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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上部一百零三,草原牧人的情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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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零三,草原牧人的情义  当天晚上,张跃麟和刘振武在大姑和大姑父他们羊场的这个蒙古包里,和这些亲朋们昏天黑地的直吃喝到第二天太阳上来。这一晚上酒宴的浓烈程度,到了一种让张跃麟无法想象的地步。这里的亲情,由于地域封闭的原因放大了十倍不止,浓烈到了一种化不开的地步。友情也同样是大同小异的情况。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可以这么升华的,人际关系是可以这么处的。而这是一种与金钱名利没有丝毫的关系,完全是彼此认可,意气相投的结果。这是一种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一种亲情和友情啊。  大姑和大姑父包括两个表哥,在喝酒的过程中多次感动不已的流下了一行行的热泪。  青格楞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朋友们,同样都是这样的情况,他们好多人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都上来和刘振武拥抱在一起,说着掏心窝子的话语,流着感动的泪水。  张跃麟和刘振武,当然也多次感动不已的流下了一行行的热泪。  这一晚,张跃麟和刘振武喝了太多的酒,吃了太多的现杀羊手把肉,但是两个人居然都没有出现烂醉如泥的模样,也没有撑着。  用刘振武的话说,这主要是得益于大姑父给他们两个人服用的一种调理肠胃的中草药,再就是喝了很多浓酽的砖茶的原因。  当晚喝酒到后半场,所有今天参加酒宴的那些牧人们,都撸胳膊抹袖子,甚至彼此争的面红耳赤的说,明天中午晚上……往后若干天,他们谁谁谁要请张跃麟和刘振武两位到他们各自的羊场和蒙古包做客的事情。  张跃麟能够真真切切地听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酒酣耳热之际胡乱的表态,是发自他们内心的。因为要争抢着在近期请他们两个人吃喝的事情,有几个人彼此争执了起来。  同时张跃麟也从他们彼此的对话中,听出了如此这般的情况:前一段时间的接羔,包括这段时间的剪羊毛,确实是他们一年中最繁忙也是保牲畜抓经济最关键的一个时间段。所有的这些牧场大约再过一周最多十天的时间,他们这方面的工作就彻底做完了。那么既然是如此这般的情况,不管这些人们如何热情,如何要请他们到各自的蒙古包里吃喝热闹,在吃喝热闹到后半夜,趁着这些牧人们一个个还没有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时候,张跃麟郑重的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人们都是吃惊和不解,甚至是非常失望的眼神和口气。包括刘振武甚至也是如此。  张跃麟给这些亲朋们宣布,他们两个人这次来这边,预计要住一个月。所以从明天开始一周的时间之内,他们两个人要开车在边境线这一片几百公里,好好的开车转一转逛一逛,感受一下边境上不同的风景。等一周他们转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亲朋们正好忙完了剪羊毛工作的时候。那么接下来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亲朋们想怎么邀请他们都可以,他们绝对挨个去大家的牧场和蒙古包里做客,绝不推辞。但是这一周的时间,任何亲朋的邀请和安排,他们都没有时间接受。  哦,原来如此……  有的亲朋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能不能接受他的这种说法。有的亲朋当即就表示,不行不行,既然来了,哪能再放他们离开!必须吃好喝好,好好的把这个月过好才能放他们离开!  虽然张跃麟在此之前可以说就没有真正来过草原,也没有真正接触过一个牧人,但是毕竟边塞县距离草原并不遥远,关于草原上的牧人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张跃麟基本也是有所耳闻的。草原上每年因为喝酒喝坏的,大冬天喝酒冻伤甚至冻死的事情经常发生。就他以前对草原和对牧人的认知,包括今天来到这里这些人们如此这般浓烈的亲情和友情,他可以确定,只要他们两个人有时间,哪怕住在这里一年不挪窝,天天会有人请他们吃喝热闹的。那么要使自己没有节制,任由人家如此这般安排的话,张跃麟想那就完了,很快他们就会吃喝成酒囊饭袋,甚至把自己吃喝傻。