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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六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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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3天后出发。  这3天里九都在观察着这个名义上的六叔,金广山。  虽说生得五大三粗,但心思还很细腻,且手很巧,会折纸,会做饭,会缝补衣服,甚至,还会绣花。  听张夫人说,昆仑神域有九大师门,也就是九大分院。  从神,修神功,修九大法门,现今长老是金道君,可视其为院长。  从武,修武功。  从气,驭气,驭自然。  从物,驭器,生养锻造灵器。  从意,控物,强化念力。  从兽,听语,训万兽。  从药,医药,百毒不侵。  从隐,修仙,练长生之法。  从鬼,驭魂,看风水卜卦算命。  金广山在昆仑神域里是意甄长老的弟子,从意,可控物。  跟从兽、从鬼一脉差不多,都带一点摄神取念的本领。  金道君派这六子过来,必定是这个缘故,可他终究还是看不破九的真身。  7年前,金道君无法通过摄神取念探寻九的记忆,如今,更不可能。  “要跟物建立起联系,就能轻松掌控。”  金广山坐在沙发上,用意念抬起茶杯。  但这对于巫师来说太小儿科。  但从物,可不止能达这些。  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都能靠倾注念力,迫使其行动。  金广山将念力倾注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中,随后花朵盛开,可紧接着,又缓缓衰败。  这就是从意的能力。  莱昂僵在原地,匆匆瞄了眼九,最后用这世界上没有的另一语言对九道:“不去也行,他们的魔法体系似乎不在咱们的认知范围内。”  可彼时只见九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朵已经枯萎的花,用有趣的事来诱惑她,让她产生兴趣,这一招,百试百灵。  “我去。”魔鬼的语系,神明很熟悉。  倒是金广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俩你一眼我一语,分析语言,可不在从意的范围内。  中国的魔法体系神奇,但修神的人有限。  能有资质被神门收为弟子的,百年只有那么两三个而已,可想而知,金道君地位极高。  金道君门下,也只有1个弟子,年7岁,沙里淘金才淘到这么一个无价之宝,金道君待他比自己的亲孙子孙女都好。  而现如今的神门,就只有昆仑神域掌门、神门长老金道君极其师兄师妹,以及直系弟子,就这么5个。  金道君有个师兄,今年比邓布利多还年长20多岁,善物,会制灵器,如今也是从物一门的长老,物门的院长。  另外还有个师妹,今年也有70多了,善隐,修长生之法,避世,出山后多年未有消息,只知其生,不知其下落。  昆仑九门里,数神门弟子最少。  武门弟子最多,不看自身魔法强弱,而是看身子骨和悟性,所以极大部分是麻瓜。  其次是药门,同样也看身子骨,要练百毒不侵,另外也要头脑和悟性,嗅觉和味觉也要好,门内弟子一半麻瓜,一半巫师。  巫师最多的,是从意,凡是能意念控制的巫师,绝大多数都会被分到这里。  当然,前提是得先看山头,能看见哪个山头,就决定能修哪种法门。  话谈到这儿,莱昂忍不住打听一下。  他知道神明五妹五凝在中国,但不知道在昆仑神域的哪一门,如今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只能大致描述一下长相,圆圆脸,圆圆眼,身高不到1米6,五等分,看起来傻傻的,说话嗲嗲的。  莱昂描述的有些笼统,金广山虽在昆仑神域任职,是意门所谓的教授,但也不是各个意门弟子都认得。  “她很聪明。”莱昂尽可能描绘,他跟五凝还是靠塞斯联系的,并没直接通信。  “非常聪明,脑子很好,话不多,额,说话有点湾湾腔。”莱昂尽可能描绘。  九没怎么见过五凝,可能就是穿越过来,在那面济世镜前见过,确实五等分,就连魔鬼之子里都没有五等分的孩子。  这样的身高,也着实让人注意。  “噢!”金广山恍悟着瞪大眼睛,耷拉的眼皮都被抻了起来,“是她,赖文星啊。”  赖文星?  九见能找到,便也随口问了一句,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问问题。  “也许囹也在?”她听宫说囹在中国。  “谁?”金广山被她突然搭话惊诧到,赶忙抓住机会问:“谁?”  “一个男孩。”  九言简意赅。  莱昂是懂她的,忙形容起来,是个看起来有点丧的男孩,瘦瘦高高的,大约又留了齐肩法,有时候看起来脏脏的,有点邋遢。  “他通阴阳眼的能力。”  这话才是关键。  金广山恍悟中带着点鄙夷,“噢,鬼山的人啊,不知道,除了神门和鬼门,其余人都看不见鬼门的山,也看不见山上的人,所以鬼门内有什么弟子,我们根本不清楚,只不过在盛大典礼上,神山开放时才会聚集在一起,他们下来了,我们才能看见,不过那时候其它几门的弟子都忙着避开他们,所以也根本没注意过。”  “被孤立了?”九始终是防御式双臂交叠,只对感兴趣的多说两句,这习惯,围坐在茶几旁的人都习惯了。  “他们很邪门的。”张夫人喝了口茶,“说到山头,我也只见过你们意山而已,不像我家老头,能看见意山和药山,昆仑神域很怪,哪怕你在霍格沃茨魔药学满分,也未必能看到药山,这就是昆仑神域选弟子的独特性。”  她说着瞥了眼九,沉思片刻后,还是说了,“我倒是很期待,你能看到什么山,奈尔。”  九轻笑一声,“我要谎称能看到吗?要是一座也看不到,岂不是很丢脸。”可

丢脸也要拉上垫背的,随即又看向莱昂,“你不会比我还丢脸吧。”  “胡扯,我好歹应该也能看到意山吧。”莱昂问:“意山的巫师最多是吗?”  “是的,有魔法天赋的巫师都在意山。”金广山难得被九搭话,寻思延展话题,再多说几句,但作为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长辈,又不好直接问,只得拐弯抹角,“这个,你要找的人是?”  九端起奶茶杯吹了吹,顺嘴说:“一个男孩。”  “嗯,这个男孩是?”  “那得问你啊。”  “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认识?”  “那你打听他是?”  “好玩。”  对话结束,张罗杰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也料定她会这么说,就像当初她从追击食死徒回来,问林子里有什么,她回答,有树。  而张夫人听之,则端着茶杯掩盖嘴角的笑意。  张先生长叹口气,又不想金广山过于尴尬,又怕这亲戚被激怒,便轻咳一声,解释道:“说点别的吧,她不会回答你的。”  相处3日,金广山也大致摸准了九的性格,只要是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顺嘴说出来的答案都是胡诌八扯。  一时间,他满眼同情地看向张家几人,这些年,也难为他们伺候这个没什么礼数的小祖宗。  另外作为大家族里成长的人,稍微有那么点讨厌这个没礼貌又不友善的侄女,可无论如何,这是他四哥唯一的骨血。  忍。  他尴尬地端起茶杯,脸上的横肉勉强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微笑。  心里合计,这样的孩子若是来金家,爹能打折她的腿,娘也能打烂她的手。  张家调教不了的人,就由金家出手,一个暑假,不扒层皮,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此想着,他端着茶杯看向茶面上飘着的茉莉花,狠狠吹了一口。  奈何水花溅起,又蹦到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