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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西成不说话,纪司业又没说去给‘太子’读书,他为什么要说行不行?哎,他这都是为了谁,却还要看对方脾气。
龚西成一时间都想不到如果这件事做成后,要让对方怎么谢自己。
纪司业见龚西成不说话,急忙按住他再欲举起酒杯的胳膊:“跟你说话呢?”如果龚西成肯帮忙,事成的希望很大。
龚西成不慌不忙的看着他。
纪司业一咬牙:“好,我去念,但先说好,安国公府那女婿找的是姚祭酒,他未必看的上我,不管他最后选不选我,只要我去了,你都要帮忙。”
安国公府那女婿?是你能叫的?!龚西成觉得:“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直白,你都去给人家儿子当先生了,尊重一下主家行不行?”
“知道,知道,我又不蠢。”他能去主家那里摆谱?私下说说而已。
……
工部分衙内。
林清远翻看着上京城的名师大儒,还在给儿子琢磨新的先生人选。
龚西成亲自带着纪司业求见。
通传的蔡夅看了龚阁老一眼,恭敬行礼:“小的这就去通传。”
“不急,不急。”龚西成和善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你今年也下场吧?”他直接停下来,一副要和对方多聊聊的意思。
纪司业诧异的看眼老同窗,他对一个门房小厮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还知道对方今年要下场?
“是,阁老。”
“我那里有历年科举的一些试题,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对了,这位是国子监的纪司业,你应该听说过,他跟你的先生关系不错,被称为实用一派的奠基者,你在治学上如果还有什么不懂,可以问他。”
蔡夅恍然看向纪司业,已经看懂了龚阁老的来意:“不知是先生来此,有失远迎,在下青山书院蔡夅见过司业大人。”
“不必多礼,原来是青山……”
龚西成还嫌不够:“老纪,你不是每到临考前都给你的学生押题,把你今年押的题给蔡夅参考参考。”轻松送你一场和状元的师生情谊。今年的主考官是他们的人。
纪司业被龚西成反常的举动弄的……对方只是林清远的小厮,龚西成至于……
但想到自己的学生,也是因为没有考取功名,只能这样给人打下手,做的比人多却什么好处都没有。
纪司业还是点了头,他人都来这里了还清高什么,也更不可能这时候下龚西成的面子:“我一会让人送来。”
蔡夅刚要感谢。
龚西成像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见外了,去通传吧,我带纪司业来见林大人。”
蔡夅微微动容:“是。”
纪司业看着表情越发和善的龚西成,发现越来越看不懂他,他龚西成!龚阁老!安国公同辈的人,来见安国公府的女婿,却跟小厮说去‘通传’,怎么!如果对方说没时间,他就转身走人下次再来?
龚西成自从儿子的事后,也想开了,林大人身边人多又如何,年长的就自己一个,只要他不犯错,从尊老爱幼的角度来说,最高的职位就是他的,他死了才轮到年轻一辈的人争。
所以他对年轻一辈越照顾,越能让林大人看到他的价值:“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这个位置是怎么上去的!”
“你坐上来……”坐上来就发现,天高云阔,现在争的那点都是井底淤泥。
……
房内。
林清远若有所思的看着纪司业。
龚西成站在下首,恭敬的向林大人推荐他的同窗,始终没有走进林大人书案三米处,这个距离是臣子面圣的距离。
纪司业瞬间也不动了,因为龚西成的态度,跟在后面没有说话、也没有入座,怎么都不明白以龚西成的地位为什么如此向安国公一系低头。
林清远自然知道纪司业,可是:“纪先生方便吗?”
“方便方便,他很方便。”龚西成赶紧看向纪司业:说话。
纪司业心里别提多古怪了,他国子监司业,龚西成说的他像不值钱一样,等着人挑选,竞争的还是一个‘读书’的机会,可此时此刻,他除了心里诧异,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回林大人,方便。”甚至不自觉的带了龚西成对林清远说话时的客气、恭敬。
咚——房门打开!宋岐扶着门,带着六岁的陈小北进来。
纪司业也一眼看到了玩的看不清样子的小孩子,最小的、刚刚走稳路的应该就是他以后的学生。
林清远也看着纪司业。
纪司业神色如常。
宋岐见爹爹这里有人,懂事的转身就要出去。
“小山,过来见过你的先生。”
龚西成闻言心思瞬间落定:成了!儿子倒下了,还有更多的人站起来。
宋岐茫然的看着爹爹,再看看站着的两个人,转身就往外走!
林清远一手将他拎了进来:“以后麻烦先生了。”
“林……大人客气,不……麻烦……”
……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在上京城没有人注意,却在文人圈子里传播开来,毕竟姚祭酒没去,纪司业去了,这是什么,这是拾人牙慧。
纪司业的风骨哪里去了,一度在文人圈子里闹的沸沸扬扬,让很多实业派一系的学生也很不解,他们先生这时候去趟这个烂摊子做什么。
反而是那些恭喜姚祭酒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后,立即转向纪司业。
“恭喜纪司业,贺喜纪司业,司业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话。”
“纪司业,您是不是有一个学生关在府尹大牢里?您看这事闹的,您觉得学生被冤枉了直接找我就是,还绕去龚大人那里,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纪司业放心,这件事在下一定给您办妥。”
“纪司业去国子监啊。”
这不是废话,他这个时间、这条路不是去国子监是去哪里,这两天总有这些没话找话的人出现在他身边,有的他以前有交情有的没有,纯粹就是路过看他一眼,这些人职务有高有低,大多数偏低,可架不住天天能偶遇。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他‘读书’这个事不简单,可现在又说不好哪里不对!
诋毁他的人突然靠向他,让他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