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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五,夏令营的深远意义 大家从京城回来的第三天中午,李四壕金矿淘金现场其中的一个大帐篷里,正在举行着隆重的欢送酒宴。这出酒宴,是为兰展文“高升”而举办的。 其实这种金矿式的所谓隆重的酒宴,没有乱码七糟三盘六碟子,这蔬菜那像模像样的摆盘造型,主要就是现杀羊手把肉。这也是这种场合绝大多数工人们的最爱。其他的,尽管造型好看,花样多多,但是并不是人们的最爱。 兰展文对自己所谓的高升,一再的给大家解释的清清楚楚,他无非就是去物资供应站兼职,这不还要两头跑吗?那边待个三五天,还要回来和弟兄们待个三五天,这算什么高升?还不是为大家辛苦吗?还不是要回来和弟兄们在一起吗? 但是不管兰展文怎么解释,所有的人心中有数,都知道他这是实实在在的高升。而且事实上大家都认为兰展文的高升是应该的。人家的能力水平,责任心方方面面都放在这里,被启用坐在相当于“总公司”总部的物资供应站,除了抓好物资供应站的事情,从全局考虑和处理其他单位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 前几天“考察团”去了京城,在考察那个项目及其旅游的过程中,好几次王展望齐保全和刘银柱,都有意无意的和张跃麟聊起金矿方面一些事情的时候,差不多都给他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兰展文放在金矿有些屈才。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后生啊,虽然他的文化程度原本也没有多高,可是人家却特别爱看书,而且把金矿开采相关的知识啊,管理方面的知识啊,财会方面的知识掌握了很多很多,说起这些方面的知识,人家头头是道。另外人家好像拿起一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书翻两三遍以后,就能把里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是那种肯学习,肯钻研,又能从中归纳总结,举一反三的人。 原本在张跃麟的印象中,兰展文是一个聪明人不假,但是他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一个喜欢看书,又这么钻研上进的人。 几个人和张跃麟说这番话语最终的目的是,张跃麟来京城发展,其实物资供应站真的需要一个类似兰展武那样坐镇的人。而目前他们感觉到,兰展文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很早很早之前,刘银柱给张跃麟的印象,就是一个老混混,完全是一个不顾家不着调,爱往女人堆里钻,撩逗人家大闺女小媳妇儿的货色。后来张跃麟和这小子深入的接触之后,感觉到这人身上也有很多优点,而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为人仗义,说一不二,绝不是那种鬼头鬼脑,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人。这让张跃麟很快的改变了之前对他的印象,也加强了对他的信任。 后来刘银柱私下里帮助他做了很多直到今天都不为别人所知的事情,而他也能把这些事情永远的烂在肚里不说,又从来没有因为他给张跃麟做过事情而居功自傲,或者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 过去几次关键的时候,刘银柱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成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永远烂在了肚子里,这一点也是让张跃麟对刘银柱非常放心,也是特别高看他一眼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后来这么多年,张跃麟私下里给了刘银柱好多好处,也在暗中提携着他,从而让刘银柱越发对他感激不已,也越发死心塌地的为他所用。 这么多年,刘银柱在张跃麟身边的这些弟兄中是一个比较神秘的人。他说话并不多,但是是一个能说真话敢说真话的人。所以虽然他不参与这样那样一些活动啊,会议啊,似乎表面上是一个边缘化的人,但是实际上他的存在和说话,也有着很重的分量。 而原本对金矿虎视眈眈这样那样的小混混啊,所谓的黑社会啊,心里对刘银柱都是非常畏惧的,好像大家心里都明白,别看刘银柱不声不哈,但是只要他行动都是那种暗中出手,让他们再没有第二次还手之力的行动。