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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君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已经是无所遁形了,但是邢凯依旧没有半分察觉,不知是葶君太有礼貌了,还是他的脑子蠢得堪比宇宙黑洞了,在与葶君共同行走的这段路上,他不止一次向葶君暗搓搓地靠近,用自己的肩膀去蹭葶君的肩膀,每次葶君都及时躲开,一直往一侧躲,奈何这个邢凯越躲越凑上来,最后葶君已经被挤到墙边避无可避了,眼看就要被他凑上来了,她将心一横,大步流星往前走,使出平时健身房的劲头,势必要离这个讨人厌的男人越远越好! 所幸的是邢凯腿短平时又不擅长健身,葶君这一使力气,他根本跟不上,只能一路小跑跟着她,煞是狼狈! 邢凯本来是坚持要送她回学校的,奈何葶君拒绝得非常彻底,以要去别的地方取资料为由,匆匆逃离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等侦查到彻底甩开他之后又匆匆赶回了学校。 等她一回来,聂梓鸣从电脑前一抬头,用脚一蹬桌子,这么一借力,椅子就顺势滚到了葶君的面前:“怎么样,约会还开心吗?” “别提了,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回想起两个人尬聊的场景,葶君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位邢凯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接触得太少导致情商过低,他的打扮,言谈以及用餐形象完全是在挑战女性的忍耐底线。 聂梓鸣看出葶君一副满脸想要揍人的样子:“看得出来你遇到了一个极品啊!”“何止是极品,我觉得他根本就要去语言学校好好进修一下!”这吐槽都已经是在克制了。 聂梓鸣把头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我很好奇,他到底和你聊了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葶君的倾诉欲,她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心中憋闷的怒火一五一十和聂梓鸣抱怨了出来,听得聂梓鸣是一愣一愣的,他十分怀疑这男的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物种。 “其他的话我就不复述了,不过我对他的其中一句话倒是印象深刻。”“什么话?”“我想来想去找不到可以夸奖他的点,只好硬说他的胃口很好,而且多吃不胖,他似乎也引以为傲,对我说他一向都是如此,就是吃不胖,让我看他脸有多小,为了突出他的脸小,他说我的脸看起来比他的脸要大。”葶君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语无奈。 聂梓鸣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什么?还有男人蠢到说出这种话来?”“不止。”葶君叹了口气:“他问我身高有多高,我说我一米七左右,他说那还好我一米七五,可以压得住你,我一米七五个子很高足够压得住你了,并且叫我以后不要再穿高跟鞋了。” “他是不是香精果汁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聂梓鸣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倒也可以说明一点,这男的不仅情商不高,在你面前还蛮自卑的。” 葶君摇摇头:“不是一路人。” 等到再碰到邢老师的时候,她连忙凑上来问:“宣教授,您和我弟弟相得如何,我弟弟是不是蛮帅的?” 如果这位邢凯先生叫帅的话,那恐怕普天之下莫非俊男了,葶君支支吾吾地说:“好像,不大来电。” “啊?怎么会呢?我弟弟对你很满意呢。”邢老师一听她这么说就急了:“他说他想再约你,你老说你忙,所以他叫我来问问看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大适合。”葶君说了实话,邢老师更急了:“哎呀宣教授,过日子讲究的是男人老实,人好,物质条件好,哪有那么多一见面就合适的,要多相处相处才能找到对方的优点嘛。” “抱歉,我确实觉得不大合适,我想说别耽误您弟弟了,我非常感谢他请我的那顿自助餐。” “什么?”邢老师好像没听明白:“自助餐?我弟弟请你去自助餐了?”葶君点点头,邢老师神色顿时浮现一丝尴尬:“这,对不起,是我没交待清楚,他比较能吃,所以平常特喜欢去自助餐厅,我没想到他那么没眼力界还带你去了。” “邢老师,我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实话和您说,我前一段感情还结束没多久,暂时还不想投入新的恋情之中,您帮我和您弟弟说一声,以后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这邢凯的信息发得那叫一个“狂轰滥炸”,葶君直接把他给屏蔽了。 邢老师看似有些不满意葶君的态度,但是她也没办法强制别人去和自己的弟弟谈恋爱:“噢,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我还是建议宣教授您多考虑考虑,我弟弟人真的特别好。” 