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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中村的关系没到那个份上，而且他估计，中村和板垣征四郎的关系，可能还不如他现在和中村的关系。
方不为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黑里透青，以富田的眼力，还看不出来他是真病了，还是有心事，所以根本没有怀疑方不为的话。
几个人客气了几句，上了车，开向了离下关不远的扬子大饭店。
按方不为的理解，侵华甲级战犯中，板垣征四郎是最最该死的一个，之后才是东条英机，松井石根，广田弘毅，土肥圆贤二……
总司令虽然是西尾寿造，但他最多也就是个粮草官，后勤总指挥的角色，现阶段侵华日军真正的首脑是板垣征四郎。
“那你早些休息！”富田鞠了个躬。
“自己人”竟然能随时随地的能知道日本人和汪伪政府的任何计划？
天上飘着小雪，江上还刮着寒风，又阴又冷。
虽然日本人修缮过，想让南京看起来真正的像是个首都。
从一九零四年，日俄战争时期开始，板垣征四郎就以侵占中国为毕生之志。
板垣征四郎在侵华战场整整活跃了四十年，而被定性为对华侵略战争的第一罪魁祸首东条英机，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一手推到首相之位的。
马春风惊诧之余，更是高兴疯了。
这自然是方不为通过袁殊身上的那枚窃听器听到的，但他难道会告诉马春风？
比如像留守南京的侵华日军总司令西尾寿造，还有时不时就会回南京的侵华日军总参谋长板垣征四郎。
这段时间以来，方不为每天都会将日方与汪伪政府骨干的谈判内容发给马春风。
天色近黑，而方不为又背对着船舱，没人看到他在干什么。
“齐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我与胡桑特意在餐厅备了一桌酒席，为齐桑接风洗尘……”富田仲次郎很郑重地说道。
胡守成也只以为齐老板给日本人送了钱，或是让出了一部分利益，日本人才会这么帮齐老板。
洒完了酒，方不为依旧一动不动，直到客船到了下关。
他是森下会社南京分社的社长富田仲次郎，也是中村手下的特务头目之一，所以很清楚齐希声的底细。
“多谢富田君的好意……”方不为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闷声闷气地回道，“江上风太大，可能是受了风寒，觉得那都不得劲，改日吧……”
我……对不起你们！
再高一级的，就不要想了，根本不是他能计划得了的，只能碰运气。
但是真的只能碰运气。
但天色已黑，车里也没有光线，富田仲次郎无法判断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所以他只以为，可能是连着坐了两天船，太累的缘故。
胡守成是半个月前到的南京，在富田仲次郎的协助下，找好了门店和仓库，谈好了租金价格，签好了租契文书等等。
胡守成和一个个子不高，留着仁丹胡的男子站在小车两侧。
天气不好，船不敢开的太快，刚到江阴天就黑了。
他参与了所有对华战争、分裂中国的计划及实施：九一八，伪满州国，满蒙独立，华北独立，七七事变……
船刚靠岸，他就看到了一辆雪佛莱小轿车，小轿车上插着两面小旗，一面是膏药旗，一面是森下商会的会标。
他很清楚，这对于重庆政府意味着什么。
方不为只是不想让马春风激活袁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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