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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冀州的水利工程扛住了半个月的降雨,老顾头也就是顾思贤的名号也渐渐为大家所知。傅传志在肃清冀州政务的同时也帮老顾头他们查清了当年的冤案,还了他们的清白。
老顾头当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在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活在泥泞中时,没想到他还有沉冤昭雪的时候。
傅清宜在旁边唏嘘不已,看得出老顾头当年也应该是名士风流之辈。但是为了活命愣是把自己折腾成市井之徒,身材、气质全都变了模样不说,往常怕是也只有在他拿起笔时才能窥见一二他当年的风采。
老顾头发泄够了后忙向傅传志推荐钱博钟、李向前、张继伟、刘天宝以及赵有为等人。傅传志当即发出告示,面向全州老百姓寻找十多年前治水六贤中剩下的五贤:钱博钟、李向前、张继伟、刘天宝以及赵有为。
一时之间冀州府尹爱民惜才的名声在冀州广泛流传。
傅清宜功成身退,又开始了她的闭关日子。
老顾头如今在衙门里任职,管理水利之事,傅清宜这边的大事小情便看顾不上。在请示了傅清宜后,他将照料荒山上药材的事情交给田四有负责,其他的事还是他自己兼顾着。
因为精盐、风力水车以及结实耐用的海草编织品闻名于大乾。贫穷落后的蓬莱县渐渐变了模样,傅清宜和傅清兰姐妹俩各自六个旺铺才真正有了旺铺的势头。不仅如此,傅清兰在莱阳县也盘下了两个铺子,都卖傅清宜教给她做的布偶玩具,生意都火爆得不行。
日子在平静无波中渐渐滑向前,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四年。
这四年傅清宜的医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过令她最得意的还是学会了薛医怪的绝活——十八银针雨。
这日正好是她的放松之日,吃过早饭,傅清兰掐着时间喊她一起出去逛逛。傅清兰总担心傅清宜这般日复一日地待在屋里会待出毛病来。所以一到她休息之日,傅清兰便准时过来邀她出去散散心。
傅清宜想着自己左右无事,便欣然前往。
待她和傅清兰一踏出院门,萧子敬便在不远处等着。看到傅清宜姐妹俩,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加深。“清宜妹妹,老早就听你大姐说你今日休息。走,我带你们出去逛逛。茗轩阁说书人最近在讲石猴的故事,可精彩了,你大姐每隔三日是必要听上一回的。”
傅清宜揶揄道:“萧大哥,你最近倒是挺闲的嘛!每隔三日就陪我大姐上茗轩阁听回故事。”
萧子敬眼中笑意点点,“我这算什么?日后霖阳回来了,你就是日日要去茗轩阁听故事,他都能有空陪你去。”
傅清宜愣了愣,貌似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傅清兰在旁边扑哧一笑,“我说二妹,你没事打趣他作甚。这下好了,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吧?”
傅清宜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无缘无故的怎么扯上他?”
萧子敬心满意足的一笑,“自然是他快从鬼门窟回来了。”
“是吗?”傅清宜心中也忍不住雀跃起来。
“走吧!我们先去逛逛,今天说好了不谈生意和种田的事,我们就随兴逛逛。”傅清兰忙拉着傅清宜走人。
萧子敬望着傅清宜的背影露出一脸姨母笑。
“子敬,你在发什么愣,快跟上了?”傅清兰回头不住催促着。
“来了!”萧子敬立即小跑几步跟上。
胡进贤等六位麒麟卫紧跟其后。
然他们还没走进茗轩阁茶楼,天上便传来一声鹰戾声。傅清宜猛地抬头,看清是华伯劳后。她忙跟傅清兰和萧子敬道:“大姐,萧大哥,抱歉!我有点事暂时离开一会儿。”
萧子敬拦在傅清宜跟前皱眉问她,“是因为毒门余孽的事么?”
傅清宜不高兴地看向萧子敬,“萧大哥,为何你要这般称呼于他?如今冀州乃至整个大乾俱因为他研制出来的灭虫剂使得作物免遭虫害。说他是老百姓的救星也不为过,为何你还带着如此偏见看待于他?”
萧子敬脸色一冷,“我不管他对老百姓做出了多大贡献,但是不能抹去他毒杀我姑姑和姑父二人的事实。还有清宜妹妹,你和霖阳的杀父杀母仇人搅合在一起,就不考虑下霖阳的感受?”
“他没有杀楚霖阳的父母。”傅清宜反驳着。
“他说没杀就没杀?坏人难道还会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上‘坏人’二字?”萧子敬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傅清宜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萧大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他没有杀!失陪了。”
说着她歉意地看向傅清兰,“大姐,华叔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我去看看,下次我再陪你逛街。”
“二妹,我这没事的。你忙你的去!”傅清兰表示不在意。
傅清宜朝他们点点头后便向青煞追去。
往常华伯劳都是在月末寻她,给她讲解自己新研制出来的杀虫剂。这才月中,青煞就出现,怕是华伯劳出事了。
傅清宜使尽浑身解数去追青煞。一直追到莱阳县郊外的一座小矮山上,傅清宜才看到华伯劳单薄的身影。
“华叔,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傅清宜还未走到跟前就急急询问起来。
华伯劳嘴唇微微勾起,“小家伙,本座过来跟你告个别,往后便不再过来了。”
傅清宜愣了愣,“告别?为何?”
华伯劳一袭白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他抬头看向远方,声音飘飘渺渺地在风中慢慢散开。
“本座体内的毒,慕容大人他们已经束手无策了。本座恐时日无多,在大限来临之前来跟你道个别。”
傅清宜闻言急急上前抓住他的手便把起脉搏来,华伯劳想拒绝都来不及。只片刻时间,傅清宜便怔怔地放下手。
“怎么回事?竟是油尽灯枯之象!你才堪堪而立之年呐!”
华伯劳扯了个寡淡的笑容,“死对本座来说倒是个解脱,日日在煎熬中度日的日子本座已经厌了。你不必难过,反而应该为本座感到高兴,毕竟从此本座再无需受众毒荼毒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