所以刘银柱的存在,比名面上几十个保安所起的作用要大得多。 齐保全是张跃堂的亲舅舅,事实上这么多年张跃麟也把他当亲舅舅来对待的,人家也拿出了一个亲舅舅对待亲外甥的姿态,来帮着张跃麟打理着金矿方方面面的事情。这个人谈不上有什么本事,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深入到基层,任劳任怨,哪怕昼夜不停的做你教给他的任何一件事情。还有就是厚道实在。 因为他本身是一个憨厚朴实具有长者风范的人,在他们村里有着很高的威望,再加上他们村里多数又都是姓齐的本家人,所以事实上齐保全有着非常大的号召力。这么多年他们村里以及周围村里齐家那些同辈或者晚辈,被他带到金矿很多人,而且逐步都培养成了金矿一个个环节的得力干将,是张跃麟在李四壕最坚强的后援力量。 王展望的方方面面,与齐保全有很大的雷同之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他本身就是李四壕的人,又年轻,又是那种有头脑更有号召力的人。可以说,张跃麟有什么深谋远虑要做什么事情,不需要给王展望明确的说,只需要给他意会一下,他就会根据张跃麟的意思,提前布局,把一些棘手的问题化解于无形,在不知不觉中给落实下去,最终达到最高的境界。从这一点上,他们俩人是那种高度信任,彼此非常欣赏的亲哥们关系。张跃麟有些重大的事情,也很喜欢和他探讨一下。 现在既然这三个人共同说到了这方面的事情,推举兰展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脆就按照他们三个
人说的意思,把兰展文调回到物资供应站这边,至少暂时让他兼职,过一段时间,根据情况在说。 其实他们说的这方面的意思,之前张跃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他担心把兰展文抽调回来,让他们三个人包括别人有想法,把相当于是他的两个大舅哥或弄在县里,或弄在他的身边,而让别人呆在偏僻的苦寒之地受苦,造成弟兄们有什么想法。 这天中午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在激动之余,兰展文几度都落泪了。他说,感谢老兄们一个个对他来金矿以后这么关照,现在又能推荐他回到那边公干。实际上当初让他来金矿服务的时候,他当时并不看好这份工作,整天面对这么一块荒凉之地,其实内心也是非常荒凉的。而且当时他也知道,人家张跃麟用他和弟弟,也是考虑到爸爸妈妈的面子的无奈之举。其实当时他们哥俩已经是飘在社会上那种接近于小混混的角色。没想到来到金矿之后,所遇到的这些人,一个个这么憨厚朴实这么善良,让他和弟弟慢慢的改变了之前的想法,逐渐的把心沉下来了。到后来他们彻底的爱上了这份工作,也知道跟着张跃麟有前途有奔头。可以说他们弟兄两个人的命运就是金矿给改变的,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啊,说句心里话,他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好多人都为兰展文说的这一番话落泪了。为此在酒精的燃烧下,弟兄们也都对兰展文说了一句句掏心窝子的话。 兰展文对大家说,反正现在金矿到县城又有公交车,又有那么多出租车,他会随时随地回来这边,至少不会超过三五天,就会来这边再待三五天的。这边热火朝天淘金的景象,看着就让人舒心。这种景象和弟兄们都是他现在割舍不下的。 齐保全王展望和杨过万等弟兄们都说,让他随时随地回来和弟兄们吃喝热闹,不过金矿这边生产方面的事情就让他放心吧。 当然金矿这边,其实兰展文也是很放心的。都是赤胆忠心围绕在张跃麟身边的团队成员,兰展文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展望杨过万和刘银柱,还有金矿不知道有多少哥们弟兄家的孩子,现在都在县里读书,张跃麟都给予了方方面面的招呼,事实上多数孩子都是那种品学兼优,一心上进的好孩子,不用说这些孩子绝大多数将来都能够考一个好大学,都有着光明的前程。这都与张跃麟的帮助啊,赞助教学啊方方面面是离不开的。何况前不久,张跃麟又给齐保全家俩个孩子办了那么大两件大事,现在齐保全对张跃麟的赤胆忠心,可以用肝脑涂地来形容。 …… 当天下午兰展文回到物资供应站,赵美华赶紧把这边目前的一些情况给他汇报了一遍。 兰展文笑着对赵美华说:“弟妹,我是来辅助你的工作的,这些你知道就行了,你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可是不需要这么给我汇报啊。” 