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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军营地,关云飞满脸愁容,而那张玉宇,脸上多了一丝近来不可多得的情绪,恼羞成怒,而非愤怒。
匹夫之怒,可血溅百步,而莽夫之怒,气可攻己心。那张玉宇恰巧是一个莽撞的人。
被这个昏君的荒唐之举迷惑后,才发现被摆了一道,气郁结于心,病了好几天,方才有些好转。
那青袍军也因此停下了脚步,让君无恙有了休整的时间。
“二哥,我就是气不过,我们就真的不如那荒唐行事的昏君吗?”
“不是不如,也并非那昏君手段有多高明,而是骄兵必败。”
“骄兵必败?”
“看到那昏君行事荒唐,做此等亡国之举,我等便开始轻敌,随意行事,在连夺三十座城池后,你便开始得意起来,自认为那昏君不得民心,可他再昏庸,也是一位君王,而非蠢人。”
“二哥,你是在说我不如那个昏君吗?不就是耍了点小聪明而已,我这就带一万精兵,拿下这京城,让二哥你看看你弟弟我,是如何擒下那连面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
“三弟不可,贸然行动只会损兵折将,落了我青袍军的面子。”
“我们连捷三十城却于最后一役大败而归,难道就不落面子了吧,要是被其他起义军和那些反贼头子听到,说不定会怎么笑话我们呢。”
“三弟,无天时,地不利,不宜攻啊。这京城能叫做京城,而那昏君又长居,所谓的地利已被他占据。于我们而言,哪怕兵将再多,一味进攻并非良策,而属下策。”
“我们占据不了天时地利,可却占了人和,人不和,离心离德,昏君如何能胜,等我让城中百姓一应而起,那昏君的人头,唾手可得。”
张玉宇依旧不听劝,反而拿着那一知半解的兵理反驳了起来,带着五千人上前攻城。
“昏君,速速下来受死,怎么,不让上次那位美人淑妃迎接我,反而让一个太监守城,果然是一蠢货。”
“张将军,咱家虽是奴才,可见不得别人辱骂陛下,若是继续口里无德,可别怪我心狠了。”
“我看那缩头乌龟指定是无人可用,才派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守城,本将军不会将你们速速拿下。”
“张将军,咱家可提醒您一句,话,可别说得太满,古时有赵高与魏忠贤,和我一样,是个奴才,是不男不女的东西,却能将皇帝玩弄手掌之中,你如此看轻我们太监,是不是有些轻敌了,不妨看看脚下。”
张玉宇闻言,有些好奇地往地上看了看,他后面的士兵也循着好奇心看着。
只见层层叠叠的黑影铺天盖地而来,颇有一种黑云压城之势。
他们再次抬头,一道道排列整齐的黑甲军队,举着盾,挡住了脸,时不时在盾牌上方露出了三四个银盔出来。
而那些盾牌,看起来较少,那露出了的人影却是两三个,而那时不时露出了的头盔,却是三四个。
那些青袍军都是一时脑热,为了过上好日子才愿意去打仗的平民,在心里还是怕死的。
看到这个阵仗,又因为前面中了一次埋伏,心底里也对张玉宇产生不满。
大家打仗是为了能吃一口饱饭,张玉宇本人也说了,绝不会让他们这些弟兄们吃亏,可他如今这一意孤行,让自己面对这看似数百万的大型军队作战,这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怕什么,民心不在那昏君手中,我等占据人和,只需我们呼应城中的老百姓,这京城,不攻自破。”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你堂堂青袍军的大将,脑子还比不过我这个奴才。”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等本将军策反了你城里的百姓,就拿了你都人头祭天。”
“陛下说的果然没错,你张玉宇,蠢笨如猪,陛下早已言明,既然不得民心,和不将心存异心者一律拿来做享乐之用。若是城中皆是富商大贾,每日大鱼大肉,却无饥荒之民,你又何来的人和,何来的民心,喜乐无忧之人,又怎会听你们这群反贼的号令。”
“该死,本将军今日便要和你们死战到底,既然说了要拿下那昏君的首级,便要说到做到,不成功,便成仁。”
“只怕你说到做不到。”
那太监自城墙上落下,便迎来了张玉宇的一双大锤,可那太监也是个练武之人,双手突然间变得柔软起来,将那锤子的力给卸了下来,推了回去。
那张玉宇的战马也怪叫了声,前脚仰起,往着那太监四周跑了几圈。
两人在这拖了许久,那太监方才停下。
“张将军武功确实过人,能以凡人之力与我这个后天高手不分高下,我不如你,请回吧。这城,你今日怕是攻不了了。”
“陛下说过,事不过三,因而要三退青袍,这第二场也败了,三局两胜,我们如今已算赢了。可陛下心善,让尔等再赌一场。”
“败了就是败了,不必假惺惺的装仁慈,你们放了本将军回去,就是放虎归山。”
“放虎归山?那张将军是想卧薪尝胆还是头悬梁锥刺股,亦或是痛定思痛?哎呀,咱家身为内务总管副使,竟然忘了时辰,真是不该啊。”
那张玉宇看着离去的太监和那仅剩的两百残兵,再次怒形于色,不得不撤,想必,今日这下场,二哥早就预料到了吧,才强行要走了一半,让自己带五千人去攻城。
“三弟可是吃了败仗。”
“哥哥说的没错,我下一次,绝对不会让那昏君得逞了。”
“只用了两百死士,就可以让我等少了三分之二的兵,怪不得军师会劝告我们,不要这般冲动,等待良机。”
关云飞隐隐间有种预感,下一场大战,他可能会丢了性命,应了那军师的预言,丢了命,破了胆。
“不行,这昏君太懂得如何利用三弟的心思了,我要是死了,我们这三万人,定要折损在这里,如今军心不在他身,若是发现我死了,怕是会破釜沉舟。可这计策,用在我青袍军上,恰恰是适得其反之谋。”
关云飞拿起笔,准备写下书信告诫,却被后面的动静惊动,拿去大刀往着身后一劈,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