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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康睿刻骨的认!但他绝不能让郡主觉得嫁错过人!他绝对不能!
他放下酒杯,不想酩酊大醉,他想站在她面前,有朝一日哪怕只是告诉她一句,他想她了,非常想。
“安安……”康睿趴在桌子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今日如毒药一点点浮上心头……
……
热闹的日子总是飞快,喜庆依旧在车马中蔓延,走亲访友的人们带回了长辈对晚辈无限的期许。
初五,赶早的店铺开始营业,集市更加热闹,走街串巷的小贩系着红绳叫卖起来。
同时,递交了拜帖的各大势力都收到了安庆海航的统一回帖。
各大商家的话事人匆匆结束年假,召集幕僚,紧急议事。
林清远的北运商行以内海航线每月15万吨的进出量,被安庆海航安排在了初六见面。
初六一大早。
林清远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思来想去,又在腰间配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无论是雕刻还是做工都能看出其技艺不凡。
宋初语坐在在窗前,看他一眼,继续碾着手里的香料:“你今天出门?”
林清远神色凝重:“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什么时候回来?微明,给老爷找条腰带配这块玉。腰带也是可以做文章的,和这块玉一样低调的给人压迫感。”
“是。”
林清远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只是担心今天的事不顺利。昨天见过安庆海航东家的人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出来。
宋初语拉着他腰带靠在自己身边,解开,给他换上。
林清远视线瞬间温柔:“太后给你的宫里人呢,怎么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
宋初语半环住他的腰:“让他们出去办事了。”
“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最近也不忙。”
“应该需要吧,我告诉他们需要的时候就去找你。”
林清远摸摸郡主的头:“有事让他们知会我一声,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宋初语帮他把腰带扣上:“只要有人来给我拜年,我都不舒服,烦都烦死了。”
林清远哭笑不得,将玉佩也放在她手里:还差一个没有挂上。
“真把我当你丫鬟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带上外氅,看着天气要下雪。”
林清远捏捏她红润的脸:“知道了,操心。”
……
北运商行的马车在安庆海航驻上京城分航停下,初春的风掀不起厚重的车帘,带着微凉的寒意肆无忌惮的跑开。
林清远从马车上下来。
殷浊、陈历跟在林清远身边:“老爷,这里。”
能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城拿下这么一座地方,可见安庆海航财力雄厚。
“他们各地都有分航,几乎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都在最重要合适的位置。”这已经不是财力多少能办到的事,背后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背景还是没查出来吗?”
“一点痕迹没有露出来,各地传的还是老说法。”殷浊本来不信,现在快信了,几家合并勉强能做到,一家绝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垄断了外海航路。
迎客的管事早已等候多时:“林老爷,闻名已久,今日有幸见到,令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我们东家已经等候多时,林老爷,这边请。”
“客气了,请。”
陈历声音很低:“安庆海航的大东家在上京城?”他们回复了各地的拜帖,最近都在接见各大势力话事人,不可能每个驻地的掌事都是大东家。
“谁知道,但绝对是东海区域说了算的人。”何况各地分开更好,证明他们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只是委屈他们大人亲自跑一圈而已。
“林老爷,请。”
同一时间。
如意也早拿到了北运商行的详细介绍。这是一家最近半年崛起,依靠南地水防契机迅速囊括了北三省货运的势力,恐怕是依靠官家起家,隶属的势力错综复杂,牵扯到很多。但同时又很奇怪,他们似乎还有另一条北上路线,货物出入数量也十分可观,可却没有具体查到是什么。
因为这批没有具体查清的货物,他们来了大东家,如意也亲自来了。
“林老爷,这边,东家!林老爷到了。”
一行人含笑而入。
如意一袭深紫色初春长衫,起身迎上,下一瞬,笑容僵了一息,几乎毫不犹豫的垂首,恭身:“如意见过老爷,老爷万安。”北运商行的东家是老爷?老爷敢亲自涉商?
林清远愣在当场,没一眼认出眼前的人,但也不至于不知道如意是谁。如意是安庆海航的话事人!
殷浊、陈历,也愣住了,怎么回事?对方东家在干嘛!认识!
迎人进来的管事也蒙着,发生了什么事?
敏正摇着折扇进来,中年大叔,风度翩翩:“宋意,北运的人来了没有?”乍然看到站着的林清远,吓得急忙后退一步,躬身:“老爷。”
林清远一瞬间忘了该有什么举动,一个人还可以说看错了,两个人都在这里:“敏正?”贴着两条胡子的是敏正。
“是,是,是奴才。”
如意示意迎人的管家出去。
林清远也怔愣的让殷浊、陈历出去,现在才堪堪回神,这也就说的通了,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财力:“安庆背后的东家是太后?”
“不是,不是,是郡主。”
林清远刚缓过来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怔愣:“郡主?!”他想到过所有人,就是没想过郡主,怎么可能会是郡主?好像又不是不可能?
林清远想到出门时,她侍弄花草的样子,岁月静好、安然恬静,郡主招募了五千私兵,可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行事不狠辣、做事不强硬。她虽然每天都在忙碌,都在学习,也只是在学习。
可……她同样也说过‘架空皇权’这种话,她甚至自己做主,摒除一切阻碍,毫不犹豫的和自己成婚;她会用着她带回来的每一个人;会看卷宗看到半夜,她从不听流言蜚语,也在繁忙中抚琴作画、制衣、练香,但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深思熟虑,改过又改。
整条外海航线,她当得起她那句‘架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