赵美华说:“大哥,在这方面你可是说错了,我心里明白我是干什么的,我主要是负责监督张跃麟名下那些单位账目方面和资金走向的。另外无非也就是一个所谓的办公室主任。物资供应站这边的经营情况,还有好多事儿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我仅仅临时给管几天还可以,不是长期全面负责的料。况且刘振武也已经给我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让我回来把一些情况给你汇报一下,人家张跃麟把大哥你调回来是来这边坐镇的,而不是受我管理的。” 兰展文笑着说:“弟妹,咱们千千万万就不要在这方面客气了,我是这样认为的,咱们这反正都是私营企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跃麟好,为了咱们的这些事业红红火火。反正他不在,人家把这么一大摊事儿交给咱们,那么咱们就共同合计,看怎么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好吧。” 相关方面好多事情,随后兰展文讨教了赵美华很多,虽然实际上这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的心中基本是有数的,但是毕竟越明白越清楚,他越好开展工作,越能给人家把这方面的事情干好啊。 赵美华把目前物资供应站的经营状况,上下游的一些情况,都给兰展文说了一遍。 说完以上这些正事之后,赵美华不由自主的就给兰展文说开了她家小美女的情况。她把上次小美女回到京城以后如何高高兴兴的生活,如何提高了成绩的事情,都高兴不已的给兰展文说了一遍。而这些情况当然十有八九都是上次张跃麟回来给她转述的。所有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张跃麟唯独没有给赵美华说小美女如何改姓方面的事情,所以她当然也没有给兰展文说这方面的内容。 看着赵美华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么高兴的模样,兰展文真替她开心啊。从赵美华现在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上来看,过去的所谓黑历史啊,包括今年夏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对她来说早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的幸福快乐,把一切的一切都取代了。而且今年夏天那次伤痛,从现在来看,赵美华除了走路一条腿还略有些不自然,其他方面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兰展文真为她高兴啊,要知道抛开赵美华和刘振武两个人的关系,赵美华可是他爸妈的好学生啊。 末了,赵美华高兴的对兰展文说:“张跃麟这次去京城,我对闺女就更放心了。不知道为什么,闺女简直真的把张跃麟当一个比亲舅舅还要亲的亲人来对待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起她舅舅,闺女都是特别高兴的那种。我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如果以后张跃麟要在那边呆的话,隔三差五代
我去看看闺女,闺女也就能够减少一些对我们的依赖了。” 他们在这边正说着这些话,陈家龙带领着两个人来到了他们这间办公室。 这两个人,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一个老干部模样的人,另一个是三十四五岁左右的漂亮女人。 陈家龙赶紧给彼此介绍认识。 原来这个老干部模样的人,是他的岳父,那个漂亮的美少妇是他媳妇。 兰展文和赵美华赶紧招呼人家落座,七手八脚的给人家沏茶。 陈家龙自从正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一心扑在事业上。不过他在这边重新踏上了人生的征程,重新获取了名誉地位,包括即将要获得的财富,家里人都是非常清楚的。 按照他给家里人的说法,必须要等他彻底的爬起来,彻底的获得了自己该有的东西,他才会回家的。为此即将要退休的岳父,还有心疼他的媳妇儿,就从草原市赶过来专门看他来了。 陈家龙给兰展文和赵美华说,岳父和媳妇儿是昨天到的开源选厂。今天他们是专门带了一些礼物给张跃麟送到这里的。他们明知道张跃麟不在,也要把这些礼物给放下。因为他有今天都是张跃麟提携的结果。岳父和媳妇儿要专门对他表达一番心意。 说话间,陈家龙就示意赵美华把他们带来的两包东西收起来。 