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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致歉之后终于得到了叶可可的宽恕,皇甫湘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我和可可本想回东京继续监视,我们俩又回到了青岛打算在青岛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动身,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见到了那个又高又瘦的丁禄靖。我们半年前就查到了他的资料,他的样貌我们俩印象最深不过,因此他一露面我们就知道他要搞事情,于是我和可可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今天早上他会同欧阳七来到白石山和阮婕见面,我们全都看在眼里。然后阮婕动身往北京方向飞去,我们俩留下来隐藏了气息盯着这两个家伙。再之后柳师姐你们和他们动手,我们见你势危才出手相救。由于我们身负追查师叔的下落的重任,不敢轻易泄露行踪。出手迟了还请柳师姐恕罪。”
在白石山柳香君被阮婕三人夹攻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际被皇甫湘和叶可可出手救了性命。但柳香君一直怀疑他们早已埋伏在附近,却一定要等到自己命在顷刻才出手,因此心中难免怀疑他们并不是诚意相救,对他们的谢意也流于表面并不太真诚。现在听他解释其实是不想过早泄露行藏,心中的隔膜便消了几分。点了点头道:“皇甫先生说哪里话,救命之恩柳香君日后定当图报。反因我让两位在阮婕面前露了面,他们以后行动肯定会更加隐秘,你们再想追查方……令师叔的下落恐怕就更难了。”
她本想直呼方明煜的大名,但是考虑到皇甫湘仍然口称他为师叔便想不便太过失礼因此临时改口。皇甫湘道:“这倒也问题不大,敝师叔一直都知道我和可可二人始终都在调查。只是他对我师父还有些忌惮,不然只凭我们俩他早就亲自出手把我们俩干掉了。不过只要他和他的部下一有行动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柳香君道:“皇甫先生,有一件事情尤为要紧,申儿的特殊体质不知你是否有耳闻。”
她一直叫皇甫湘为皇甫先生,因为她在辈分上原是张青青的妹妹,算已经飞升的看霞子的女儿。可是皇甫湘一时间忘记了峨眉派的这一不成文的规矩一直喊柳香君师姐,所以柳香君喊他师弟也不是,喊他师侄更不是,只好喊他皇甫先生。皇甫湘道:“王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惊人肄业,我们只是猜测他可能天资超凡,但具体情况如何我们却一无所知。”
柳香君道:“这孩子天生体质特殊,正因为他这特殊的天资,才招来类似今天这种祸事。不瞒二位,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我们家中,一个大乘期的中国女人在我和他师父的眼皮底下将他抓了去,命他拜师。可这傻孩子死也不肯,差点被那恶女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爱怜的抚摸了一下王申的脖颈,然后续道:“幸亏我们……不,是青城派的晏掌门及时赶到救下了他。皇甫湘和叶可可都听得全神贯注,不时地点头。柳香君道:“皇甫先生见多识广,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查查那个恶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湘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柳香君道:“见过她的只有申儿自己。”
王申插口道:“她大概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很瘦,黑色长发,眼睛大大的。”
皇甫湘暗叹,这样描述根本无法找到人,况且能在张青青手上截走王申,那修为绝对不低,换貌易容也说不定。于是问道:“能否看出她使的哪家功法?”
王申摇头道:“她御空的时候只是直线狂飞,看不出来。其他时候她不是在说话就是在打我,也没有用什么功法。”
柳香君闻言不禁又是一阵阵揪心,叶可可听他说的好笑,但看到柳香君心疼的神情便忍住了并未笑出来。皇甫湘道:“此人必然和敝师叔相识,女子,修为是大乘期以上,这样的搜索范围其实已经很小了,请柳师姐放心,这个女人的信息我会留意的。”
柳香君道:“嗯!谢谢皇甫先生!”
皇甫湘摆了摆手道:“说回今天,阮婕这女人也确实工于心计,她故意示弱引你们入瓮想求十拿九稳。”
柳香君道:“的确,不管是论心机还是论口舌,我恐怕真的要被她玩死。”
皇甫湘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柳师姐修炼资质胜她十倍,何必在乎这些?”
柳香君成功被逗得抿嘴一笑,方才所历种种给她带来的阴霾也被驱散了十之七八。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忽觉院内气息一荡。正是须尘和觉明御空返回。王申心道:“我们普通人元婴期之前是御剑的,可是和尚好像不使剑吧?那他们在元婴期之前是怎么御空的?”
于是向门外跑去。柳香君一个没拉住王申就已经跑出了门外,她赶紧也跟了出去重新拉住了他轻声道:“这是佛门清净的地方,不要乱跑。”
须尘双掌合十说道:“家师明心上人言道:混沌降世,诸邪蠢蠢欲动。人间即将再次经历千年大劫。我辈正道须当守心自好,对抗邪祟。家师已做主将那邪功总纲的抄本毁去,命贫僧前来告知皇甫兄,还请勿怪。”
皇甫湘道:“这种为祸人间的邪物人人得而毁之,明心上人除恶果决,晚辈何怪之有?”
柳香君听到明心上人说出“混沌降世”四个字,心中微微一震。这四个字正是天庭百年一次的大规模占卜“大观天演”中的一句批语。“混沌降世,中吉侧凶”,混沌指的便是王申了,至于中吉侧凶是什么意思目前还没有解释和印证。明心这位老僧竟然说出了大观天演中的批语,想必这位老僧已经能够得窥天道,柳香君心中对他肃然起敬。然而她马上又想起数小时前阮婕所说的话:“知道大观天演内容的不止她们。”
看来连大观天演都不是什么秘密了,王申的存在难道就要尽人皆知了?与须尘等僧人和皇甫湘、叶可可道了别,柳香君带着王申缓缓御空返回北京。一边御剑王申一边问道:“香姑姑,和尚是不是都不用灵剑的呀?那位觉明师父肯定没到元婴期吧,可是我看他没踩东西也能御空,那是怎么回事啊?”