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不管接下来这些亲朋们如何说明天安排吃喝热闹的事情,张跃麟的心里已经有了老主意:明天必须要离开这里,不要耽误人家剪羊毛的扫尾工作。一周以后等他们再返回来的时候,人家就什么也不耽误了。  第二天上午,张跃麟和刘振武相继从一个蒙古包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将近十一点的时间了。他们身边还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牧人在呼呼大睡着。  两个人互相招呼着,出了这个蒙古包。他们看到,大姑大姑夫和两个表哥,还有一些牧人,都在不远处剪着羊毛,周围一些牲畜发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  大地暖融融的,微微的刮过一缕缕春风,让人感觉到这里是那么的宁静和祥和。  看到他们两个人出来,亲人们赶紧上来问候着他们,昨天晚上吃好了吗?睡好了吗……诸如此类的话语。  那当然,有什么样的宴席比昨天晚上吃喝得更让他们两个人尽兴呢?至于说睡觉吗,嗨……两个人都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跌倒头就睡,一睁眼就是刚才的事情了。  亲人们给他们俩人说,早晨给他们熬了一锅肉粥,一锅奶茶,还有炒米酪单子和手把肉,让他们两个人抓紧吃点垫垫肚,一会儿差不多等蒙古包里这些牧人们都清醒了,继续宰羊,继续吃现杀羊手把肉。  亲人们还给他们说,昨天晚上那些牧人们,有

一半今天上午陆续酒醒了之后,吃喝了一点东西,就赶紧回他们各自的蒙古包,忙他们手头的事情去了。另一半,这不还在蒙古包里呼呼大睡着。  青格楞和那些地弟兄们,差不多都还在这里睡着呢。  他们还给张跃麟和刘振武补充着说,中午他们在这边准备是准备,不过十有八九到时候可能要有周边某一个牧场的牧人,要来邀请大家去他们牧场吃喝热闹去了,因为今天上午有俩个牧人临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再给他们嘱咐,中午一定要在他们的牧场吃喝。因此两个牧人还争执不下。  说话间,亲人们开始准备着给他们吃早饭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青格楞从后面其中的一个蒙古包里晃晃悠悠的出来了。  彼此赶紧说话问好。  张跃麟让大姑和大姑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不要管他们。  今天看来又是一个好天气,万里无云,风也很小,让人感觉到很舒服的模样。  这会儿剪羊毛的这一块,也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张跃麟招呼着刘振武和青格楞,每人用大碗盛了一大碗肉粥,张跃麟带头坐到蒙古包外面一处僻静的草地上。  张跃麟一边吃饭,一边对两位表哥和青格楞说了昨天晚上他已经说过的那番话:他们抓紧忙剪羊毛的收尾工作,他们要离开一周。而且吃完这碗饭立刻就要离开这里。一周以后他们回来,想怎么吃喝都可以。  如果要是不答应,那么今天中午他们好坏吃喝一顿就要回边塞县了。以后可能再来就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两位表哥和青格楞在惊愕之余,都表达了他们如此这般的内心世界:问题是他们总感觉到他们这么匆忙的离开这里,有些不太合适啊,让他们有一种慢待了他们的感觉。最少也要再吃喝上一两天再让他们离开,然后一周以后再回来啊。  张跃麟说:“不行,我们有事,必须按照我安排的这样做。一周以后我们肯定会回来,回来以后咱们就好好的吃喝热闹。”  三个人看样子是真有一些犯难了。大概是从他们待人接物的角度上来说,远道而来的亲朋,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蜻蜓点水的招待一下就算完事,必须要连轴转招待三天三夜才能稍稍的表达一些他们的热情。  看看两位表哥还是不痛痛快快的答应,张跃麟就抛出了杀手锏:“大哥二哥,我想问你们一下,你们还想以后隔三差五的看到我吗?让我们来这里看望你们和你们吃喝热闹吗?”  当然不用说,这是肯定的啦。  张跃麟说:“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今天必须要听我的安排,赶紧去给我大姑大姑父把我的意思好好的解释一下,我们喝完这碗粥立刻就要走。”  两位表哥带着复杂的情绪去给父母解释张跃麟的意思之后,青格楞把手里的饭碗放在沙土地上,侧着身子上来分别把张跃麟和刘振武拥了一下,用那种哽咽的声音说:“你们不能走啊,我怕,我怕……”青格楞吭哧了半天之后,最终才说出来,原来他最担心的是怕他们两个人这一走以后,根本就不会回来!  哦,原来如此啊。随即张跃麟和刘振武赶紧诅咒发誓一般给青格楞保证,一周以后他们肯定会回来,而且第一站尽可能先去他的牧场。  当青格楞和他们两个人一再确认了他们说的是真心话,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张跃麟的这个说法。  