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小说网

草原深处《》上部四十二,回首过去,展望未来【1 / 1】

李玉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四十二,回首过去,展望未来  包产到户之后,农民的积极性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另外毕竟绝大多数的农民不需要全年全天都捆绑在土地中,而家里多一半的劳力,在多一半的时间,也都可以到县城,甚至市里打工。  另外农民们也可以自由发挥的种植一些诸如黄芪等经济作物,还可以养山羊,获取珍贵的羊绒。所以边塞县的农民们,从包产到户到现在,短短这么几年的时间,已经迅速地富裕起来了。  农民们富裕起来以后,首先想做的一件事情,和苏满金淘金时还没有完全富裕起来时候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把自己家住了几十年的那个土房房拔掉,赶紧盖一个窗明几净的大正房。盖房就要用到椽檩钢筋和水泥。而这些东西现在物资供应站各种各样的型号都有,其品种之齐全,数量之庞大,是县物资局没法比的。  更主要的是人家这里质量又好,价格还比那边低了一大截。  要说打听行情,比对价格,西北乡下的农民绝对都是天生的行家。同样的货物,有两家以上在销售的时候,他们绝不轻易在某一家入手,一定要把两家方方面面比对过之后才会入手。因为他们手中的钱可是苦一滴汗一滴挣回来的,绝不允许他们随便花掉一分。  屁大的一个小县城,哪里卖什么东西,哪里的价格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能和老乡甚至同样买东西的一些陌生人,三五句的聊天中打听的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物资供应站这边在六月一号试营业以后,生意迅速的就火爆起来了。  现在大院里各个地方堆放着的各种质地的原木板材和方子等,往往从外地进回来一两天,当时看到堆积如山的模样,可是三两天以后差不多就销售告罄了。包括多个厂家生产的盘条,各种型号的直条和螺纹钢等,也都是这样的情况。  而水泥的销量比起这些物资的销量又要大很多。临时搭建的库房,堆放如小山一般的水泥,一出一进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物资供应站给机械厂李四壕淘金工地供应的各种型号的钢材,和其他乱码七糟的物资,压根就没有从外面拉运回物资供应站大院,直接就拉到了上述那两个地方。所以事实上,这边表面红火热闹的生意,并不代表生意的全部。  从六月一号试营业以后,物资供应站这边的生意,一天胜似一天的火爆,眼看着这边的势头就要盖过物资局了。那边有些急,但是他们无可奈何,毕竟已经市场经济了。没有人能够阻挡这种趋势和潮流。更没有人能够遏制这边火爆的买卖。  九月中旬的某天上午。张跃麟站在物资供应站北面一长溜正房其中的一间办公室的窗前,在看着外面叮叮咣咣,装卸各种型号的钢材,也看着人们装卸木材和水泥的情景,他的心里是非常安慰的,同时这个情景也越发激起了他想大干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这不是赚钱多少的问题,是在他的心理上,开疆辟土一般的成就感。  现在张跃麟站着的这间房子,里面还有一个套间,这俩间房是目前他的办公室。整个这两间房,从地面到顶棚还有墙壁,包括办公桌椅,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包括他旁边侯东明他们几个人的办公室,赵美华她们的会计出纳室,还有紧挨着的宿舍,包括西面那一溜餐厅,会议室,接待室,也都是这种情况。  张跃麟是一个月前从黄金办的办公室倒到这边办公的。在黄金办办公,虽然那边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但是张跃麟总是感觉到不合适。自己是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农民,和人家黄金办有编制的那些吃皇粮的人们天天搅和在一起,让他有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  他的心理上清楚,他和人家的身份相差天地,可是事实上林海涛还非常抬举他,从而让他老感觉到在黄金办的那几个副主任面前有些尴尬。为此入手了这个大院之后,张跃麟首先考虑了给他在这边收拾一个办公室的事情。  原来这个占地八十多亩的烂大院的正北面,东西整个有一溜几十间的土坯房。