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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为看了一下标尺，从他这里，到日本领事馆东门的直线距离，竟然只有两百八十米。
益丰大楼也有钟楼，不过在东南角，东北角的这一幢，只是为了装饰。
瘦高管事解释道：“但日本人来了以后，租界内人口激增，混牙门歪道的越来越多，丢了几次东西，死过几次人之后，先生便决定，加强警卫了……”
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早过了上班的时间，楼内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关心，上楼的这个中年人，是不是这幢楼里的员工。
难的是怎么光明正大的混进来，只要进了楼，方不为有的是办法。
楼顶肯定没人，但问题是，这幢楼，并不是很高。
就连方不为，也只觉得像是拍了一下手掌的那种响动。
“刚从香港回来不久！”方不为神若自如的应道。
笨手笨脚的，万一摔了怎么办。
恰好背道而驰了。
“那就有劳了，请送到三楼！”瘦高管事客气道。
方不为随意找了个借口，和瘦高管事说了几句话，看工人下楼之后，一个掌刀就将管事砍倒在地。
方不为倒是会一些弹道计算，但作用不是太大。
他飞快的装好狙击镜，提着枪，爬到了穹楼的二层。
一杆崭新英七七，方不为试过枪之后，就再没用过，枪上还散发着枪油味。
巴洛克式风格的大楼，楼顶上大多都有这玩意，有的也会把穹楼改成钟楼。
不提风力的影响，既便是为了校准狙击镜，也必须要试枪。
唯一的缺点，就是江风有点大。
铁锁没断，锁鼻被崩开了。
上一秒，可以是东北风三级，等下一秒，可能就成了东南风五级了。
万一人被找到，一看值钱的东西全丢了，第一反应就是混进来贼了。
这么大的两座钟，还离的这么近，声音不大才怪了。
巨钟敲第三下的时候，方不为猛的扣下了扳机。
出口不大，盖着一块铁板，又用一把铁锁锁了起来。
在管事的指点下，东西被抬到了三楼的一间会议室，可能是要等亚伯拉罕看过后，再看往外那摆。
他猫着腰，沿着楼顶的斜坡，潜到东南角，用绳子和带勾的匕首，把长枪提了上来。
电梯太小，屏风又太大，根本装不下，只能走楼梯。
方不为不得不小心行事。
哪个贼得了手之后，还敢继续藏在楼里？
装好了一堆零碎，方不为又围着会议室转了一圈。
会议室在大楼的东南角，东面就是黄浦江，南面是直通江边的北京路。
“好！”方不为笑了笑，一指两个工人，“抬进去。”
西门还要更近一些，不到两百七十米。
确定偷干净了，方不为才把他塞到了会议桌底下。
往西往南，多的是七八层的高楼。
等了十几分钟，大钟的指针，指到了九点。
他出了会议室，关好了门，顺着南侧的楼梯，爬到了四楼。
钱包，手表，钢笔……值钱的东西，全被方不为摸了个遍。
看左右无人，方不为手脚并用，飞速的爬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怎么上楼顶的问题了。
他飞速的拆开木箱，打开屏风底座下的机关，把长枪和狙击镜抽了出来。
方不为把地点选在这里，也有这个因素在内。
他本想客气一下的，但看了看又肥又壮的两个印度人，又做罢了。
三十年代初，被美国人发明出来的，去年才开始量产，今年初才传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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