兰展文和赵美华除了代替张跃麟对人家一声声的感谢,再就是谦让。 陈家龙的岳父和爱人,也说出了他那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陈家龙的岳父又补充着说:“张跃麟真是一个能干大事也有头脑有眼光的人啊。我昨天到温格勒实地看了一下,以我一个炼铁半拉行家的眼光来看,张跃麟现在已经挖到了一座金山。那座山尤其是他们开采范围的那一块,矿石越往下品位越好,而且储量非常大,有害杂质比如硫磷啊又那么低,都是炼特种钢的好原料啊。也许现在还看不出来它的价值,再过十年,真的这绝对就是一座金山银山,到时候的财富不是以千万来算的,而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我女婿能被张跃麟信任,成为他旗下的一元干将,我非常高兴啊,说明我女婿和姑娘下半辈的生活就无忧了!” 陈家龙的媳妇也高兴不已的说出了类似的这么一番话。 兰展文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一对父女,绝对是那种有文化有地位的人,人家的言谈举止是那么优雅得体,让人感觉到特别舒服。难怪啊,他们俩人可是都知道,人家可是草原市那么大一个厂的副厂长啊。陈家龙的媳妇儿也是某单位一位科长呢。 陈家龙适时地说:“下一步等选厂走向正规,开大开顺了以后,咱们不是准备开炼铁厂吗?我岳父用不了多久就退休了。要知道老人家可是老牌大学生,是专业炼铁出身的,对炼铁这一行方方面面都是非常内行的。到时候我准备给他大力推荐我岳父,来这边帮着他操持炼铁炉方面的事情了。” 闻听此言,兰展文和赵美华赶紧站起来表态说,那他们就提前代替张跃麟谢谢老人家了。确实张跃麟下一步有准备开炼铁厂炼钢厂的想法,只是目前选厂还是刚开始,没有稳定,只要选厂稳定了,炼铁厂的事情立刻就要着手进行了,到时候就要请老人家来给操持了。 不过他们说,可是知道老人家在草原市钢铁厂那么大一个厂的副厂长啊,恐怕来到这边要委屈了老人家。 陈家龙的岳父大手一挥说,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他还想回到热火朝天的炼铁炉上,实实在在地发挥一下余热。如果这边要是不嫌弃他这个老头子的话,下一步真的他就准备来这里干了。 兰展文和赵美华再一次代表张跃麟,发出了真诚的邀请。 …… 当天晚上,兰展文和赵美华代表张跃麟,在边塞大酒店隆重的宴请了陈家龙他们三个人,包括另外两位客人。 这两位客人是刘振武的表哥杨永泰和青格楞。他们是下午来到边塞县的。 刘振武第一次因为感情的问题逃避到了漫塔拉那边,最终离开那边的时候,就和那边的牧人亲友们说,可以让他们所有的孩子们都转到边塞县读书,而读书的所有吃喝拉撒学费等,都由他来负责。不过当时亲友们都说,没必要也太麻烦,还是以后再说。 包括今年,张跃麟和刘振武两次去了那边,都和这些牧人亲友们说过这方面的意思。当时牧人亲友们给他们的回答,和之前如出一辙。 没办法,人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他们哪能强求呢。何况在人家没有这方面意愿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也不是强求要给人家帮忙的。毕竟年龄还小的孩子,来到这边暂且不说学习方面的事情,生活方面甚至安全方面也是一个麻烦。万一万一再发生一点其他方面的事情,那么给人家帮忙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但是今年夏天部分牧人亲友们的孩子,去京城参加了夏令营之后,回来以后这些孩子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们都是那种震惊万分的模样,就像是突然之间被眼前打开的一副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图画,彻底的震惊了。为此他们纷纷与同学们和家长们说,他们无论如何要读书,要拼命的读书!要赶紧走出这一片边境草原地带,赶紧去大城市,赶紧接触外面的世界,不然的话他们这一辈子就白活了,他们无论如何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下去了! 张跃麟期待的局面,没想到真的出现了。其实这些孩子们的这个举动,就是张跃麟幻想中期望出现的结果。张跃麟幻想,这种以点带面,一石