西面还有一溜库房餐厅会议室和接待室等等建筑。准备入手和入手拖拉机修造厂之后,张跃麟多次来这个大院儿观看的时候,身边的好多人和他说,要赶紧把这些土坯房拔掉,赶紧盖房,甚至盖楼房,弄得像模像样,尤其是他的办公室和餐厅啊,会议室啊,接待室啊等等,都要盖的富丽堂皇。  当时张跃麟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真正接手了修造厂这个大院,准备拔掉这些土房的时候,某一天张跃麟领着原来这个厂几个工人,给他扒拉开正面两间办公室房子顶棚,想看看房顶是一个什么模样的时候,让他大感意外。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彻底的改变了要拔掉这些土坯房的想法。  这一溜土坯房的房顶,都是人字形的顶子,而里面的椽檩和龙骨,都是非常粗壮的松木,而不是原来他以为的那种随便拼凑的烂杨木材质。包括最上面的那层材料,也都是一排排一二尺宽的木板。  连续拔了好几个“仰撑”顶棚,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况。  最后他们到了西面那一溜会议室接待室,同样扒了几间房子的“仰撑”,都是这么一个情况。  身边的老工人们给张跃麟说,不用看,这个大院里所有的这些房,确实都是这样的情况。当初盖这一溜房的时候,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时张跃麟又把西房和正房,里里外外都转悠看了多少遍

。虽然这些房都是地地道道的土坯房,可是首先根基都是用大青石垒砌的很扎实的根基,墙壁都是用红胶泥和着麦草脱的整齐的土坯垒砌的。墙体还不是五零墙,至少达到七五了。而且每一块土坯垒砌得都是非常密实,缝隙里的泥浆也非常饱满。举一反三就能想象得到,当时干活的那些工人们是多么卖力多么用心。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可是墙面外表那些泥巴脱落的地方,看到露出来的土坯有棱有角,还是那么硬巴,时间并没有对这些土坯有什么腐蚀的痕迹。  门窗用的松木,都是用那种上好的松木做的厚实耐用的门窗,二十多年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损坏的痕迹,只不过是缺两层保护的油漆而已。  而西面和正面这俩溜房,甚至还看不出来墙面有开裂的地方。  唯一破败严重的是,有些房间可能是被某一次大风掀掉了瓦片,或者是让孩子们上去玩耍踩破了瓦片,从而一些地方因为没有了瓦片而漏雨,“仰撑”也塌陷了,显得很破败的模样。  拖拉机修造厂自从建成到现在,除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哄哄闹闹的干了几年,直到几十年以后的今天,都扔下没人管。那二十三个有正式编制的工人,这么多年也没有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县财政局每月给他们开着一点最低的生活保障工资,让他们轮流来这里所谓的值班。其实这些工人们也就是来晃悠晃悠,偶尔来这里一个烂大会议室呆一呆,瞎谝一会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把烂大院的大门一锁,都在外面各个地方扛零活赚生活费去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现在这一溜房子还能保持到这么完好的地步。就是说基础非常好,只是缺乏一点点最基本的维护。  当时张跃麟让两个工人踩着梯子,上正房的房顶给他揭两片完整的瓦下来。  期间,在很短的时间内,张跃麟已经想好了下一步如何对待这俩溜土方的事情了。把这里的土房全部拔掉重新盖房,如果盖平房,再怎么盖,无非也就是这么一个造型和结构,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不同,就是把原来的土坯墙体换成了砖头。可是作为一个农民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不要说是二四墙,就是五零墙盖出来的房,在冬天也远没有土打墙或者这种土坯墙住起来暖和。  而如果彻底盖办公楼,又不符合目前他的整体发展思路。他想,生意的好坏不取决于办公室啊,接待室啊,餐厅啊这些场地的豪华与否。采购回来高质量而低价的物资,让所有用户都愿意来这里抢购物资,让他给供应的那两个地方感觉到从这里进货,远比从物资局进货价格要低很多,质量也要高很多,才能让物资供应站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表面上的那些建筑。  