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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互相对视一眼,前后抖动不停,“那毛头小子叫我们离开?嗬,口气还真大,这晚饭是吃了多少蒜?哈哈!”
“笑死个人了!喂,小孩儿,看到你孙爷的这把大砍刀没?识相的赶紧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们离开,别耽误我们收大豆,否则我不介意用你的人头祭祭我这把大砍刀!”姓孙的壮汉龇着一口老黄牙恐吓着傅清元。
傅清宜听着这话,就感觉到了他们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浑身带着一股匪气。她眼睛微微眯起,快速从背篓中抽出一根箭,搭弓、瞄准、放!全程不到两息时间。那本在得意洋洋的孙姓壮汉应声而倒。
“那个女娃子会射箭,快,我们先抓住她!”立即有眼尖的流民发现了还未放下弓箭的傅清宜。
随着这一声呼喝,三五个壮汉立即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手中拿着套绳向傅清宜扔来。
胡进贤和霍青峰两人眼神一寒,不约而同地低吼一声,“找死!”说着两人非常默契得向傅清宜的一左一右跃过去,轻轻松松地将还在空中转悠的套绳碎成一小节一小节的。
看着如天女散花般落下来的绳子片段,流民的眼中里露出恐惧。“这……这些娃子都有些身手!”胡进贤和霍青峰露出的这一手到底让大多数流民心存忌惮。
“有身手又能怎样?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人多怕他个锤子!”又有一人呼喝道。
傅清宜岂会惯着他们,直接一箭让他闭嘴。傅清元、傅清松和傅清柏等人早就挥着武器上前跟他们干架。
开始站在前头的那些流民不以为意,一群小娃子有两三个厉害的就顶天了,还个个都是能打的不成?
傅清元一杆长棍舞地虎虎生威,木棍所到之处,无人不狼狈后退;傅清松一柄方天戟刺、劈、砍招招皆是带着索命之势;傅清柏的一杆红缨枪,如银龙飞舞,杀气凛然。
那些流民险险躲过一阵后,见自己这么多大人被三只小毛孩赶着狼狈逃窜,很是恼怒。趁傅清元等人不注意,上前冲他们撒了一把粉末。傅清元等人哪见过此等卑鄙手段,只来得及护住眼睛然后集体倒下。
“小子,跟我们斗,你们还差了点!还真以为我们来时没有做点准备?”前面几人恶狠狠地朝倒在地上的傅清元等人吐唾沫,然后举起砍刀或者镰刀向他们砍去。
“大哥、二哥!”傅清兰惊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傅清宜迅速六箭上弦,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至,光那箭在空气中就已经摩擦出了火花。尽管那些欲行凶之人皆有所感,抬头一看箭已到跟前,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见飞箭直插胸前。
他们被飞箭那强劲的力道猛地带着往后退了丈远,谁挡在后面不是被带翻就是带飞!
场面立时为之一静。
“妖……妖怪!”不知是谁哆哆嗦嗦地指着一脸杀气的傅清宜喊道。
流民们皆一脸惊恐地看着傅清宜,手脚并用地不断往后退。
胡进贤以及霍青峰、傅清兰三人趁机上前将傅清元三兄弟抢了回来。
“妖什么妖怪,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挡我们收割粮食!你们想想你们的家里病弱的老娘、想想你们家中瘦弱的妻女……”又有一流民跳出来蛊惑大家。
傅清宜再射一箭完美让他闭嘴。
“你们家里病弱的老娘、瘦弱的妻女是我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种点糊口粮食造成的?你们不去请求县衙救济,不去用正当劳动给家人换口吃的,跑到我们这大放阙词,喊打喊杀的,谁给你们的脸?”
这时傅老爷子等人也纷纷赶来。侯冬寒一手飞叶如梭镖般向一伙人射去,“不想死的,给我滚!”
气动山河的一声怒吼,让刚经历了惊恐流民们再次陷入魂飞魄散之境。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这是在拎着自个的脑袋在阎王殿里蹦跶。打了阵寒颤后,他们将倒在地上的同伙背上后纷纷逃窜。
“这样也不是事儿,傅老弟不如你带着大家先回去眯会儿,天亮了就过来把这些大豆收回去吧!我先在这守一晚上。”侯冬寒望着那些撤退的人,眼中是化不开的寒霜。“那些人不太象是一般的流民,只怕……”
“只怕这事没这么简单!”薛医怪一边拿出一小葫芦放在傅清元等人鼻下晃悠,一边接口道。
“我早就提醒过丫头,要把这戊州弄成铁板一块,否则你们不会有安生日子。瞧,这开春还没到呢,事就来了。今晚抢粮这事恐怕还只是个开胃菜!你们还是好好地养精蓄锐吧!”说着他便背着双手走了。
侯冬寒盯着薛医怪的背影,眸色深了深,“这次跟那边应该没有关系,恐怕是其他人鼓动流民滋事!”
傅清宜反复思量,“难道是那个叫洪爷的叔叔指使的?”
侯冬寒的锐目瞬间向她扫去,傅清宜脸色一白。
“大师傅,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出戊州帮老邢找场子的事么?当时遇到了一个叫洪爷的恶霸带着一伙人非常强横地闯入老邢的弟弟家打砸勒索。
老邢威胁不成反被羞辱,一气之下他直接用剑刺向洪爷。我们自然是不能让老邢吃亏,便用石子将围着老邢的那些狗腿子给定住,然后老邢将那洪爷杀了。后来是给那洪爷以入室对官员不利的罪名给结案的。
听说那洪爷之所以敢在繁酆县作威作福,皆是因为他有个嫡亲叔叔乃繁酆县守备军的都督同知。”
侯冬寒神情冷肃,“你怀疑是繁酆县都督同知怂恿流民来报复我们?”
傅清宜点了点头,“不然也不会下午我们刚撞见流民密谋将来我们这抢粮,晚上就有一大群流民敢大剌剌地过来抢粮。明明我下午已经将他们教训、恐吓了一顿,按说他们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然而事实相反,他们这般迫不及待地赶来,定是背后有人许了足够的好处。
还有刚刚蹦跶得最欢的那几个流民皆是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之辈,不像是饿过肚子的。再结合他们说话时时常透着一股匪气,不难推断出那些人不是兵痞就是真正的匪人。”
“如此也说得通,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迂回……”侯冬寒话还没说完,傅清宜浑身一僵,“不好,老邢和他弟弟家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