激起千层浪的事情,一旦发生了是势不可挡的。 那次夏令营回来以后,当地教育局组织几位老师和十几个同学,在走入当地一所所学校做的一场场报告会上,同学们的主题思想都是说的这方面的意思。他们还在报告会上,并且还例举了许许多多的具体事例,说明读书的重要性,和必须要,必须要冲出这一片偏远落后地带的原因。也只有拼命的读书,冲出这一片偏僻的地域,下一步才有可能返回来回馈当地的父老乡亲们,不然的话现在口口声声喊什么报效祖国啊,回馈社会啊,如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啊,都是一句空话。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他们这些家长说什么,这些孩子们就都纷纷主动提出来要来边塞县读书。因为这次夏令营,他们和边塞县的孩子们天天在一起玩闹,已经明显的感觉出来了,人家这边同年级的孩子,方方面面的知识面比他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难怪人家这边这几年接二连三那么大比例的考走中专和大学,而它们达板尔旗考走的比例相对来说就要少得多了。 其实类似杨永泰和杨永安还有商店巴特尔他们这些家长,之前几次之所以不怎么热衷让孩子来边塞县读书,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那边的孩子懒散惯了,再加上和亲人在一起,所以不轻易的出外面读书。他们知道出外面读书是一件吃苦受罪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个不可忽略的原因,像青格楞的侄子啊,商店巴特尔的儿子啊,从小在达板尔旗是读的蒙汉双语学校,如果要是来边塞县读书的话,就只能读汉语学校了。因为据他们所知,边塞县小学也有双语学校,但是初高中以上就只有汉语学校了。 好多家长和孩子经过深刻的考虑之后,最终决定,还是来边塞县这边读书,哪怕退一两班打基础,也要来这边,因为根据他们各方面的分析判断,来这边读书将来考入中专和大学的几率,确实要比那边不知道高多少倍。 为此上次参加夏令营回来,开学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达板尔旗上次参加夏令营的那些孩子还有他们的同学,总共有六十多人,随后就在张跃麟的帮助下,转学到了边塞县几所小学和一二中读书。 张跃麟专门单独给他们租了一个大院吃住。那边还跟过来几个父母,专门负责给这些孩子们做饭。张跃麟还给他们挣了工资。当然,人家从始至终推脱是不接受这个工资的,可是张跃麟一定要给他们。 所有这些孩子租房啊,学费啊,吃吃喝喝的,正像当初张跃麟许诺的,都由他给这些孩子们负责了。 为了不要把他们之前学的双语荒废了,张跃麟和表哥他们合计了一个万全之策:从达板尔旗聘请了两个退休的蒙语教师,专门吃住在这些孩子们身边,在课余时间或者周六日,给他们教授一些蒙语课程。这样就相当于给他们上了一个学业方面的双保险。 今天下午,表哥坐着青格楞的拖拉机来县里采买一些东西,顺便给那些孩子们送来好多吃吃喝喝的东西,也顺便给张跃麟带来一些草原上的特色美食。正好赶上晚上兰展文他们要宴请陈家龙他们,就连他们两个人也一起邀请入席了。 …… 考察团们离开京城的第二天。首先有两个人就加入了张跃麟未来的团队。这两个人一个叫关键,另一个人叫贺喜发,都是兰展基的高中同学,也都是边塞县乡下人。他们考大学,分别只考了一个普通的专科,毕业以后都来京城当北漂,看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这几年,他们先后在京城从事过多种多样的工作,总数跳槽已经不下十几家单位了。可以说他们把一个北漂所有的磨难和苦累都体尝过了。睡火车站啊,趟公园的长椅啊,蜷缩在某一个天桥的犄角旮旯里过夜啊……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们接触过京城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然直到今天他们还是没有一份稳定和满意的工作,还是继续在不断的跳槽过程中。 那天在草原市与兰展基见面聊天的过程中,张跃麟对兰展基说,如果有合适的年轻人,可以给他推荐。尤其是当北漂的年轻人,尤其是老乡。下一步不管怎么说他不能光杆司令到京城跳舞啊,因为老乡与老乡之间毕竟方便沟通,也方便于管理,能够增加彼此的信任度,这样更有利于共事和合作。 当时兰展基想也没想,脱口就给张跃麟推荐了他的这两个同学。按照兰展基的说法,这两个人之所以当初考了一个普通专科,根本的原因第一是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在农村读书,高考那一年才转到县里,几乎没有丝毫的英语底子,只好考中专。再加上过去没有考学这方面的意愿,始终就没有好好的学习。 实际上这俩人的头脑非常了得,如果从一开始努力学习的话,以他们两个人的头脑,考一个名牌大学没有一点问题,实在是可惜了。