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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上部一百一十二,李三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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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一十二,李三花  赵美华斜靠在郝丽娟家的沙发上,接下来的时间,她除了伤心欲绝的哭泣,再就是口口声声她怎么办?怎么活?怎么能够对得起刘振武,让大家怎么看她啊,让张跃麟怎么看她啊之类的话语。另外就是多次给郝丽娟强调,无论如何不能给别人打电话!  以郝丽娟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考虑,这会儿绝不能这么继续下去,需要赶紧赶紧打电话,通知一些人来堵塞这个漏洞,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酵下去。可是由于赵美华那么声嘶力竭的来嘱咐她,担心这件事情的暴露,为此尽管郝丽娟心里认为继续这么拖下去不妥当,但是她还必须得听赵美华的,不然的话,真的她担心赵美华要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十多分钟以后,美艳无比的赵美华,已经被这件事情彻底的击垮了。  这时,赵美华说她要离开这里回自己家里。  好吧,郝丽娟心里想,如果让赵美华回到自己家里,她也可以返回来给别人打电话,赶紧求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啊。  郝丽娟把赵美华搀扶着送回她家,让她躺在床上,还给她盖了一床被子,又给她床头端了一杯水。其间,郝丽娟还在不住地安慰着赵美华,尽可能的给她说着宽慰的话语。  赵美华声音低沉的给郝丽娟说,让她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她一个人在这里缓一缓,考虑一下她该如何应对这些事情。  不过赵美华一再的给郝丽娟强调,千万不能给人打电话通知这件事情!  郝丽娟回到楼下她家,迅速地把这件事情的利弊思考了一番。赵美华已经被这件事情打懵了,思维也混乱了。由于这件事情太可怕,赵美华害怕传播出去,所以她现在最大的一个担心是,不要打电话不要通知别人!可是事实上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掩盖下去了,那么郝丽娟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采取堵漏的行动。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会以人们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地传播开来,那么对赵美华的伤害会更大更可怕。  再一次思考确认了她的这个思维完全正确之后,郝丽娟毫不犹豫的开始打电话。  首先郝丽娟给张跃麟拨打了电话。张跃麟是围绕在他身边的所有这些弟兄姊妹们,方方面面的一个主心骨,大家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用说第一时间就是想给他说,和他探讨寻求什么解决的办法。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更是不例外了。  但是郝丽娟给张跃麟的大哥大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忙音。呼叫传呼,始终没回信。给她家老公侯东明呼了好几个传呼,始终也没有回信,其实这个结果差不多也是郝丽娟预料之内的。因为今天侯东明下县里一个深山老林里的选厂,和那边谈供氧气和罐装煤气的事情去了。  最后郝丽娟咬咬牙只好给刘振武发传呼打电话。  传呼不回,打电话,选厂办公室的文秘说,刘振武今天早晨早早的就上山上巡视去了。  怎么办?给别人打电话,郝丽娟认为又有一些不妥。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过程中,郝丽娟又担心赵美华出事,就赶紧上楼查看她的情况。可是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她多次敲门里面都不给她开门,也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四楼一个邻居下来对郝丽娟说,刚才她看到赵美华上五楼去了。  我的天……这个消息让郝丽娟一刹那想到了许许多多可怕的事情。  