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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突破有个屁用啊,突破了白冰也不会喜欢我,我真的不理解,感情就是这么毫无道理的事情吗?”
“也并不全是毫无道理吧,还是有理可循的,你先别特么抱怨了,试试看。”
在我的催促之下,杨达也只好起身,随后从脚边拾起了一粒小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反正这儿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石头了,就这个吧,反正也就一个而已。”
说罢,杨达侧了下身子使劲一扔,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贴着水面飞去的石头,而我也屏气凝神的关注着。
此举,我的心里面已经将知情权交给了天意,如果能多过两个,我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杨达,至于他怎么选择,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而要是没有多过两个,那么我就把事情瞒下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后面有一天他知道事情了,不认我这个朋友,我也不后悔。
咕咚一声,石头沉入水面,泛起了一圈涟漪,也陷入了水面,便再无后续,而杨达也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我就说吧,你还不信,这会儿连两个都没有,我感觉我是学不懂这玩意了,不过两个我也知足了,人得知足常乐,你说是吧,方良,要是一直去想一些得不到的东西,那么就是给自己平添烦恼不是吗?”
“可能…………是吧。”
虽然嘴上应承着,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杨达的这番话相当勉强,只不过,就算是看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
正有些为难之际,杨达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然后轻轻地摆了摆手,将我还没喝完的啤酒拿了过去。
“行了,方良,你先回去吧,今天周末,明天你还要忙你的事情呢,就别在这儿耽搁了,我自己坐会儿,后面等我情绪调整好了,再一起喝酒。”
“…………也行,那我就先回去,但是你联系方式别关着,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我起身后想了下说道。
“放心吧,刚才没接你电,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而已,手机就没关机,现在好些了,后面你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随时接通。”
简单的叮嘱了两句之后,我在向老板替杨达要了盘烤串之后,就先行离开了,但是,我也没第一时间就打车回家,而是顺着湘江东路往靠近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夜已深,天色并不算好,银月和繁星似乎都被隐藏在了云层里,而我的心情也像是被遮盖住了一般,相当复杂。
虽然结果是听凭天意,但我的内心,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格外难受,也牵动着情绪烦躁起来。
行至萍州大桥时,我稍微前行了一段之后,在江边找到了一个位置暂时坐了下来。
眼前的萍岛整个浮现在了眼前,作为永州八景之一的萍洲春涨,也是柳宗元《湘口馆潇湘二水所会》诗中所述的景色。
在这个有些昏暗的夜色下,也显得格外清雅,微微晚风之间,闭上眼睛,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多年前柳宗元泛舟江上,畅游萍州的心态。
只不过,这份心态并不是什么好的心态,被贬至此,诗篇大多以冷峭著称,也让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共情起来。
再次联想到刚才的处境之时,我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我虽然知道了实情,但是却不能替杨达去做选择,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是他自己选择的,最终应该都是不后悔的。
作为朋友,我顾虑的东西似乎有点太多了。
潇水湘江于此交汇,也让我的负面情绪随着江水被冲刷开了,调整好了心态之后,我将白冰给我说的话和大概的情况仔细的编辑了一条信息,然后给杨达发了过去。
完事儿之后,我也没有等待回复,而是直接打车回了家休息,准备面对明天第一时间的报道。
至于杨达那儿,我想就不该是我操心的了,不管是什么选择,有了结论之后,他应该都会来知会我一声…………
第二天一早,记挂着上班的时间点,我早早就出了门,然后几乎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赶到了零点。
但是找到那个张主管报完到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来报到的一群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学生,甚至有一些人看起起来还没二十岁,整个人身上的那种朝气,都将我这个处于而立之年的人衬托得格外憔悴。
只不过,现目前的情景显然不足以让我后悔,在清点完人数之后,张主管清了清嗓子,然后上台说明了这次的情况。
“你们现在一共有三十个人,经过实习期之后,留下来的只能有五个,这段时间,我们会给你们每五人找一个带你们的老人来带,都出身社会了,潜规则你们应该懂,对自己的师父恭敬一点,然后多学东西,这是你们能否在这场竞争当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实习期结束之后就是考核,到时候就见真章了,接下来,念到名字的上来,跟你们的师父走。”
说罢,张主管摆了摆手,随后几个带着工牌的人走了出来,然后念起了名字,五个人一波。
身边的人逐渐走完,随着最后一波人念完之后,台上的人和我身边的人一时间全部走完了。
察觉到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时候,台上的张主管似乎神色也有些疑惑,见此,我忍不住问道。
“请问,我是你们招多了吗?还是怎么的,要是不要我就罢了,我好另外考虑工作。”
“不是不是,没招多。”
张主管急忙摇了摇头,随后伸手又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女生叫了出来。
“方良,上面交代了,因为顾虑着你的年龄,学习能力可能比那些年轻人都要差一些,所以,我们就没有给你安排进他们组里面,而是直接给你单独找了个师父,进行一对一的指导,这就是你的师父,叫田小樱,你们认识一下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