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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如果是真的联络员，听到两个人都不在，再蠢也知道出问题了。
换人假冒？
等管家答应了两声，方不为挂断了电话，拨通了第四个号码。
须贺彦次郎又说道：“车号被泥糊着，暂时不知道车牌号，但这种型号的别克比较少见，就算是上海也没几辆……我已通知闸北、宝山等地的警察局，沿街询问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开来的……”
到昆山，来去也就两个小时，他倒没觉得远：“好，我知道了！”
开着车转了一圈，看到一家比较大一些的酒店后，方不为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
小车先是到了大场镇，然后又到了嘉定县城，都是停在目标地点以外两百米左右，观察了两分钟之后，然后直接开走的……
方不为模仿着马三虎的声音，给管家交待道：“那几个醉鬼醒了之后，让他们不要声张！”
……
“先生慢走！”商店老板高兴的牙根都咧出来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坐等风起云涌。
他只说是出去一趟，没说去哪，也没说干什么，但李士群一听就明白。
毕竟贩卖的是军事管制品，坚决不敢让日本人知道，吴四宝把吗啡卖到了上海以外的地方，所以佘爱珍说的含含糊糊。
这个时候的日本领事馆，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方不为装扮的像个乡下土财主一样，慢慢悠悠的在昆山城里转悠着。
自投罗网吗？
他提着包，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他又指了指外面的小车：“找个库房，把车给我存起来，退房的时候再开……”
也多亏了胡老板，硬是咬着牙，一个字都没有交待。
“老四，三哥说让你去昆山……”
分分钟穿帮。
“好吧，我给他打电话！”
方不为吐了一口气，结了电话费，叫了一辆黄包车，把他拉到了昆山火车站。
他正准备给李士群打声招呼，然后问一下马三虎，那位付老板什么时候提货，再顺便问问他，把那批吗啡送到哪，佘爱珍的电话就来了。
“快去快回，小心一些……”李士群又咛嘱了一句。
“目击者称，小车里应该有三个人，后座上的两个没看到，但开车的司机很年轻，至多二十岁……
这个电话真要是联络员打的，如果听到接电话的人自称是林教员或是胡老板，联络员第一反应便是对暗码，暗码对不上的话，等于在直接告诉联络员，这两个人暴露了……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咣”的一下，就被人挂了。
“他……他去进货了……”伙计按照特务交待好的台词念道。
吴四宝贩运烟土吗啡的收益当中，也有李士群的一份的。
半个多小时后，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方不为又叹了一口气，丢下了话筒，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好了老板，钱不用找了……”
佘爱珍也知道，马三虎的这批货，是要运往苏州的，马三虎让吴四宝替他运到昆山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