郝丽娟二话不说赶紧冲上五楼。她敲响了左右邻居的门……始终没有人开门,那么说明邻居家没有人。郝丽娟冲上去敲六楼几个邻居的门,几个房门倒是都打开了,但是人家说赵美华没有来他们家。  我的天……!这会儿站在六楼楼梯口的郝丽娟,望着北面那个一直通到楼顶上的梯子……接下来的事情她有些不敢想了。  这个一直通到六楼顶上的天窗口,只有墙壁上伸出来不远不近的一根根弯曲的螺纹钢,严格的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标准的梯子,只是为维修工修理房顶用的。  赵美华怎么能从这上面爬上去呢?那么如果真的要是爬上去,究竟是什么样的目的就不言而明了。  此刻郝丽娟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就要踩着这个所谓的梯子上上面查看究竟。  几个邻居涌上来,有的劝说郝丽娟不要上去,有的说他们替她上去看看。但是郝丽娟想想这些人都是一些七老八少的老年人,她哪能让他们代劳啊?为此她一狠心一咬牙,真的就踩着这个梯子爬了上去。  当她大半拉身子探出天窗的时候,她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赵美华坐在楼顶靠着南面的一处边缘旁!  看到郝丽娟的出现,赵美华声音低沉而非常严肃的给她说,让她不要上来,更不能过来,赶紧下去,不然的话她立刻就要跳下去!  几次试尝无果之后,郝丽娟赶紧缩着身子,艰难的从那个梯子上退下来。  回到家里,郝丽娟忽然想到给金矿拨打电话啊!张跃麟昨天晚上去了金矿这个情况她是知道的,让金矿的人直接找他通知他!另外也让开源选厂的人赶紧上山上找刘振武啊!  如果说在此之前郝丽娟还略有一些犹豫,该不该通知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好坏已经不能再掩盖了,必须赶紧采取措施!  随后郝丽娟就是一通电话。  包括她知道这会儿应该在县里的那些弟兄们,诸如兰展武啊刘铁柱啊,她也都给拨打了电话或者呼了传呼。  郝丽娟认为,既

然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坏已经不可能继续掩藏下去了,在这个紧要关头郝丽娟没忘记给裴鸿基县z和林海涛两个人拨打电话。这俩人和张跃麟是什么关系,郝丽娟当然一清二楚,求助他们,她认为是这会儿最直接最有效的。  林海涛办公室没有人接电话,万幸的是裴鸿基县z接了她的电话。  裴鸿基县z从郝丽娟高度概括的话语中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对她说,放心,他立刻安排消防科的过来给提供支援!  郝丽娟把这些忙乱完飞奔到楼下的时候,这会儿楼下已经涌下了不知道多少人了。那辆黄面包和那父女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从楼下略远一点的地方看到,赵美华就坐在楼顶的边缘,用双手捂着脸庞在抽泣着,身子也在不住地抖动着……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劝说,她无动于衷。偶尔赵美华才说一声断断续续的话语。那些话语中有以下内容:谢谢大家,对不起刘振武和张跃麟,对不起大家,她无言面对一些人,今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  等到张跃麟飞也似的驱车飞驰回到第一楼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了。赵美华已经在他回来前二十多分钟t楼了。  当然万幸的是,在赵美华即将要t楼的几分钟前,裴鸿基县z安排的县警务局消防科几个消防队员,飞驰过来给赵美华所在的那一片下面,迅速地铺了一个气垫,同时也采取了架云梯啊,疏导喊话啊,又是从后面天窗上去搭救等一系列行动。  其他的都失败了,唯独那个气垫起了作用。  至少赵美华当时没有死亡,至于说她的生命随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包括她肚里的孩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张跃麟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医院急救室外面的走廊里,整个不知道围拢下多少人。这些人有他张跃麟身边的那些朋友弟兄们,更多的是一些围观的群众。  兰展武和其他几个弟兄围拢上来,把张跃麟拽到一边,他们互相补充着,用最快的语速给他说了这边的情况。  赵美华从六楼跳下来之后,当时呼吸是有,但是情况也不乐观,其实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她的鼻孔和下身都在出血。