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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跟着张老爷子来到前厅的时候,张夫人的脸都快成紫茄子了,见她进来,就沉声招呼。 “奈尔,来,见过布莱克夫人。” 张家人可太知道九的性格,能让她尊敬且尊重的人是少之又少。 九没打招呼,瞥了眼穿着正式,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的雷古勒斯,又看了看堆一脸假笑,眼神奢求却又克制一丝丝愠怒的沃尔布加。 只听张夫人继续道:“带这孩子出去玩吧,大人们有话要说。” “去吧。”沃尔布加也随着附和,“好好玩,雷古勒斯。” 张家的后院很大,还连接着一片矮坡,过了矮坡还有一条水很浅的小河,对面则是一排排高高的杉树林。 当年她就是在这里手刃12条食死徒性命。 一切罪恶的开端,一切错误的始发地。 “你表姐有去过你家吗?”九带着只有13岁的雷古勒斯来到矮坡,就站在当年食死徒被冰峰对穿的地方。 潺潺的流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波光粼粼,明媚耀目,林间的鸟叫的正欢。 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哪个表姐?”雷古勒斯看了眼矮坡下,“我有3个表姐。” “贝拉。”九想知道他们家知不知道内情,像纳西莎那样。 “据我所知,不,我妈妈没提过她。” 这年的雷古勒斯才13岁,还没有那么谨慎,也没考虑过多,“为什么提起她?” 没见过? 九眯着眼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如果卢修斯知道内情而贝拉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契机导致跟故事出现反差呢。 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吗? 是因为夺舍吗? 一切都开始往不可控发展。 还是自己想多了,卢修斯只是谨小慎微,从中猜测出来的也未可知。 “你怎么知道我贝拉表姐的?”雷古勒斯继续追问,认识2年多,虽然也知道九是那种一问三不答的性格,但还是想尝试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贝拉表姐的?” “这一年没联系?”九想知道贝拉这个心腹现如今到底在不在英国地界。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她的?” “你知道她是食死徒吗?” “是的,我们全家的骄傲。” “骄傲啊。” 九不屑一笑,“所以你也想成为你们全家的骄傲?” “那是当然。” 看着雷古勒斯骄傲地昂着下巴,把伏地魔奉为信仰,把食死徒当成骄傲。 当年在矮坡上的错误决定,未必就会救下眼前这个男孩的命。 如果他坚持加入食死徒,那知道这个组织的最终目的后拼死退出也是迟早的事。 “我以为我是救了你一命,但我错了,我救得大约是你哥的命,而不是你。” 九瞥了对方一眼后,走下矮坡回到小院。 留下雷古勒斯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拼命追问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沃尔布加的拜访注定是不欢而散的,每次出现似乎都能把张老爷子气出心脏病。 “缪缪,把他们带来的礼物都丢出去!” 张夫人扶着张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不被欢迎的沃尔布加气呼呼地起身整理裙子,一旁跟着的克利切用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沙发上的两口子。 “出了什么事妈妈?”雷古勒斯推门进来,看见现如今的场景有些吃惊,即使他再自负也能看出来,张家确实不欢迎他们家。 “妈妈咱们走吧。”雷古勒斯似乎明白了什么,白净的小脸羞臊的通红,可又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瞪着九,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也许我哥是对的。” “我还会再来拜访的,张先生。”沃尔布加也被气得够呛,却强压着火气,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她,我们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九听出这其中的蹊跷,“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是么,布莱克夫人。” 沃尔布加板着脸没有搭话,只是缓步走到九跟前,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却又很克制。 “你注定会冠上布莱克的姓,一定会。” “谁给你的自信?”九昂头看着沃尔布加那张干瘦松弛的脸颊,“是谁给了你这样的信念?” “你无需知道。” “贝拉?” 沃尔布加的瞳孔一颤,九心如明镜。 这,也许就是答复。 想到自保,九温和一笑,“我想,我会跟您的儿子和睦相处,在未来的日子里。” 这样的答复让张家夫妇难以接受。 而沃尔布加的神情显然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她眼里满是喜悦,并不像是找到一个称心的儿媳妇,而是更像完成了一件任务。 “真是个懂事的漂亮女孩。” 沃尔布加用带着紫色手套的手轻轻摸了摸九的头发,随后高傲地向张家老两口行礼,并对克利切道。 “克利切,把礼物留下,我想我准儿媳妇一定会收下的。” 这个模样有些刁钻的家养小精灵撇着嘴,把那些礼物整理好摆在桌上,然后后退到沃尔布加身旁。 午后不知何处飘来的云朵遮蔽了阳光。 九站在廊前的阴影里,目送他们离开。 但愿,这个答复能被带到。 暂缓一下伏地魔无道的屠戮。 伏地魔的激将法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九盯着空荡的大门口沉思,是想挑起争端,从而铲除威胁,还是只是想要拉拢。 不过不管如何,下一个目标,都将是张家老两口。 不知何时,她已从观众,变成戏中人。 “如果当初没有告诉他神魔的存在……” 九喃喃自语,设想按照原本的线路,届时,又将死多少人呢。 济世的种子,现已埋下。 临近开学前一个
星期,九仍旧忙于学习各种魔药学和草药学的知识。 张罗杰很少回来,但这次,却兴冲冲拿着3张魁地奇世界杯的门票。 那兴冲冲的模样,像是在打一场即将胜利的仗。 他声音高亢,在客厅里比比划划,说着九听不懂的话。 但张老爷子却跟着附和起来,那激动程度,不亚于推翻格林德沃。 倒是张夫人很是平静,瞧了瞧那张门票,又看了看今日的报纸。 “埃德温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让前往观看世界杯的巫师携带魔杖。”张夫人戴起眼镜,看着上面最新的报道,“不是说没有几个巫师过去吗?” “那不一样了,妈,这是最后一场,我们要打一场胜仗!”张罗杰兴致高昂,“这次绝对会见证历史。” “用伪装管?”张夫人显然是听懂了这父子俩的对话,只瞥了眼一旁稀里糊涂的外孙女,“是一种可以发出欢呼声以及各色烟雾的管子。” 九搭了句话,“以此抗议那个主管?” “当然。”张罗杰点了点3张票,“这是给你们仨的,后天我来接你们。” “为什么要颁发魔杖禁令?”九很是不解,这种法律一旦生效,就是对巫师的侮辱,看来也是没什么领导才能的人。 “谁知道呢,不过会有人好好查查他的底细。”张罗杰抿了一下头发,“我那边准备了帐篷,我会早点来接你们的。” 九抬手召唤来门票,那上写着,主办地:乌鲁鲁巨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