刚和青格楞这边说定了,大姑和大姑父又跟着两个表哥过来,他们极力的挽留着张跃麟和刘振武。直到他们多次给大姑和大姑父说明了情况,表了态之后,两位老人家才含泪答应了他们。  随即大姑和大姑父还亲自给他们分别盛了一碗肉粥和舀了一大碗奶茶,还弄了一大块冷手把肉,让他们可劲儿吃。  两位老人家还把昨天晚上剩下的好多手把肉给他们准备着拿上,还把好多干牛肉干羊肉,炒米酪单子等等,一口气给他们打包了很多。  刘振武狼吞虎咽的把这些吃食吃喝了很多,然后在两位表哥的帮助下,迅速的把车上的一些东西又卸下了好一部分,直到两位表哥拒绝说无论如何不能再往下卸一点点的时候,他才住手。  期间,青格楞也赶紧把昨天晚上和他一起从羊场过来的那些弟兄们,从蒙古包里唤醒,让他们赶紧狼吞虎咽的吃点东西,立刻回他们牧场。  不到半个小时,刘振武开着汽车,载着张跃麟,拉着青格楞和昨天晚上和他从羊场一起过来的八九个弟兄,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在亲人们给他们嘱咐让他们吃好喝好,注意这注意那,一周以后无论如何要回来的一声声话语中,刘振武启动了汽车,挂档,一脚油下去,lc60丰田越野车就飞速的向着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十二点四五十分,刘振武飞速把青格楞和弟兄们送到青格楞的牧场蒙古包之后,刘振武又从车上给卸下了不少礼物,让他看着办,该留他就多留一些,剩余一些东西,他可以给周围的那些牧场上的朋友们再送一些。  青格楞招呼着弟兄们,又给他们的汽车上装了很多类似大姑和大姑父给他们拿的那些吃食,包括简单的锅灶和两大壶饮水。  按照青格楞的说法,哪怕最终他们拉的这些东西一点用不着,全部剩回来也无所谓。但是在这些荒无人烟的草原上行走,必须要把干粮和饮水备足。  好吧好吧,虽然从张跃麟和刘振武的内心里来说,根本就用不着带过多的这些东西,不过既然他们车上现在有的是地方,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必须要让他们拿着,那么

就拿着吧,毕竟多拉一点这些东西,肯定是让人很安心的。  张跃麟和刘振武前后在青格楞的羊场只耽搁了二十多分钟,在青格楞和他身边的那些弟兄们一声声的叮嘱下,汽车就重新启动了,向着青格楞牧场东北方向再一次飞驰而去。  不过这次开车的不是刘振武而是张跃麟。  他们俩干脆没有丝毫的目的,完全就是躲开亲友们,不要耽误人家做这些扫尾性的工作,而他们也能信马由缰的,在这片大草原上无我无他的踩荒踏春。  再就是他们也有个初步的思路,就是顺着国境线铁丝网这个大概方位,由西往东和东北飞驰。同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还有这么一个思路:一定要把之前刘振武认识的这片草原上的那些牧人啊牧场啊,和蒙古包躲避开来。哪怕等过了一周之后,当他们返回来的时候,或者随后与两位表哥还有青格楞他们在一起吃喝热闹的时候,在逐步的去这些牧场和蒙古包拜访那些老朋友们。  刘振武对于这一带的地理地貌,心里基本有数。他知道再往东不远,大概就是大哥杨永泰的安达恩沁夫他们家的牧场了。为此他刻意嘱咐张跃麟,稍稍的往开绕了一下。  汽车越往东北方向飞驰的时候,感觉到蒙古包啊,牧场越少,当然并列的是往年的枯草要更多更稠密,野物和各种牲畜也要更多。  无垠的旷野上,一眼望不到头的,都是越来越浓密的他们两个人叫不上名来的荒草。那些地洼地带,感觉到很潮湿的地方,一些枳芨有一人高。伴随着这些枳芨的,还有很茂密的杂草。这些荒草丛中,除了野兔,还有张跃麟和刘振武叫不上名来的几种小型野物,呲溜呲溜的钻进钻出,从而让人能够想象得到,这些草木中如此这般的野物是很多的。  偶尔,他们两个人还能透过玻璃窗,看到三五十只一群群黄羊和三两只野狼,在他们视线内奔逃着。一群群沙鸡在他们头顶上沙沙的飞过,偶尔也能看到头顶种群并不庞大的一些类似野鸽子和斑鸠大小的飞鸟,在天空中随便飞舞着。大小不等的三四种鹰隼之类的猛禽,也在这一片草原上高低不等的空中飞舞着,好像也是在巡视着什么。  看到他们视线中飞驰过一群群黄羊和一只只野狼,把刘振武这小子激动得受不了,甚至还要伸手替张跃麟打方向盘,让他赶紧追赶紧追!追上追不上再说。至少也要体验一下追野物的快感。要不就赶紧停下来把汽车让给他,由他来驾驶着追这些野物。  张跃麟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听你的,更不会把方向盘交给你。你现在不管开的多快,和你抱着一种一定要追到前面的目标开车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其实那样是非常危险的。我还没活够呢。另外,你看咱们现在追可能没事,说不准一会就会因为追黄羊啊,追野狼啊,遇到什么问题。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了,我们不紧不慢跟着它们看看可以,其他的就不要谈了。”  刘振武虽然非常不情愿,甚至因此而有些不高兴,可是看到张跃麟那么坚决的模样,他也没有一点办法。  