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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卡丹的声音这次没有出现在申的眼睛里，而是出现在了陈一凡的眼睛里。
“如果我提前说了，你会答应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喂喂喂！真的假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想法的！”
皮尔卡丹似乎有些兴奋，想要对某些事情追问下去。
“既然你没有提前告诉我，那就说明事情也不着急。”
陈一凡无视皮尔卡丹忽然发疯般的亢奋，看向申。
“能把这东西放下吗？”
“当然。”
申笑着把枪放进了袖子里，转身向陈一凡招了招手。
“跟上来。”
陈一凡没有迟疑，跟着申朝巷子内部走去。
皮尔卡丹已经不再说话，自从上次被陈一凡打击过后，他就不再执着于戏弄陈一凡。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找到了新的猎物。
在巷子里拐了一个又一个弯后，申带着陈一凡来到了一个下水道井盖前。
申打开盖子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陈一凡没有迟疑的跟了下去，并且盖好盖子。
陈一凡并非信任这些家伙，归其原因还是打不过，除了听命以外也别无他法。
两人进入东煌城的下水道里，这里的空间很大，而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脏乱，似乎有派人定期打扫。
但臭味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这里汇聚的是东煌城居民们的排泄物，以及生活废水。
东煌城的下水道系统比陈一凡想的要庞大很多，十分具有现代化建设风格。
“当初这里更名为东煌城的时候，初代帝皇就下令整顿下水道系统，结果就造就了这么个庞然大物。”
申忽然开口解答了一下陈一凡的疑虑，然后又恢复了沉默向前的宁静。
庞大的下水道系统犹如迷宫般盘根错节，弯弯绕绕。
两人一会走在下水道的小路上，一会又爬到顶上的管道里，又时不时潜入恶臭的水中进入某个出水口内。
以此往复大约半个小时后，申带着陈一凡来到一处生锈的圆形阀门前。
这里很隐蔽，光是得从恶臭的水下过来这一点就足以证明。
地上还有些许生锈的铁片，从样子来看这段时间有人进出过。
“听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申如此说完后，便走上前敲了敲圆形阀门。
陈一凡仔细的倾听着这个频率，将其牢牢记在心中。
申敲完以后便不再动弹，而是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一旁。
咯吱～
差不多两分钟后，阀门被人打开，一束昏黄的光照射了出来。
申率先迈步向前，陈一凡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顺手带上阀门。
“这次来有什么事？”
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响起，陈一凡寻声看去。
一个穿着犹如抹布般狍子的佝偻身影正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的抠着满是泥污的指甲。
深紫色的皮肤，断裂的犄角。
魔族？
申走上前做出一副介绍的姿势。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与我们有长期合作的嚓奇察先生。”
“嚓奇察先生，这位是陈一凡先生。”
申向陈一凡和嚓奇察分别介绍了对方。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请两位慢慢聊吧。”
申说完便告辞离去，莫名其妙被带来的陈一凡则显得有些不安。
事先没有接到过皮尔卡丹的指示，甚至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跟皮尔卡丹有过联系。
陈一凡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派来，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认识个人那么简单吗？
嚓奇察此时正屈膝坐在破破烂烂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打量陈一凡。
同样，陈一凡也在打量着他。
嚓奇察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大褂，不过现在已经成为了黑色，看上去就像好几年没洗那样。
一头白色的地中海短发，两个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虽然陈一凡现在的样子也很狼狈，但跟这个嚓奇察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