你是他亲姐,你当然看他哪都好,有空带他去选选衣服提高一些衣品和改变一下发型吧。这是葶君在内心的嘀咕,可不能说出口,说出口那就得罪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葶君的“不识好歹”有所不满,这几天邢老师刻意疏远了和葶君的距离,见面也只是非常公式化地打个招呼绝不多说一句,不过葶君倒完全没往心里去,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讨好型人格,在她的价值观里始终是把自己的舒适度排在第一位的,至于她人的态度,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葶君依旧自自在在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享受好自己的时间,不过就算是短暂的安静,也迅速又被一个八卦男给打破了—— “我听邢老师说你直接拒了啊?”聂梓鸣凑到正在翻书的葶君身边,葶君点点头:“不合适,就拒了呗,我这又不是什么收容所,不可能是个男人我都要吧。” “那你怎么和邢老师说的,你该不会直接说她弟弟丑、笨外加吃饭粗鲁吧?”“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和邢老师说,我刚刚结束一段感情,还没有
心思开展另一段感情,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处着,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认真的?”聂梓鸣扬了扬眉毛:“这是你的借口还是你的肺腑之言?”“都有。”“不会吧,你清心寡欲了啊?该不会以后都不打算谈恋爱了吧?”聂梓鸣瞪大双眼。 葶君抬头瞪着他:“谁和你说我以后都不打算谈恋爱的?合着我以后都不结婚不生孩子了吗?我又不是被流放到宁古塔去了。”“哦,我听你的那意思嘛……好吧是我胡说八道了。”聂梓鸣龇着一口白牙一笑。 葶君翻了他一个白眼,迅速转移了话题:“我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谢谢你的借书卡,我会按时还的。”x大的图书馆的专业书籍比京市图书馆的专业书还要齐全,葶君找到好几本她可用的资料书,借了聂梓鸣的图书卡登记,准备回家好好啃一啃这些书。 聂梓鸣微微张口:“你这就回去了?”“不然呢?”葶君疑惑:“我还要回去继续我的工作。” “噢,那,我送你啊。”“不用了谢谢,我开了车,否则我的车一直停在你们学校也不合适。”“好吧,那我送你。”聂梓鸣扯扯外套,现在还是他上班时间,他还是不能太过自由地擅自离岗。 送她到了车库,将书籍堆在了车后座,聂梓鸣刚道了别打算走,葶君发动引擎倒车出库,正将车头正了过来准备加速,一个人影却忽然冲到葶君的车前,她吓了一大跳,猛踩刹车,好在车速不快及时停住。 拦住她车的是个矮个子男人,好像有事找她,径直走到司机室敲了敲车窗,葶君谨慎地摇下一丝丝车窗:“请问什么事?” “宣教授,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聂梓鸣的哥哥聂梓淇,我们见过的。”这么说起来,好像面前的男人真的有点眼熟,是不是上次星巴克见过的那位? 由于对方实在是太其貌不扬了,葶君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对方既然能说出聂梓鸣且道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上次见过的男人没错了,葶君摇下车窗:“您好,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聂梓淇先递上一张名片:“你好,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上次见面没有向您好好打招呼,真是抱歉。” “呃,好的。”出于礼貌,葶君还是将名片接了过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您是来找您弟弟聂梓鸣的吧,他在……”“对,本来是来找他的,正好遇见您了,我是打的过来的,不会开车,不知道方不方便搭一下您的便车呢?” 这倒是举手之劳,葶君问道:“请问您要去什么地方?”聂梓淇报了一个地名,还好,还算顺路,也不用绕弯,可以赶在午饭之前到达自己的办公大楼。 聂梓淇坐上了助手席系好安全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材的关系,他总给人一种笨拙感,包括现在系安全带也是如此。 葶君一向不喜欢开快车,这点和古飞皆然相反,她开车很稳,让聂梓淇找到了话题:“宣教授您的车开得真好,现在的一些司机,包括我弟弟,总是喜欢开快车。”“您自己不开车的吗?”“我没有驾照。”“为什么没学驾照呢?”现在少有男人没有驾照了。 聂梓淇憨憨一笑:“之前报了名想要去学驾照的,可是一上车一握方向盘就有些慌,老是分不清刹车和油门,教练都快把我骂死了,可能实在是没这方面天赋吧就放弃了,我也不想当个马路杀手。” “是您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其实开车很简单的,放轻松就好。”她所有的科目都是一次即过,拿到驾照爹地就买了辆试手的小车给她作为生日礼物,算算驾龄她也是老司机了,现在开的这辆车是参加工作之后拿自己工资买给自己的犒赏。 “听我弟弟说,您是他们学校的客座教授?”