他们现在当北漂,属实有点浪费。 当时兰展基对张跃麟说:“五哥相信我,如果这两个同学最终能为你所用,我相信绝对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当时,张跃麟和兰展基在上次龚殿雄领着他看的那座金融大厦二十六层,一间临时办公室接待了这俩人。 彼此握手寒暄……接下来就是比较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张跃麟看到,这俩人分别都是一米八零以上的个头,是西北人那种壮硕的身板。两个人长得都还很帅气。虽然他们穿戴比较普通,但是并不寒酸。 以上这些都不
要紧,重要的是以张跃麟的眼光来看,他能从这两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眉宇间,看到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和略有一点点阴郁和沧桑的神色。 兰展基招呼他们落座,给他们沏了茶,就默不作声的坐到一边,也在不经意间打量着这两个小伙子。 张跃麟说:“两位小老乡,可以给我说说你们下一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不要拘束,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关键说:“我想在京城拥有房,拥有车,娶京城市里的姑娘。” “你呢?”张跃麟问贺喜发。 贺喜发说:“我和关键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我要拥有大房,拥有名车,娶京城市里漂亮的姑娘。” 张跃麟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又望了关键一下。 关键说:“其实我也是这方面的意思,只不过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张跃麟说:“你们就这点理想?这点理想并不大啊,我认为也并没有多大的难度啊。” 张跃麟似乎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以后,让关键和贺喜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应该很难从张跃麟的口气上确定,他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什么。也许张跃麟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也许人家认为他们两个人吹的死牛太大了。他们现在还是飘在京城街上一无所有的两个穷小子,居然敢说这么一番绝大多数人用几生都难以实现的愿望。可是他们却敢轻飘飘的说出来! 张跃麟说:“你们既然是兰展基的同学,按照我的推算,你们毕业以后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他说你们刚毕业就来这边当北漂了。那么也就是说你们其实在京城已经漂了三年多了。” 关键和贺喜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张跃麟说:“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兰展基都给我说了,他对你们两人非常认可,说你们两个人当初考了专科,是别的原因,不是你们头脑的问题。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其实也正因为这一点最终我才让他给我推荐你们两个人的。既然你们在此之前已经耽误了三年多,听兰展基的说法,现在也没有选中一个更好的落脚之地。那么我想再耽误你们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相当于是我在试用你们,也如同你们两个人在考验我。半年之内,不管我生意搞得好坏大小与你们没有关系,至少目前北漂每个月正常的工资我会按时按点给你们开的,那么半年以后,如果咱们互相都认可了,我就可以给你们打包票你们刚才那点要求。我想会在五年之内帮着你们实现你们的理想。对于漂在京城的小伙子,其实五年以后你们充其量才是三十岁挂零一点,也不算大龄青年。 闻听此言,关键和贺喜发对张跃麟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随后关键说:“张队,其实我们刚才两个人,也完全是狮子大开口说着幻想中的期望。