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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后,大家又接着割麦子。直到夜幕四合,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中活准备回家,明天再来干。
回去的路上,傅清宜拖着自己犹如灌了铅的两条腿走在路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人也直晃悠。
“累了吧!”傅清兰扶了她一把,“往年就数割麦子时最累人,习惯了就好!”
“大姐,我感觉腿都不是我自个的。”傅清宜狠狠地喘了口气。
“没事儿,累就走慢点,但不能停下来歇,一歇就走不回家了!”傅清兰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还这样的?”
“嗯,我们努把力,走回家去再好好歇歇!这个听大姐的,准没错。”傅清兰殷殷叮嘱着。
傅清宜没干过农活,身体上更没受过这种高强度的累。她觉得还是听他们土著人的,毕竟这是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经验。
于是傅清宜尽管很累也跟傅清兰相互搀扶着慢慢地往家里走。直到快坚持不住时才走到家。
中间送麦子回来时人会顺便烧锅热水,这会儿每人来一小盆热水或者爷几个共一大盆的热水烫烫脚别提多舒爽了。
到晚上吃饭时,傅清宜感觉自己的手端碗拿筷子时都在抖,仿佛还在嚓嚓割麦子似的。
之前不觉得,这人一休息就感觉手疼。仔细一看,好家伙,手上居然起了好几个水泡。
饭后程氏就着油灯,用针给她将手掌上的泡给一一挑破。
“你手嫩,开始干活时会这样,后面长了茧子就不会再起泡了。”
傅清宜对后面割麦子的生活都有些恐惧了。
程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农忙农忙,一般都是忙一阵子,有那么一阵子特别拼,特别忙。不然麦子淋了雨,一年的努力就白瞎了!”
“娘,我知道了。”傅清宜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就是暂时有点没适应下来。
晚上平时硬梆梆的木头床硬是被傅清宜睡出一躺就是一个大坑那种席梦思床的感觉来了。柔柔软软,真的是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她尽情地伸展四肢。然而一句“真舒服!”还没感慨完,她就急速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傅清宜是在大家低声说话声中醒来。她准备起床时,胳膊腿一动,嘶,全身酸痛,骨头跟要散架了似的。
傅清宜欲哭无泪,没有谁说这干活休息一个晚上反而休息得更累了。
这事程氏走了进来。
“宜儿醒了没?”
“醒了,娘!怎么睡了个晚上后浑身都痛?”
傅清宜不解地问程氏。
“开始干活是这样的,过了三天后,这症状才会好转。”程氏笑眯眯道。
“啊?还要三天呀!”
“起来吧,干干活会好些!”程氏说着准备上前给她穿衣服。
吓得傅清宜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娘,我现在会穿衣服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你这孩子!好好,你自己来!娘就出去了哈!”程氏嗔她一眼后,便出门忙她手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