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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宜将楚霖阳带至军营他自己的大帐中之后,就开始给他治疗。看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楚霖阳,傅清宜捏着银针的手哆嗦个不停。
“快下针!你想让这小子血流光了么?”华伯劳恨铁不成钢道。
“华叔,我……我下不去手!”傅清宜颤抖道。
“因为他是楚霖阳?小家伙,你要清楚,这里上上下下就只有你的医术是最高的,也只有你能最快让他恢复。”华伯劳微恼道。
傅清宜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后,眼中渐渐清明起来。神色也慢慢地变得肃穆。
随着一根根银针下去,伤口上的血已不再往外渗漏。傅清宜再仔细给他处理断箭以及伤口消毒包扎。
一通忙下来,她疲惫至极。傅清宜搬了个凳子靠坐在楚霖阳床前。看着楚霖阳睡容安详的脸,她喃喃自语:“楚霖阳,虽然咱们之间横亘着难以解释的误会,这也许是这辈子咱们最后的交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余生能快乐平安!
别再受伤了,真的!你伤成这般,我也是会很难过的。”
眼泪不期然地流了下来,流着流着,人也靠着椅子熟睡了过去。
“楚霖阳!”突然一声惊叫,吓得帐外的华伯劳和副将同时闯了进来。
“怎么了?”华伯劳拧眉,“那小子昨儿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么?”
傅清宜讪讪一笑,“我做噩梦说胡话呢!”
华伯劳上前打量了下楚霖阳,长眉一挑,“如今这小子没事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你大姐的那双儿女可是等着你回去给他们治疗呢!”
傅清宜失落地点了点头,“好!”
“诶诶,恩人莫走,你们还没告知我等你们的名号。到时候楚帅问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楚霖阳的副将一路追至帐篷外问道。
傅清宜回望了帐篷一眼,苦涩地轻笑一声,“不用了,这些无足挂齿!回去好好照顾他吧!”
说着她拱了拱手与华伯劳一起坐青煞离开了。
“怎么这般奇怪性子的人?”副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嘀咕着。一回头就见自家楚帅站在帐篷门口对着天空发呆。
“楚帅,刚刚你的救命恩人乘坐海东青离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调动云州军队不说,还研制出了威力无比的炸药。对,就是那个叫做炸药的东西才把那座山峰炸开了一道口子,我们才能从中通过去寻你。”
楚霖阳哑着嗓子问:“她研制出了威力无比的炸药,将阻挡我们的那座山峰炸开了一道口子?”
副将连连点头,“不错,那小神医是楚帅你什么人呀?对你处处要求亲手来。你是不知道,他因是坐海东青过去的,比我们先一步进入战场。看着他见风就倒的瘦弱身材却倔强得背着你,我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想要我们来背时他死活不同意。”
“心爱的姑娘”五个字在舌尖上滚了又滚,最终楚霖阳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了!”说完他便捂着心口的位置失魂落魄地进了大帐中。
“楚帅,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副将见楚霖阳捂着胸口,忙追进去。
楚霖阳没有像他想象中那躺在床上休息,反而是在翻箱倒柜。“楚帅,你在找什么?”
楚霖阳见副将进来了,急急问他,“老七,你可见到我的信号弹?就是一尺见长的圆柱状物。”
副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楚霖阳,“楚帅,不是你自己已经点燃的么?你别说那信号弹质量真是好!今儿还能看到天空中那一大片经久不散的蓝色云朵呢!”
楚霖阳身子晃了晃,“所以,我连暗自怀念的资格都没有么?”
副将一脸懵,“楚帅,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楚霖阳满心疲惫道。然后他愣愣地坐在床上,木木地躺回被窝里,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副将所说的,“对你处处要求亲手来。你是不知道,他因是坐海东青过去的,比我们先一步进入战场。看着他见风就倒的瘦弱身材却倔强得背着你,我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想要我们来背时,他死活不同意。”
“傅清宜……为何你要研制炸药?是不是你心里还是惦念着小爷的?你为何来救小爷?你是不是还是关心小爷的? 小爷一直以为你对小爷不够在乎,原来是小爷错了!”
傅清宜一路火急火燎地回到兖州,正好在徐决明离开前赶了回来。
不过经过这一事,傅清宜觉得她有必要将火药优化下,毕竟开山修桥都是需要的。
傅清宜这里还没准备继续优化火药的事,就听到大街上有人议论慕容正坤病逝了这一件事。她如遭雷劈,机械地走过去询问:“请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个月前呀!这你都不知道?”那人理所当然道。
傅清宜脑子嗡了下,那就是在她接到回信那会儿。
她顾不上卖药材,立即回家换上素色的衣服,然后给慕容正坤立个牌位,焚香祭拜起来。
“祖父,对不起!您的最后一面我没来得及见上不说,连最后一程我都没有去送,对不起!”傅清宜跪伏在蒲团上伤心不已。
她不知道的是这才是一个开始,八月中旬,傅老爷子和傅老太一起过世。她依旧错过了,傅老爷子和傅老太两位老人病得神志不清了,眼睛还是一直望着门口。大家都知道,他俩是想见傅清宜最后一面。
傅清宜带着傅清兰赶到时,两位老人已经咽气了。傅清宜哭着膝行至二老跟前,“爷奶,我回来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别放心不下!”说着她用手拂上二老的眼睛。这时,二老才真正闭眼。
傅清宜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她这还没伤心完,胡进贤将侯冬寒的随身佩剑和常用的弓箭交给了傅清宜。
他不忍心看着傅清宜,“侯副将在战场上牺牲了,他让我传话给你,让你不要伤心。军人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清宜,你节哀顺便!”
傅清宜身子晃了晃,“我不伤心!大师父说过,父母与子女有两次离别,一次是父母学会对孩子放手,一次是子女学会坦然面对父母的逝去,我们师徒之间也是这般。我会坦然面对的!”
“你还是哭出来吧!哭一哭好受些!”胡进贤难过地看向傅清宜,嘴里不住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