“不是什么教授,本来是我师傅来讲课的,我师傅人在巴黎还没回来,所以由我代替,等我师傅回来了,就不需要我来讲课了。”“噢这样,那您也很出色啊。”聂梓淇恭维道:“您这么漂亮,还这么有学识,真是厉害。”“过奖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工作者而已。”“您是心理专家是吗?”“是的,之前任职警署临床心理专家。”“是吗,真厉害,真厉害。”聂梓淇的眼神有些闪烁。 “您和我弟弟,好像关系不错。”“你说聂梓鸣吗?他很外向,人也很单纯。”一个有些臭美的大男孩,当然了,也是个大帅哥。 “我觉得,我弟弟对您印象好像很不错。”“是吗?可能因为他喜欢心理学方面,我和他正好有共同语言吧。”“上次我们在星巴克见过一面的,您好像对我还是没印象,我弟弟,没和您提起我吗?” “呃,这个……”还真没有,聂梓鸣反而显得对他这个哥哥有点反感似的,根本就不想提他,但是这些话不能对聂梓淇如实讲:“我们在一起基本都是讨论学术方面,聂梓鸣马上也要开始挑大梁授课了,他想在正式授课之前多积累一些经验,所以,我们之间就没有聊太多私人之间的话题。” 葶君这是避重就轻了,其实聂梓鸣也同她说了不少私人话题,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同聂梓淇汇报。 “哦。”聂梓淇失望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他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您和聂梓鸣……”“我和他关系一向都不好,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嫌我这个大哥给他丢人了。” “怎么会呢?”“宣教授您也看到了,我和我弟弟外形差距有多大,我们只是相差了五分钟啊,无论是从医学的角度还是遗传的角度,相差五分钟
的双胞胎怎么可能外形差距这么大呢?”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一般相差五分钟的双胞胎外形应该都很接近,只能说这兄弟俩是个异数。 “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要嘛就让我和他一样的外形,要嘛就让我和他从来不认识,为什么要让他是我的弟弟,宣教授你能体会吗,一个长相这么出色的弟弟却有一个这么丑陋的哥哥,这个哥哥会作何感想?” “我也有弟弟的。”葶君暗暗加大了油门:“我弟弟的外形看上去也比较普通,不过他从来没有纠结过这方面的问题。”小杰的确是从来不去在意,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姐弟和兄弟之间,属性还是会不同吧。 聂梓淇转头盯着葶君:“这么说您也觉得我外形很普通?我就知道,每次只要我弟弟一出现,我就成了透明人,或者就是都过来问我我弟弟的联系方式,我多想有和他一样的待遇,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他恼恨地捶着自己粗壮的大腿。 聂梓淇所说的地点到了,葶君连忙启开了车门:“您到了。”“啊,已经到了啊?”聂梓淇这才反应过来:“呃,我刚刚是不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没有。”葶君违心一笑,只想他赶紧下车。 聂梓淇从副驾驶下了车,关好车门,走到驾驶座:“谢谢您了,麻烦了。”“不客气。”一脚油门,驱车远离,聂梓淇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尾,眼神渐渐变得阴鸷起来…… ———————————————— 晚上八点,聂梓鸣拿钥匙开了门—— 他每次回家都挺晚,今天算是早了,他并不喜欢回这个家,早就想出去住了,他现在也已经完全可以独立到出去住,但是只要他搬到学校宿舍或者找到其他租房超过一个礼拜,他的哥哥和父亲就会不停打电话给他,说母亲身体弱,想儿子想得生病了,聂梓鸣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妈妈生了病也不管,只好回去,一回去父亲和哥哥就轮番在他耳朵边洗脑说你搬出去干什么,家里这么大还不够你住吗,你一出去妈妈就会生病,你妈妈一直都是全职主妇,一直伺候你们哥儿两,现在你搬出去了,你让你妈妈哪里还有寄托呢? 从聂梓鸣读高中时候开始,他就对姚洁说:“妈,我觉得你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你老是围着我们转干什么,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去学学花艺、写作、钢琴都好,你天天憋在家里不觉得难受吗?” 姚洁摸着聂梓鸣的头:“傻孩子,你在说什么,你过得好妈妈就高兴,妈妈的使命就是要照顾好你们。” 聂梓鸣就会不耐烦地把姚洁的手挥开,并非是他不孝顺,是他不喜欢,他总觉得一个女人应该有自己的重心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当做自己全部的事业,聂梓鸣总觉得自己的妈妈对自己关心得有些太过分了,事无巨细,他的日记要翻看,他的隐私要打听,他的抽屉经常被翻检,甚至他的内衣都要检查,检查看自己有没有变成大人,聂梓鸣有时候会发火:“妈,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