她肚里的孩子,唉,十有八九就不要指望了,能把她的命保住就算万幸了。  刘振武前不久从开源选厂那边坐了一辆黄面包飞驰回来,几次晕死在急救室门口。现在刘振武也在另一间病房被急救着呢。  张跃麟知道他待在这边也没有用,对这边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按照兰展基他们几个人的说法,刚才来这边招呼完的裴鸿基县z,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张跃麟摸出兜里的大哥大给裴鸿基县z办公室的电话拨打过去。果然,裴鸿基县z正在办公室。  张跃麟给兰展武和其他的一些弟兄们嘱咐,让他们在这边守着赵美华和刘振武,有什么事儿及时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传呼。  张跃麟正要离开医院的时候,郝丽娟骑着一辆自行车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进来。  看到张跃麟的那一刻,郝丽娟扔掉手中的自行车,一下子就上来抓住了张跃麟的臂膀。  张跃麟说:“我正要找你!我估计你对这件事情的实情了解的非常清楚!”  “我太清楚了,所有的情况我基本都清楚!”  张跃麟开车拉着郝丽娟,从医院往d政大楼那边走的路上,郝丽娟用最简短的语言,将她所了解的一切一切,给张跃麟叙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郝丽娟哭着说:“我真不知道我这样处理对不对啊,总之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真的t楼了……!刚才我去警务局录笔录的时候,我也没有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实的说了。”  张跃麟说:“你当时想的非常正确,每一步骤都做的没有一点问题。可怜的女人啊,这让她怎么活啊,在这种打击面前,她大概唯一想到的就是以死来抹平自己的羞辱历史了。”张跃麟说的痛心疾首,难过不已。  郝丽娟看到张跃麟如此的难过,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为此她不由自主地说:“在那种最危难无助的时候,赵美华首先想到了你和刘振武俩个人,所以其实她对你……”  张跃麟摆摆手说:“这以后,我真真切切地把赵美华当一个好姐姐,好同学,自家姊妹来看待了,我们在工作上配合得非常默契,她当然会想到我了。”  郝丽娟自知可能在这方面说的有些不太恰当,为此赶紧收住了话语。不过她还是拖着哭腔难过不已的说,让他赶紧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治赵美华,做好这件事情的善后工作。  两个人到了d政大楼,郝丽娟该给张跃麟说的那些重要话语也说的差不多了,正好院里有县政f一辆汽车要上街,张跃麟就让司机把郝丽娟拉回医院。  两分钟以后,张跃麟坐在了裴鸿基县z的办公室。  彼此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老熟人,根本就不需要寒暄,裴鸿基县z在最短的时间内,高度概括的把他接到郝丽娟的电话之后,帮着联系警务局啊,消防科啊,去救援赵美华以及到那会儿送到医院所有的事情,都给张跃麟说了一遍。  裴鸿基县z说:“赵美华的性命应该没有问题。身体会不会发生残疾,这就不好说了。至于说孩子嘛,唉,那就不要想了,我那会儿离开医院的时候,大夫除了在保着她的性命,再就是给她做着引产的手术。”  张跃麟说:“裴县z,我的好老兄,我谢谢你啊,真的刻骨铭心的感谢你。这些事情从始至终你处

理的非常恰当。假如说你处理的有一点点不恰当,这会儿赵美华肯定是一具冰冷的s尸了。”  说到龚殿雄这个人,裴鸿基县z说,那个叫什么龚殿雄的人,和他手里领着的那个姑娘,那会儿在第一楼看看寻找赵美华无果,就立刻让他们临时租的黄面包离开那里,回到他们登记的政f招待所。他到了第一楼现场的时候,根据郝丽娟的说法,他思考了一下,就安排警务局的人去找他去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被警务局控制起来了。  不过在这边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了不要刺激到这个男人,尤其是不要刺激到那个小姑娘,随后他又给警务局打电话,让立刻去政f招待所给办案人员通知,这边发生赵美华t楼这件事情,暂时不要给那两个人说。所以根据他的分析判断,那父女俩这会儿应该还不知道赵美华t楼这件事情。  张跃麟再一次发自内心的对裴鸿基县z说了一番真诚的感谢话语,因为人家在这件事情上从始至终思考和处理得天衣无缝,都是非常恰当而及时的。真不愧为是一县之长啊。  之后,张跃麟亲自开车拉着裴鸿基县z去往了县政f招待所。