为此张跃麟想,好好把这一溜土坯房的屋顶修缮一下,解决了漏雨的问题,把“仰撑”重新复原,里里外外收拾一下。尤其是那些墙体,都要把里外罩面的砂浆和白灰铲掉,重新抹砂浆,挂白灰。如此一来,那和新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跃麟认为,外墙重新用白灰罩面,比裸露的砖头还要好看得多。里面就是垒砌了金块,用一把泥也都抹住了,好坏谁也不看。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好与坏就是人们的一种心理感觉。  门窗重新打磨,刷油漆,个别的木门包一层白铁皮,屋顶做到不漏雨,不就完事儿了吗?这样就能腾出来更多的时间和资金,让物资供应站迅速的火起来了。  不久,张跃麟开车拉着这两片瓦,到了砖瓦厂找到了刘喜柱。  当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之后,刘喜柱说虽然砖瓦厂现在已经不生产这种型号的瓦片了,但是想要的话,太简单了,随便啪啪啪做个模具,想烧多少不就能烧多少吗?  张跃麟说:“问题是我需要不了多少啊,怕给你们添麻烦啊。”  刘喜柱说:“跃麟,你可是和三哥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给我们家帮了多少忙啊?我哥我嫂现在说起你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他们好了就等于我们弟兄们都好了,因为你也知道,我哥我嫂是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他们这几年富裕了,方方面面都在照顾着我们弟兄们。你就是要一片,三哥也能给你烧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用不了几天,三哥就把烧好的瓦片给你送过去。”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刘喜柱略有些为难的和张跃麟说,看看方便不方便,要不让他去物资供应站或者李四壕淘金吧。  张跃麟说:“三哥,你在砖瓦厂不是干的很好吗?现在也不是一个中层的负责人了吗?”  刘喜柱苦笑了一下说,他是成为了砖瓦厂一个中层负责人,可是又有什么用?自从前任厂长因为贪污的事情,去年从里往外眊以后,这个砖瓦厂直到现在都一蹶不振,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过去的制砖机和其他所有的配套设备,都过于老旧了,本来早就都该淘汰更换了,可是由于前任厂长只顾着把钱往自己腰包里捞,没有及时的更换;他被抓以后,这方面更是没办法更新了。这个烂摊子,现在看着就让人头疼,财政局才不愿意往进投一分钱呢。砖瓦厂现在所有的机器故障率不断,每天差不多有一半时间在维修这些设备。  本来这两年农民们包括县里各个机构啊,一些批了宅基地的市民们,都在需要大量的砖瓦,甚至市里好多单位都来他们砖瓦厂买砖瓦,可是现在砖瓦厂却供应不上,眼睁睁看着钱赚不了。

刘喜柱说的这些情况,张跃麟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但是在他的感觉中,没有他说的这么严重。他略加沉思之后说:“三哥,不急,反正好坏不在这段时间。你再观望一下,也好好的考虑一下,看看这个厂下一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还这么年轻,能混到今天中层干部的这个地步不容易。你要离开砖瓦厂有点可惜。只要你各方面考虑好,铁定要离开砖瓦厂了,李四壕金矿和物资供应站随便你挑,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想干什么工种尽管挑。况且去了这两个地方,我还不会让你受苦,肯定或大或小要给你封个小官位吧?让三哥在我眼皮底下受苦,你说兄弟我能忍心?”  “好吧,谢谢跃麟。我再看一看这个病爷爷有治没了。一旦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随时随地就去找你了。”  张跃麟说:“三哥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后悔,你随时随地去找我好了。”  “谢谢跃麟!等着我几天把瓦给你送过去吧!”  ……  后来经过了俩个半月紧张而里里外外彻底的收拾,正房这一溜房间和西面那一溜会议室客厅和餐厅等建筑,已经焕然一新,彻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尤其是这些办公室宿舍餐厅会议室和接待室,用当时最流行的一种水磨石处理了地面之后,猛然间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原来修造厂的那二十三个工人,无论如何难以想象之前破破烂烂的这些建筑,能够变成这么一派让他们惊喜不已的模样。  而等这些房间彻底收拾完之后,外人来了绝对不敢想象这两排建筑,曾经是已经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剥蚀,差一点要被拆除的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因为就连修缮以后的屋顶,张跃麟也让工人们统一给清洗以后,用羊肝色的防锈漆刷了两遍。  按照郝丽娟和赵美华精细的测算,拔掉院里的这两大排土坯房,如果盖同等面积的砖瓦房,拆除这俩大排房屋的人工和车辆费用,以及盖房包括装修等等下来,再怎么精打细算,也会不低于五万元。如果盖同样面积的楼房,至少要七万开外。  而按照张跃麟的这套设计,再加上所有的原材料都是他们自己低价采购,需要什么工人,临时从街上雇佣,总之都是那种精打细算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的做法,包括做桌椅板凳所有的费用,满打满算总共才花了六千多元。  做办公桌椅板凳的师傅,都是从当地乡下那些老木工中,挑选的几拨老师傅,在库房里给做的。过去当地做木匠活,不用说都是当地那些上了年龄的老木匠师傅,但是最近这一两年,从南方好多地方来了一些年轻的小木匠,在街上给一些赶潮流的人家,大行其道的做一些新式的家具,尤其是市面上现在正在流行的沙发。  当时物资供应站准备做一些桌椅板凳的时候,就有人和张跃麟说,就把南方这些小年轻请来做吧,人家做的样子特别好看,一点儿也不像当地那些老师傅,做的那么笨重。但是通过侯东明他们的询价,南方这些小年轻做一套桌椅板凳的价格,比当地那些老师傅的价格高出三倍。而实际上彼此之间的卯榫和耐用程度,却恰恰相反。这些小年轻的特长,主要是会做新潮的样式,他们干木匠活的基本功却非常薄弱,主要是以胶粘和钉钉子为主。  侯东明他们考察之后是这样说的,张跃麟有意无意的看过这些年轻木匠干的那些活,也是这么认为的。  装修和桌椅板凳彻底做完,物资供应站整个焕然一新的时候,张跃麟曾经把裴鸿基副县长和林海涛请来物资供应站参观了一番。当时这俩人对张跃麟由衷的发出一声声的赞叹。说他不仅会赚钱,其实在省钱,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情方面,也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按照董登高的说法,如果这个物资供应站要是由物资局入手,常规的做法,首先十有八九要把正房和西面那一溜土坯房拔掉,盖新的砖瓦房。而这么重新一弄,距离真正的营业至少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所花的钱没有十万肯定是打不住。不说别的,仅仅是就这个耽误时间和里外里省钱和花钱的对比,就知道物资供应站和物资局,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异。而这一年的时间,这边业务该开展已经开展了,上面的渠道也畅通了,下面的销路也打开了,甚至该赚的钱也赚到了,差异就这么大!那么通过这个情况,董登高更加坚信,物资供应站的明天肯定会一日千里。  而人家张跃麟的头脑思维做派,其实董登高说一句良心话,及时撇开他这个糟老头子,也会把生意做大做强做火爆的。  ……  此刻张跃麟正站在窗户面前,回想过去,展望未来的时候,忽然透过窗户南面存放水泥厂的库房区域,这边装卸货的两个小伙子,和一个人好像是打了起来。  张跃麟走到门口喊了一声,让侯东明进来。  仅仅五六分钟的时间,侯东明急火火的跑进这个办公室,给张跃麟汇报了外面的情况。  原来是乡下一个赶骡车的中年人,给骡车上装了十五袋水泥,没有付款就要强行拉着走。按照他的说法是,他的钱刚才在街上不知道让谁偷走了,没办法,家里急等要水泥,街上他又不认识一个人,只能先让他拉走了。要是相信他,哪怕过几天他给还回来钱的时候,多给付一袋水泥钱都行。但是今天他必须要拉走。  这边货场的工人在他没有付水泥款之前,当然不能让他离开货场了,所以两个装卸工小

伙和这个人几句争吵之后,互相就动了手。  不过侯东明刚才已经出去把他们制止了。  又过了几分钟,按照张跃麟的意思,侯东明将那个赶骡车的中年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