当天,他们就这样一直往东北方向飞驰着,直到太阳西沉的时候,才在距离北面的国境线铁丝网,大约五六公里南面一个背风的牧场,借宿在一个牧人的蒙古包里。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族牧人,整个蒙古包只有他一个人。张跃麟和刘振武与他交谈中才得知,他是受雇于当地的一个牧主,在这里给人家看护牛羊骆驼马的。他一个人住的实在是太无聊寂寞了,看到有人来他这里借宿,还能给他送白酒啊砖茶啊等礼物,让这个牧人喜不自禁,从而也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吃吃喝喝来招待着张跃麟和刘振武。  晚上,张跃麟和刘振武从他们车上拿下了亲朋们给他们拿着的那些吃吃喝喝,和这个牧人给他们准备上来的吃喝,在蒙古包的羊皮垫上,与这个牧人吃喝了开来。  关于这周围一二百里范围内一些地理地貌,和地域归属问题,两个人和这个牧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原来这里已经出了达板尔旗管辖范围,已经属于东面另一个旗的管辖范围了。包括从这里往东往南,还有西南大概是哪里,能去了哪里这些情况,这个牧人都给他们两个人做了详细的说明。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早早的起来,刘振武从车顶上卸下来几个汽油壶子,嘎嘎嘎把车上的油箱加满。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炒米酪单子和手把肉,和牧人挥手告别就跳上了汽车。  刘振武开着汽车,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甚至是有意踩荒的那种做法,一口气向着东北方向冲出了一百多公里。  总之这一路走来,给他们两个人的感觉就是,辽阔,荒凉,没有人烟,除了牛羊骆驼马就是各种各样的野物。  上午十点多,两个人方便了一下,张跃麟替换了刘振武开始开车。  他们初步的设想是,再往东北开百八十公里,到今天中午或者下午,如果那边没有什么稀奇吸引他们的地方,就慢慢的往回返。  张跃麟跳上汽车,大约开了四五十分钟之后,忽然让他感觉到非常意外的是,已经多年没有在他大脑里出现的脑语,让他本人差不多已经忘掉了原来自己大脑里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猛然间对他说:“往前,往左,……那边有宝物,有金子。”  真的,刚开始忽然大脑里出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把张跃麟吓了一跳,紧接着他甚至都产生了疑问,是大脑里真的有这种声音,还是

自己想出来的?  最终张跃麟不得不承认,这种声音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确定了这个情况之后,张跃麟稍稍的放慢了一点速度,尽可能的把方向往北面打着。  这种声音隔一会儿出现一次,似乎完全在起着引导他去往哪个具体方位的作用。  听到这种声音,此刻张跃麟的心情非常复杂。后来在监…狱里每天待着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将很早之前从张家沟出来淘金这么多年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包括身上发生的那些非常奇怪的事情,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梳理,最后他想,大脑里的这种声音不是谁发出的,应该就是母亲给他发出的指令。  想想过去他的发家史,最终他又确定,实际上他所有的发家史都没有离开这种脑语。如果没有当初的脑语指令他在哪里开挖,最终一次次获得那么多吓人的金子,根本就没有他后来成功的可能。  那么母亲的原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她老人家真的升天了,真的成仙了吗?  那么自己的发家史不是伴随着母亲确实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一大不幸吗?所以这是一种让张跃麟在惊喜中还或多或少有一点难过甚至害怕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包括这种情况,他又无论如何不能给刘振武说。虽然他们确实是生死之交的最要好的哥们,但是这种高度机密,甚至说出来存在着“犯天条”的事情,出于他们双方都好的原因,他不能给刘振武说。何况张跃麟认为,说给刘振武他也未必相信,还说自己神神叨叨,有可能还会给他坏菜。  张跃麟一边在那个脑语指挥下,开车向着东北方向冲刺着,一边在大脑里迅速地思考着这些乱码七糟的事情。  汽车前面出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簸箕湾。按照大脑里脑语对张跃麟的指挥,就是让他把车开到这个簸箕湾。他们一路开车走来,所经过的地方差不多都是那种大梁大洼的地带。