我们知道,以我们目前的条件,距离刚才说的目标非常遥远,也许一生都不可能实现其中的一个目标。所以那个遥遥不可实现的目标,就当刚才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过吧。” 贺喜发说:“张队,关于你各方面的情况,我们已经听兰展基在电话里说过了。虽然兰展基被同学们认为是一个神童,但是兰展基对张队方方面面佩服不已。他说,别看张队文化程度不高,其实张队才是一个神通的祖师爷呢,说你小小年纪就在咱们老家出道,你身上似乎有一种点石成金的本领,一口气干下那么大,让老家不知道多少人目瞪口呆。其实不要说他对你说的情况了,你的情况就是我们在此之前也听到过很多很多,你其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万幸是老天爷能够让我们在你手下效力,这是我们没想到的。所以接下来不存在我们选择你的问题,是你考验我们的时候。张队想怎么考验我们,想让我们干什么,就尽管说吧,我们两个人是准备义无反顾的跟着张队你大干了!” 张跃麟指了一下旁边的兰展武说:“这是我二哥,也是我准备放到这边的老总。那么接下来你们两个人就给我二哥当助手吧。” 关键和贺喜发赶紧说,他们同学的亲二哥,当然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二哥,这样下一步就更方便于开展工作了。太好了。 随即张跃麟高度概括的,给关键和贺喜发说了一下他代表身后的那么多股东弟兄们,来这边与三家单位成立生产那些产品的公司,以及下一步他要如何入手,包括一两年以后的短期和远景规划。 关键和贺喜发说,这方面的事情兰展基都在电话里给他们两个人说过了。他们个人认为,首先这个方向非常正确,其次背后有那三家单位既作为股东和生产厂家,又作为用户,哈,在这种情况下,就给新成立的单位奠定了必然赚钱的基础。再加上又有张队这么一个干事业搞企业的专家,下一步准备成立的公司绝对要非常火爆!这也是他们现在义无反顾想跟着张队干的原因。 张跃麟说:“人家这三家单位虽然是股东,但是从一开始就和我说的明明白白,除非我这边确实需要他们参与,不然的话到时候人家只委派一两个会计出纳管一下账目就可以了,不参与任何经营管理,全部由我们说了算。” 关键和贺喜发吃惊的望着张跃麟。 张跃麟说:“我认为人家这么无条件的信任我们,是双刃剑,既给了我们很大的发展空间,又让我们要格外的小心,同时也必须要胜利,不然的话就辜负了人家对我们的期望和信任。” 关键和贺喜发都点头称是。 张跃麟说:“这里有上千平米的办公场地,”他用手把敞开着的这间办
公室外面示意了一下,“下一步你们两个人和我二哥合计一下,你们愿意在这边办公也可以,在昌郊那边的实验基地办公都可以,或者俩头办公也都可以。车吗,人家给我们配备了一辆皇冠,一辆桑塔纳。” 其他的暂且不说,仅仅是张跃麟最后说的办公场地和车辆的配备,就又一次震惊了关键和贺喜发。 张跃麟说:“我之前名下的那些单位,原本我自己是稀里糊涂,完全凭着感觉那么干的。后来有市里的一些搞经济的团队,深入调查研究了我名下的那些单位,按照他们总结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我所搞的任何一个单位,只要工人们愿意,我都会让他们成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股东。所以表面上听起来他们的工资不一定就比同等单位工人的工资高,但是由于他们在那些盈利的单位都有股份,每年年底他们的分红加他们工资,就是一笔比较可观的收入了。也正因为如此,截至目前为止,我在咱们当地市里县里那些单位,几乎不存在工人们主动提出来辞职的事情。事实上我对他们开除的事情也非常少。按照那些经济学家研究的情况就是,他们有向心力和凝聚力,不认为是给我打工,而认为他们每一天每时每刻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给自己在做。所以人家任何一个人都尽力了,都做的那么好,也就不存在我们开除人家的事情了。” 关键和贺喜发又惊又喜的望着张跃麟。 张跃麟继续说:“不说别的,我们的砖瓦厂一个工人每天的出砖量,比起市里那些砖瓦厂,差不多多出两倍半就是这方面很好的例子,他们总认为不是给我干活儿,是给他们自己干。放心,这半年之内我给你们的工资也不会低。我们是向生产和效益要收益的,我只怕你们给我带不来收益,不怕你们赚走我更多的钱。另外,你们两个人下一步只要愿意,我也会让你们根据自身的能力贡献啊,结合每个月或多或少扣除的一点入股费啊,最终成为咱们新成立的这家单位的股东。” 关键和贺喜发再一次巨震不已,也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