的灵石也一笔勾销。这期间，你要是还变成猫了，我保护你。互帮互助，还免了你的灵石，你看是不是很划算？”
猛一听确实很划算，秦仰差点被她忽悠过去。
但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
回宗门闭关，谁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宗门也不会混入奇怪的人，比跟着她是不是被人追杀安全的多。
得知秦仰的想法，季长月叹气，“你呆在宗门有什么用，机缘是出去找的，不是自己往身边跑的。就你这样的思想，岂不是止步金丹了。”
“……”
你这样说话，是会被人揍的。
看他还不为所动，季长月双手托脸，“不行就算了，我还有九幽，顶多被人抓住，打个半死。遇到陆栖绫跑不了了，我就烧她，虽然下一次不一定能成功。唉，我真可怜。”
“……”
有那么惨吗？
不说她身上有变换容貌的法器，追杀她的修士认不出，就算认出，只要她将九幽灵火运用得宜，也能轻易逃脱。
九幽灵火克制陆栖绫的冰灵根，只要没那股奇怪的压制，她虽会受伤，却未必不能活着。
活着是能活着，但必定是惨烈的。
他……
等了好些时间没等到他回答，季长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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