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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多好的房子,就准备建个三进的青砖大瓦的院子。毕竟我家人多,房间少了住不开。另外听说德州今年大旱,可能流民比较多。既然要建房子那还不往结实的建?”傅清宜不在意道。
薛医怪沉吟了下,“三进的院子光地皮都要费不少银子,还不一定能搞得到。你给为师说说看上哪块地皮了?为师去给你讲讲价!”
傅清宜嘿嘿一笑,“地皮不要钱,随便建,就是地基砖瓦之类的费些钱。”
薛医怪胡子一翘,“忽悠,你尽忽悠我这老头子吧!那么大块的地皮怎么可能不要钱?除非是你们把房子建到戊州地界去!”
薛医怪正说得义愤填膺,突然神情一顿,“还真建到戊州去了?”
“我们家是被流放至戊州的,你说我们房子不建在戊州建在哪?”傅清宜双手抱臂地看向薛医怪。
“这是犯啥事了?要知道戊州的冬天可不是人能抗得住的,往那流放跟判死刑有甚区别?可我观你一家子也不像大奸大恶之辈。”
傅清宜双手一摊,“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老爹战场上被不明人士掳至胡虏人那去了,然后被说是临战脱逃,就判了这么个罪!”
薛医怪沉吟了会儿,“那估计是你们家得罪了新皇。不该呀,你们个小老百姓上哪去得罪新皇?”
傅清宜叹了口气,“谁知道他们是发什么疯?”
薛医怪凑近了些,“造反,了解下?”
傅清宜立即一退三尺远,“师傅,你这是什么危险发言?想害死我们不成?”
薛医怪轻轻地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那为师就等着明年开春给你们收尸。”
“师傅,你咋不盼着我点好?”傅清宜不高兴了。
薛医怪神情严肃道:“为师一点玩笑都没跟你开,即使你们熬过了戊州冬天的寒冷,上面也有的是手段折腾你们。如果为师是你,先想办法将戊州整得跟水桶似的,半点消息都漏不出去。也就是戊州守备军得掌握在你们手中,还有舫澧县的县令也得控制住。
算了,跟你一小姑娘说不通。哎,年轻人,你可听明白了?”
薛医怪冲傅传武喊了声。
傅传武正在思索可行性,闻言,“虽有些难,但值得一试!”
薛医怪啧啧了声,“也不知道你们身上都有啥秘密?居然让上面动了赶尽杀绝的念头。啧啧……”
傅清宜听得头皮发麻,她只想一家子静静地种个地怎得这般艰难。
这时傅传武从街上救回来的年轻人曾阿四站在门外,“老爷,外面好多管家在询问那美味的卤菜还卖不卖?”
“不卖,直接将他们都打发了!”薛医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对了,这个叫阿四的今儿你们也带走吧!为师这不耐烦有生人在。”薛医怪转头对傅清宜道。
傅清宜抿了抿唇,“我就问他几句话,问过之后就让他回家吧!”
“不让他给你们做点什么?比如给你们帮工啥的?”薛医怪耸眉看她。
“瞧师傅说的,我们救他又不是图他什么才救的,不过是不忍心看着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罢了!”
“来来,跟为师学学七经八脉,你这菩萨心肠学医再适合不过了。”薛医怪眼睛内精光闪烁个不停,手还去抓傅清宜。
傅清宜猛得后退,脸上尬笑了下,“师傅,我可以不学医术么?暂时只想好好种地,我实在是忙不开。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学可好?”
“你个不孝徒,居然不乐意传承为师的衣钵!”薛医怪在屋子内暴躁地走来走去。
“师傅,我都十岁了,现在学医是不是晚了点?你要是不嫌弃我学得晚,那我抽个时间学。你这有什么医典啥的,我抱回去啃,有不明白的再来向您请教。可行?”傅清宜弱弱道。
薛医怪听了更来气了,“学医是抽个时间能学会的么?你这徒弟真是要气死我也!”
“停停,师傅您别气了!我帮你找个学医好苗子给您继承衣钵可行?也不用从娃娃抓起,现成的。我认识个世家学医的朋友,跟我年龄差不多,人家马上都可以独立开方子了。继承您老的衣钵,就这资质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薛医怪胡子一翘,“你也知道人家都可以自己独立开方子了,早就有继承了!”
“实在不行,明儿我把我家一二三四……额,七个弟弟还有另外四个干弟妹都提留过来任您老挑选可好?”
“你倒是把你家弟弟妹妹们卖个干净!”薛医怪冷哼一声。
傅清宜双手一摊,“这不是没办法么,我还要种地,确实没那么多时间,除非您老住进我家去。这样我的时间才会充裕点。”
“好!”
正自顾自说的傅清宜蓦然一愣,“师傅,什么好?”
薛医怪整理番衣裳,咳嗽几声,“为师就依你的意见,住进你家去。”
“不是,师傅,我家还没建好,如今大家都挤在草棚子里呢!”傅清宜傻眼了。
“嗐,你师傅我当年为了采药什么地方没睡过?树枝上、山洞里、猎户废弃的茅草屋、甚至草地上。”薛医怪不以为意。
“师傅,您这医馆不开了么?您这每日一诊的信誉不要了么?”
薛医怪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你师傅我在乎那等身外之物?”
傅清宜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立即求救地看向傅传武,“爹,你来说俩句劝劝。”还不忘朝他眨眨眼。
都说父爱如山,到她老爹这成了随时会坍塌的山。
“只要薛老不嫌弃在下家里简陋,我们扫塌相迎。”傅传武恭敬道。
傅清宜当场差点儿要跳脚了,“爹,爹,你怎么这样?你跟你亲亲闺女我才是一国的,怎么顺着我师傅的意思呢?你这叫叛国!”
傅传武冷喝一声,“瞎胡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大乾人,哪来的叛国之说!”
傅清宜嘴巴一捂,完了,开玩笑踩到老爹的雷区了。对于一个当过兵的军人来说,叛国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哈哈,徒儿,你就认命吧!接受我薛医怪的荼毒吧!哈哈!”薛医怪仰天大笑。似乎傅清宜只要吃瘪,他的心情就格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