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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是错愕。旋即回过神来,不敢确信地问南星。“你刚才说,好好在一起,这意思跟我们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南星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想过了,现在的形势对我和哥哥很不利。“很有可能我们会选择和周先生合作。“我不希望你也卷入进来……”听到这儿,裴璟衍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她接下去的话就有些绝情了。“三个月的时间,够吗?这三个月,我们只属于彼此,期限一过,你就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
裴璟衍牢牢拥住她。“我不同意。你这还是要跟我分开的意思。“何况,明知你会面临危险处境,我更加不会离开。南星,你太小看我了,我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更别说是为了你,我更能豁得出去。“你愿意跟着靳尘选择的路走下去,我也愿意跟着你走下去。“这就是我的选择!”
他是不想她走一条危险重重的路,可既然她回不了头,他也不会抛下她。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如今,他全说给她听了。他的语气是那样诚恳、那样坚定。可南星消受不起。她微微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裴璟衍亲吻她额头,语调低沉:“因为……我爱你。”
放在很久以前,他想象不到自己会爱上谁。更别说,还会为了所爱的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南星却说:“你的爱太沉重了,我背不动,就成了一种压力。”
裴璟衍苦笑。“那你让我怎么办?“这玩意儿还能说减轻就能减轻吗?“总之,什么三个月就分开,你刚才的提议我不接受。”
他那手掌贴放在她腰后,将她搂得很深,恨不能把她融入进去,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与其说爱,不如说,这爱已经演变成一种执念。一种无法割舍的、如附骨之疽的执念。他比同龄人经历得更多。在失去外婆这个唯一关心他的亲人后,他更加珍惜和南星的这段感情。或许,到了一定年纪,他也害怕孤单了。几分钟后。南星从沉默中开口。“我们各退一步吧。“三个月过后,我们暂时分开。“你答应我,保全你自己,不要牵扯进我们这场斗争中。“那么,等扳倒陈述,一切安定下来了,到时候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就继续。”
裴璟衍没有立即答应。他试探着问:“没有别的选择么?就不能让我跟你一起面对?”
南星果断地回答他。“不能。如果你连这个都无法同意,那我们就没必要再继续了。”
裴璟衍下颌紧绷。“你非要这么威胁我?”
南星也不否认,“没错,你可以当做是一个威胁。”
裴璟衍的语气也加强了。“想要扳倒陈述,肯定是个长期过程,少则一年两年,多则十年八年,甚至再长的时间,你们都不能成功。“南星,你要我在这种不稳定的情况下等待,对我也太残忍了些。”
说实话,南星对他不抱大期望。几年时间,足以消磨掉他对自己的那点感情,他可能也会遇到更喜欢的人。她淡定地说:“你随时可以不用等下去。”
裴璟衍忽地低头亲吻她嘴唇。那越来越深入的吻,好似在表达他的决心有多强烈。南星渐渐被他带着节奏,主动搂住他,回应他。这热烈的一吻结束后。裴璟衍用力搂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我会一直等,一直等……“但是,南星,你得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答应我。”
南星的呼吸还未平稳下来,“什么,条件?”
裴璟衍那薄唇贴着她耳畔,嗓音掀起几分缱绻的滋味儿。“我会如你所愿,不插手你们和陈述的争斗,等到这一切结束……”他顿了顿,“到了那个时候,跟我结婚吧,南星。”
他说完,像害怕听到她回绝的话一般,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处。然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裴璟衍是等待着南星的答案。南星则是在思考。她想了许久。久到裴璟衍都以为她在思索要如何拒绝了。他不甘心,“只要你答应会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安排。否则我……”“好。”
他那后话还没说完,南星就点头了。由于她只说了一个字,裴璟衍差点给听岔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那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南星又极为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好’。”
如果他真有耐心等到那个时候,她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裴璟衍再次确认了她的答案后,心情顿时卷起一片狂澜,激动又欣喜。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境。他只是用肢体语言表达着,那胳膊紧箍着南星,几乎要弄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这之后的三个月,就是他们现阶段最后的狂欢。前几天,南星和裴璟衍分别安排好自己的事情。比如,南星要跟靳尘报备,并解释她做这个决定的原因。裴璟衍则是重点安排公司的事。他还让徐旺稳住裴老夫人,有关亲子鉴定的事,等他三个月后回国处理。徐旺一听要三个月,心里直打鼓。蜜月都没这么长吧。这段时间,先生简直跟半退休了似的。真是美色误人呐!相比徐旺的听命行事,靳尘那边就没那么容易同意了。最后让他得以改变主意的是,三个月一过,裴璟衍就不会再跟着南星一起。……得知南星和裴璟衍要在这边待三个月,宁夫人的喜悦溢于言表。但很快她又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们两个找好了住处。这无异于孩子长大了,要离家出走了。难得这个家能热闹热闹,宁夫人是百般不舍。后来是周先生劝她尊重年轻人的隐私,她这才同意“放人”。不过,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每周都要回家吃顿饭。后来南星就跟着裴璟衍去了新住处。那是一个比较寻常的小屋,配着草坪大院。他们都不想让人打扰,新住处只请了一个保姆。入住新家的第一天,南星在客厅摆上了一个日历,标记好三个月的时间。裴璟衍从后面环抱住她,南星对他也不像从前那么不冷不热,自然地依偎着他。两人看起来就像新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