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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此外，脸上再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再加上猜测到对方是日谍头目的身份，答案呼之欲出。
这样的人物，自然对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的人物了若指掌，看到约瑟夫的时候，所以才会惊讶：美国人为什么会派人来给齐希声撑腰？
弊病也不是没有。
但主导调查的还是法国人。
一是方不为想要逼迫中村露面，二则是逼迫王天木就此蜇伏，推迟，更或者是取消刺杀李士群的计划，避免他过早知道袁殊的身份。
前两位，第一是土肥原，第二是影佐祯昭……
再看到约瑟夫的时候，瞳孔收缩的那一下表明，对于约瑟夫出现在这里，好像有些不理解。
由此可见，卢英杀的千值万值。
方不为心里猜疑着，但脸上却一点神色都不露，甚至是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马龙处长也在？正好……”程子卿一指赤木亲之，“正好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处长赤木亲之先生……”
招呼完了程子卿，他只是礼貌性的朝着赤木亲之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到目前来看，第二个和第三个目的已经达成了。
傅筱庵以上海特别市市长的身份出面，和法国人扯了两个小时的皮，才堪堪让法国人同意，日方派人员参与调查。
接待自己的都是少佐，那这个人要是站在玻璃后面，至少也要比少佐的级别高吧？
其实刺杀卢英，方不为是深思熟虑过的。
方不为随意的拱了拱手，给程子卿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了为首的那个穿西装的矮个男子身上。
等了足有两个多小时，一壶龙井已被冲的寡淡无味，日本人才姗姗来迟。
……
当然，也没必要非是卢英不可，只是恰好卢英自寻死路，撞到了方不为的枪口上。
不过后来，他逐步高升后，很是为中共及进步人士提供过很多方便，所以解放后，黄金荣都进去了，他却安然无恙。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似是能直透人心。
十八年前，他还是法捕房刑事科政治组的实习探员时，无意中侦察到有中共在法租界开会，竟然直接摸到了会场。
方不为猛的想到了在江边烧纸，之后又被带到日军宪兵司令部的那一天，以及讯问室里面的那一面单向玻璃。
特么的……
方不为心里猛的生出了一丝警惕：这个日本人认识自己？
想掩饰也来不及了。
再看黄金荣，生怕与日本人接触过多，就会被重庆方面和军统误会，从而将他除了奸，所以才一副滑不溜手，坚决不沾的架势，表明了已经被卢英的惨相给震住了。
没想到，就这样碰上了？
若是素未蒙面，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初次见面，怎么也要露出一丝征询，或者是好奇的眼神。
仅靠直觉，方不为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这是过于兴奋，肾上腺素狂速彪升的直接体现。
还在那里嘲笑老子胆小？
赤木亲之，竟然是赤少亲之？
等傅筱庵请示了岩井英一，岩井英一又派了赤木亲之过来后，就到这个时候了。
比军统特务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命，划算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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