直到来到这一带的地理地貌才略有一些改变,相对来说出现了一些小山包。而每一个小山包不管是阳面还是阴面,自然就会出现这么一个个簸箕湾。每一个簸箕湾中间,都要有一条干涸的或大或小的河槽。  来到这个长长而宽大的簸箕湾,中间那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槽西面的一处塔底上,张跃麟慢慢悠悠的把车停下来。凭着张跃麟以往在李四壕那些地方淘金的经验,这种长长的簸箕湾,北面又有相对周围来说较高的山头,如果山头上某一条马牙石线子里含有矿石金的话,下面的河槽里在亿万年来一次次雨水的冲刷下,十有八九会有沙金。  当然,在西北大地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山头,而每一个山头周围,又不知道有多少条簸箕湾。以前他走过别处的山头和簸箕湾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可是刚才在那一声声脑语的引导下他来到这里,那么凭着他以往的经验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条簸箕湾中间的河槽里,肯定有沙金,而且还是那种狂金的情况。不然的话他的大脑里就不会出现那一声声脑语。  张跃麟一边在河槽畔随便的溜达着,一边对身后的刘振武说:“你说这条河槽里有没有金子啊?”  刘振武笑了一下说:“不可能,有金子早就让别人淘走了。哪能随随便便就有金子了,根本就不可能。”  张跃麟说:“反正咱们这次出来是为了躲着一些想找到我的人,干脆没有任何目的和任务,咋过一天都是过,我们原本又是淘金起家的,那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感觉到北面的山势和这条河槽里像那种有金子的地方。我们何必不试一试呢?管他呢,说不准还真的能从这条河槽里淘到金子。”  刘振武甚至讥笑着说:“你纯粹是吃饱撑的吧?我们随便来这些地方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放松心情,和打洞子淘金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啊。淘金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吗?那可是要付出辛苦的!何况我感觉到这一带根本就不像有水的地方,真要挖到金沙也没水淘洗啊。另外手头也没有什么工具啊!”  张跃麟说:“跃堂哥为了让我们来草原上游玩不要有任何的闪失,不是提前就替我们想好了吗?车顶上不是捆绑着一张铁锹,还有洋镐吗?”  刘振武没好气的说:“汽车的工具箱里工衣还放着好几套呢,问题是你真的疯了吗?真的要做这种事情吗?”  张跃麟笑着说:“原本不可能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刚才正好路过这一带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看这周围的山势,我就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想试一试,想考验一下我的眼光是不是真的能够看出这方面的事情。”  刘振武撅着嘴气哼哼的说:“哼,要干你就干去吧,我才不跟着你瞎子点灯白费油呢,这可不是说一句话的事情,是需要苦一滴汗一滴付出辛苦的事情。”  “那么我雇你干可以吗?随便你开口要工钱,不管一天一万也好十万也好,我都可以给你付,你愿意干吗?”  刘振武依然摇着头说不愿意,好坏他是不愿意,白费辛苦。  看看这小子不上套,张跃麟也有些急了。问题是他的脑语不能给这小子说啊,那可是泄露天机的事情啊。可是不说出真相,换给别人和他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相信,因为这可是淘金,而不是随便在河槽里捡一块儿鹅卵石这么简单。可是不说出真相,又难以说服这小子和他一起淘金,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个人干的事情,最低也得有一个帮手啊。  张跃麟说:“明给你说吧,以前在新明壕和李

四壕那些地方淘金,在哪里打洞不打洞都不是我随便干的,都是凭着我对周围一些地理地貌的感知,最后感觉到我们打洞的地方就能出金子才开挖的。现在这块我认为就有金子,而且根据周围这一块的地理地貌,我感觉到下面还有狂金。你敢和我打一赌吗?咱们好坏在这边干三天。有金子而且还是狂金那种,你给我一万块钱。如果我们放了空洞,或者仅仅是有点碎小毛金,我给你十万。好坏我们回到县里就兑现。谁要食言……”  张跃麟这番话终于让刘振武这小子来了兴趣,还没等张跃麟最后这句话说完,他就一拍大腿说:“好,为了能够赢得你十万块钱,我就跟着你放一次空洞!记住了,我可不和你开玩笑啊,回去县城你要不给我付十万块钱,我可是和你没完!”  “到时候如果不兑现我的诺言,就让我头朝下走三年!我甚至连张都不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