柳香君笑道:“人家佛门弟子的法器自然都是念珠了,串连念珠的不是绳子而是真力,平时盘在手中,御空的时候只需要分出两粒左右脚各踩一粒就行啦!人家可比你御剑还稳呢!”
王申大奇,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和尚们的东西可比我们的灵剑有趣多了。”
柳香君道:“你这个缺心少肝的小家伙,因为你都要闹得天下大乱了你却在关心出家人怎么御空。”
两人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门口的楼道里站着一男人,柳香君下意识的一叫元神准备动手,但突然发觉这人没有修为只是一个普通人,随后才看到他身后的地上放着三只大纸箱,这才想到这应该是电脑城老板派来给王申装机的师傅,暗自埋怨自己大惊小怪。那人见柳香君和王申是他要上门装机这家的人,马上大声抱怨道:“姑娘,你们这是去哪啦?我们老板不是告诉您下午过来装机吗?您说您这半天也不回来我这东西全搬上来了走了怕丢了,不走吧,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后面还有四五个活儿排着呢!”
柳香君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连声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路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
那人道:“嘿!好家伙,您遇到事儿耽误了,可让我在这干等了半个多小时。”
他口中牢骚不断,却也搬起箱子随柳香君进了屋。进屋后问道:“这电脑装哪啊?”
柳香君引着他走到王申的房间,那人口中还是不停的埋怨,连鞋子都没换直接踩进了里屋的地板。王申见柳香君瞧着地板上的鞋印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愤怒,知道这人如果再不闭嘴恐怕几个耳光是免不了的便对柳香君小声道:“香姑姑,你给他100块钱他就闭嘴了,然后你再让他戴上鞋套吧。”
柳香君十分不擅长处理人情世故,她拿出一张100元的钞票递给那人道:“请你穿上鞋套吧。”
那人一怔,瞧了瞧钞票便接过来揣进兜里走回玄关穿上柳香君给他准备好的鞋套,这才走回王申的房间开始组装电脑。电脑组装调试完毕,柳香君做了晚饭给王申吃了。奔波了一天王申早早就困了,不到9点就主动洗了澡然后回到房间自己关了灯躺到了床上,连新电脑都没心思去摆弄。张青青很晚才回家,王申早已睡了。柳香君把白天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张青青说了一遍。张青青震惊地听着柳香君述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张青青捂住胸口听她讲完,感叹道:“真是万幸!你飞出北京前怎么不传音给我呀!”
柳香君叹了口气道:“唉,如果只是那个阮婕我自己应付得了,可是我终究还是大意了。”
张青青站起来又迟疑了一下道:“睡了?”
柳香君道:“睡了,什么事都没有,我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被刺了几剑但都被安然挡住了,身上有几块淤青。”
张青青道:“也好,他实战经验为零,一上来就遇到一个元婴期两个金丹巅峰的,就当给他做实战模拟了吧。”
柳香君道:“你可不知道我看见那个阮婕出剑刺他的时候把我吓成什么样。”
张青青道:“听你说后来在白石山他竟然能跟阮婕过上几招?”
柳香君道:“是啊,虽然打不过可是竟然没受什么伤,反而阮婕要踩他的剑,却被剑烫伤了脚。”
张青青笑道:“这小笨蛋,我教他的剑招肯定忘到脑后了。只要运劲向上一拉那不直接把她的脚给削掉?”
柳香君也笑道:“他的纯阳真力他自己还不能运用自如,不然何止削掉她脚,直接烧死她都有可能。”
她们想不到的是,怜香惜玉的王申见阮婕脚底受伤踮脚站在原地时就已经心生歉疚了,让他斩下那只脚他可万万做不到,更何谈取了这只脚主人的性命。柳香君道:“神道教想用《九黎九藏经》来祸害中国,而神道教的背后是共济会。难道共济会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中国了?”
张青青道:“这也未必是共济会的主张,可能只是源咲紀自己想出来的毒计。但他们想要对付中国是一定的,这从古至今都是他们的最高战略方针。”
柳香君不由得想到由源咲紀一手挑起的中国三大派争端,心有余悸道:“那顺着这个推想,她恐怕不止安排了这1500人而已吧?”
张青青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按时间推算,我93年和她在巴黎遇到,她去欧洲肯定不可能是去度假的,所以她一定不只部署在中国,在欧洲也没闲着。由此可见,他们的动作始终都是远远领先我们的。”
柳香君忧心忡忡地道:“要是在我们国家突然出现了一群吸人血吃人肉,而且都有元婴、分神修为的杀人魔那真的好可怕呀。”
张青青道:“别人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奋力一搏便是了。从古到今有多少次外族想要灭我中华?也不多这一次。”
柳香君点了点头,沉吟半晌道:“申儿如果真的被他们抓到,你说他们是会悉心教导助他本领大成,还是直接用他当鼎炉窃取天地灵韵?”
张青青道:“如果他三岁以前让他们得手,应该会是前者。可现在他已经七岁了,已经能自己分辨是非善恶,就冲他对待强迫他拜师的那女人的态度就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洋溢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然后正色续道:“所以,他如果现在被抓,只有死路一条。”
柳香君紧蹙柳眉陷入深深的担忧。张青青也陷入沉默,从看霞子指出王申的体质是“先天混沌”的那一刻起,张青青就知道他的一生不会太平,该来的果然躲不掉,诸般危险纷至沓来似乎没有停歇之时。不知不觉中东方发白天快亮了,柳香君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张青青回到自己房间摘掉耳环项链等首饰,换上睡衣开始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