他要亲自会会这个男人。  县政f二楼的一个客房,张跃麟和裴鸿基县z来到这里,张跃麟隔着敞开的门向里望了一眼,看到里面有一个青春无敌,又美艳异常的美少女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上学时候比自己高一年级活脱脱的一个赵美华吗?这就是一个模子脱下来或者是双胞胎的情况啊!  美,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不用人给他介绍,张跃麟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小姑娘就是赵美华曾经的那段黑历史,真真切切的一个人证。  从这个姑娘不断的在地下踱步,焦躁急迫而又隐隐的还有一种兴奋和期待的神色,张跃麟可以判断出来,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赵美华t楼这码事,不然的话她不会是这番神情动态。  张跃麟和裴鸿基县z在政f招待所一个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走廊尽头一个小型会议室的时候,县警务局一位副队长,赶紧出来与他们两个人说话。  随即他们坐在旁边的一个客房里。这位副队长突出重点的,给他们两个人说了刚才他们来到这里了解到的以下情况。  他们询问的主角龚殿雄,男,京城人,三十九岁,高层某金融机构的一位副c长。过去他在北草洼村插队落户的时候,和赵美华自由恋爱,进而发生了……之情。  龚殿雄回城的时候,由于他的父母也刚刚落实政策从牛棚里出来,他们家自身也存在一大堆问题,没有条件带着赵美华一起回城。不过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在努力着这方面的事情。  赵美华怀孕马上要显怀的时候,来到了市里让她的一个远方表哥家里,让表哥和姑姑联系龚殿雄。赵美华的这个远方表哥,之前也在北草洼村插队落户,和龚殿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插队期间,龚殿雄经常到市里这个表哥家吃住。赵美华的姑姑甚至把龚殿雄认成了干儿子。  表哥和姑姑给龚殿雄写信始终无果,最后通过各方面打听才得知,原来龚殿雄回到京城不久之后,由于父母从牛棚里放出来,国家给他们分了房,所以之前的棚户区通讯地址就不存在了。  表哥为此多次去京城实地寻找龚殿雄,几个月以后总算找到龚殿雄了。龚殿雄安排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让赵美华吃住待产。还给她找了一个陪护的老妈子。  几个月以后,赵美华顺产下了一个女婴。  副队长说:“龚殿雄说,这个女婴就是他今天带来的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回城以后,由于考虑到自己家世的问题,工作的问题,方方面面的压力,他没办法与赵美华结婚。其实在赵美华去京城寻找到他的这个时间段,在父母的安排下他正在和过去父亲同事一个姑娘接触着呢。那个姑娘的父母正像他的父母一样,在没有被关进牛棚之前,都是高级部。现实逼迫他不得不考虑与那个姑娘结婚的事情。  赵美华生下孩子的某天,趁着赵美华外出,龚殿雄就让那个老妈子抱着孩子离开这里,只让房东交给赵美华一笔生活费或者是补偿费。  赵美华的表哥以及赵美华去京城寻找他,以及安排赵美华生孩子这件事情,在他母亲和围绕在他母亲身边的一大帮人跑腿帮忙的操作下,这件事情从此至终被掩盖得天衣无缝。  被抱走的那个女婴,最终送给了龚殿雄母亲的一个同学的姑娘。当然给这个同学的姑娘当养子实际上是名义上的,女婴从始至终就生活在他母亲同学的家里。到后来,母婴相当于是生长在这个家庭的一员了,与女婴姥姥的姑娘和女婿,也就是女婴名义上的父母,几乎没有丝毫的关系。原本这个老太太是因为姑娘和女婿生不出孩子才给抱养的这个女婴,可是后来人家自己有了孩子,就与女婴彻底没有了关系。  半年前,女婴名义上的姥姥去世了。  女婴名义上的父母又不让她进家门。有半年的时间,这个孩子几乎变成了一个流浪儿,类似于乞讨为生的。最终龚殿雄的母亲总是不忍自己家亲生骨肉在外面漂流,就设计让她的亲孙子回归他们家。也在想尽一切办法补偿着孩子。  何况龚殿雄后来结婚之后,直到今天媳妇也没给他生出孩子来。由于母亲年岁大了,再加上已经从高位退下来身边也没有人帮着她跑腿打理,总之这件事情三弄两弄,最后就让龚殿雄媳妇把整个过去到今天

的一些来龙去脉都掌握了。  两个月前,媳妇儿和龚殿雄提出来离婚。龚殿雄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媳妇儿还可以找,但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有一个,而且通过后来他检查身体,他与媳妇儿不能生孩子,毛病应该是发生在他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龚殿雄心里暗暗高兴道,离婚真的是一件他巴不得的好事情,因为离婚以后他就再也不用憋屈的做人,偷偷摸摸的做事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孩子接回到自己家了。因为这个孩子长得那么清纯漂亮,完全活脱脱就是当年赵美华的一个翻版。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的父爱油然而生。现在他就是可以失去世界,但是再也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接回这个孩子之后,父女俩一合计,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来寻找孩子的生身之母。  这位副队长给裴鸿基县z和张跃麟说:“按照龚殿雄的说法,他这次来,完全就是以结婚为目的来和赵美华相认的,同时也是为了让孩子与母亲相认,他没有犯法,没有做任何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  张跃麟说:“所以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比较正常,你们也不好对他怎么样,是吧?”  副队长实事求是的说:“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另外副队长还给张跃麟他们两个人说,按照裴鸿基县z的嘱咐,到此为止他们还没有给这父女俩说赵美华t楼的事情。  随后在张跃麟的争取下副队长同意让他与龚殿雄单独见面聊一会儿。  两分钟以后,还是在这个房间,张跃麟与这个名叫龚殿雄的人会面了。  望着进来的这个三十八九岁,潇洒儒雅的男人,一时间张跃麟想到了很多很多。这是当时在北草洼村下乡十几个京城和市里的知青其中的一个。张跃麟还模模糊糊能够记起来这个人当时的模样。当然也仅有一点非常模糊的记忆而已。因为毕竟他们差不多相差十岁,毕竟当时龚殿雄是在北草洼村下乡,而不是他们张家沟。  就是这个男人毁掉了赵美华的一切。其实关于赵美华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通过后来与赵美华的接触,以及偶尔某人聊到过去那些知青如何如何,赵美华的神情动态,张跃麟差不多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赵美华那一段黑历史不是传闻,应该是确有其事。因为那段历史给赵美华带来的伤痛是刻在心上的,为此偶尔有人要是无意中提起那段历史的时候,赵美华的神情动态差不多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时张跃麟不免为赵美华曾经的这段历史暗暗的哀叹。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人长得美艳漂亮不说,又那么聪明会来事儿。这以后他越来越感觉到,他与赵美华有另外一种很亲很亲的姐弟之情,而这种亲情是那种摸不着看不到,差不多只存在于他们两个人心里的,非常微妙的感觉。  这个男人过去毁…灭了赵美华的青春和梦想,后来赵美华十几年在人生和感情之路上,苦苦的煎熬,长途跋涉,而今终于熬出了头,重新获得了幸福的时候,他再一次出现,将赵美华的这个幸福毁…灭不说,几乎还消…灭了她的r体。  张跃麟心里明白,不要说是赵美华因此l产,因此残疾,甚至因此失去了性命,这个人都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最多也就是给付点补偿费而已。  那么今天在法律都对这种货色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替赵美华包括刘振武,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人吧。  想好了这个问题之后,张跃麟上去把房间的门从里反锁,返回身来他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既然当初你得到了赵美华,为什么不娶她,不好好的珍惜她?不对她负责任呢?你知道这么多年她为这件事情顶着多么大的屈辱和压力吗?  龚殿雄大概凭着一种本能,感觉到张跃麟接下来可能要对他发作,为此在没有回答张跃麟以上问题之前,急迫的说:“年轻人你不要胡来,我跟你说,过去现在我非常爱赵美华,不是玩…弄她。当初事出有因不能娶她,但是,这不,我昨天晚上是带着闺女专门来与她相认的,随后我们父女就要把她带走,接到京城让她过幸福的生活。她之前所有所有的苦难和屈辱,我们在随后都要给她一点点的补偿起来的!包括她身边这些亲人们,我都会给他们大把大把的钱来补偿他们的。”  张跃麟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讥讽的说:“你想用钱来补偿?看来你很有钱是不是?那么能不能给我说个数字,你究竟有多少钱呢?”  龚殿雄说:“不多,至少三五百万是有的,我都会把这些钱拿出来补偿她和她身边那些亲友们。包括现在即将要和他结婚的这个小伙子,只要对方提出来一个数字,一二百万,我都会给他支付的!”  凭着张跃麟的聪明,他猜测,此刻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把他当做了刘振武,有可能想拿这笔庞大的钱把他砸晕,把他的嘴堵住,让他乖乖地把赵美华让出来。  张跃麟冷哼了一声说:“收起你这点可怜的臭钱吧,明确的告诉你,赵美华也好,即将要和她结婚的刘振武也好,任何一个人随便在兜里扒拉出几个存折,取出来的钱就比你这点钱多你知道吧?别以为你是从大地方来的,你又是什么金融系统的高p官,除非你是个大t官,不然的话就你那点钱,唉,实在是少的太可怜了。”  龚殿雄可能是认为从经济的角度没有吓唬或者说利诱动张跃麟,为此他立刻恼怒地说:“我告诉你,你千

万不要胡来啊,别看我单人匹马来到你们这个地方,明确的告诉你,其实是草原市好几个部门的领导陪着我来到市里的,是我不想张扬才没让他们陪着我继续来县里。只要我现在一个电话,那几个部门的重要领导,就会立刻赶到这里。所以你千万不要动我啊,动动我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这人不说这番话,他张跃麟也许还不会发作,只用语言来挤兑他一番也就完事了,他这么一说,让张跃麟立刻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毁了赵美华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现在还敢这么嚣张,这还有天理吗?  张跃麟从小农村长大吃苦耐劳,后来背砖啊,淘金啊,干的都是体力活儿,从而锻炼了他的体魄。尤其后来吃了那么多牛羊肉,从而让他身高体阔,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劲儿。而面前的这个儒雅的白面书生,相比之下无论个头和气魄等等,和他相差很多。张跃麟二话不说上去照着这人的面门几拳就砸了下去。  这人干脆没有一点招架之力,随即就倒了下去。  张跃麟还不解气,上去照着这人的屁股和大腿,又是一通乱脚板子。  张跃麟还不解气,上去揪住这人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里外耳光又是一通乱抽。  直到警务局那些人让招待所的服务员赶紧从外面把门打开冲进来,才制止了张跃麟。  在张跃麟把龚殿雄从地下拽起来二次暴揍前,龚殿雄已经被打得晕死过去了,是在张跃麟随后一通里外耳光的抽打下,龚殿雄才从晕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这会儿他整个脸肿胀得就像猪头,满脸也都是鲜血。  警务局几个人把龚殿雄拉拽坐到房间的沙发上,龚殿雄双眼怒视着张跃麟,恼怒不已的问道:“刚才忘记问你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张跃麟说:“因为我是赵美华的弟弟,是她对象刘振武的哥们。”  “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  张跃麟说:“当然了,既然敢收拾你就不怕你报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张跃麟。”  闻听此言,龚殿雄猛的愣了一下,随即他一字一顿的和张跃麟询问这三个字怎么写?  张跃麟也一个字一个字给他说了是哪三个字。  这人说:“难怪啊,敢这么对我下手,原来你可能不只是边塞县的首富,即使在塞北市现在差不多也是数上号的富翁。而且十有八九,你还与我有血缘关系,我应该还是你的一个姨哥呢。”  张跃麟冷冷的说:“谈不上是富翁,无非是个受苦人,至于说血缘关系啊,姨哥啊,是不是有些扯了呢?”  龚殿雄说:“我想问一下,你妈妈的名字是不是叫李五花?”  “是。”  “她有两个姐姐,在很小的时候迫于生计送了人呢?”  直到这个时候,张跃麟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天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呢?他赶紧给龚殿雄说,是,确实是这么回事!  闻听此言,龚殿雄一声惊喜不已的呼嚎:“你要知道,我妈的小名叫李三花,和你妈应该是实实在在的亲姐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